秦毅被这一连串质问逼得后退半步，双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天地良心！"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诚恳，"我是在吴泛婚礼才确切的知道五宝是我儿子这件事的..."
话还没说完，王于和乔涪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你最好是这样。"
那眼神，活像在说"给我小心点"。
秦毅急得直挠头，发梢都被他挠得翘起几撮，像只委屈的大狗："叔叔阿姨，你们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啊！"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秦毅会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
他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房产证，哗啦一声展开："您看，我连隔壁栋的房子都买好了！就是为了能离五宝近一点..."
一旁的苏怡笙挽着乔楚覃的胳膊，两人默契地往嘴里塞着草莓。
经过长达半小时的解释，王于终于勉强松口。
临走时还是不放心地再三叮嘱："你们两个可得把五宝看牢了！"她一边给五宝整理衣领，一边瞪眼，"柯瑞这么信任你们，可不能让人家儿子受半点委屈，听见没？"
"放心妈！"乔楚覃坏笑着举手发誓，"明天开始，我绝对不让他进门~"
王于翻了个标志性的白眼，用力拍了下乔楚覃的后背："还有！"她突然压低声音，把乔楚覃拉到一旁，"我交代的那些注意事项都记清楚没？照顾好我闺女，听见没？"
"知道啦！"乔楚覃拖着长音应道，趁王于转身时，悄悄对苏怡笙眨了眨眼。
苏怡笙会意，偷偷比了个OK的手势，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都是甜蜜的气息。
而此时的秦毅还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站着，活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
看着离开的车辆，乔楚覃手臂一揽，准确无误地扣住苏怡笙的腰线，指腹无意识地在她腰间轻敲了两下。
"累吗？"声音刻意压低了三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苏怡笙没急着回答，反而侧过脸来看他，眼角弯起狡黠的弧度。她抬起手，五指张开覆在乔楚覃头顶，恶作剧般胡乱揉了揉，把他的发型搅得一团糟。
"这问题，"她拖长尾音，拇指顺势刮了下他的眉骨，"你今天都问了十七遍啦～"指尖下滑捏住他耳垂，力道不轻不重地捻了捻，"我们乔指导又紧张了？嗯？"
乔楚覃配合地低下脖子，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悄悄勾起嘴角。
“毕竟现在要照顾你们三个人，还是有些挑战性的！”
他正想开口，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的阴影——秦毅抱臂倚在路灯杆上，一脸哀怨。
"毅哥，你是准备回家呢？还是再跟五宝吃顿晚饭啊？"苏怡笙歪着头，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芒。
"干妈咪～"五宝突然蹦跳着插话，小手指比了个"V"字，"妈咪交的伙食费是两人份的！"说完还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秦毅先是一愣，眉头微微蹙起，"什...什么伙食费？"他蹲下身，平视着五宝。
五宝立刻拉起秦毅的大手，边摇晃边解释："爹地～妈咪给我们俩交了吃饭的钱钱～"说着还用另一只手比划了个钞票的姿势。
"啊？"秦毅猛地站起身，长腿一伸就给了乔楚覃一脚。"你丫的敢收她的钱？"声音陡然拔高。
乔楚覃敏捷地往后一跳，苏怡笙也跟着后退半步，两人背着手异口同声："人孩子妈妈交伙食费啊～"
秦毅喉结上下滚动，"那我呢？"他咬牙切齿地问。
"买一送一，童叟无欺～"乔楚覃嬉皮笑脸地比了个商业手势，苏怡笙在旁边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你...你们！"秦毅指着两人，手指都在发抖，"奸商！绝对是奸商！"
乔楚覃撇撇嘴，转向五宝："五宝，干爹做饭香不香？"
"可香啦～"五宝立刻竖起大拇指，眼睛笑成月牙。
"看吧～"乔楚覃和苏怡笙同步摊手，动作整齐得像排练过。
秦毅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却只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嘟囔声，气得在原地转了个圈。
"你...你把钱退给她！"他突然停住，整张脸涨得通红，"我...我转给你！别...别花她的钱..."
五宝眨巴着大眼睛，轻轻拽了拽秦毅的衣袖："爹地～没关系的，妈咪说养我们吃饭很轻松的～"
秦毅猛地吸了吸鼻子，眼眶突然有点发热。他正感动着...
"妈咪还说～"五宝突然踮起脚尖，神秘兮兮地说，"爹地打球可累了，要是饿着肯定会哭鼻子的！"说完还学着大人样叹了口气。
乔楚覃和苏怡笙同步低头，抿唇偷笑的瞬间默契得惊人，仿佛两人神经相连，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秦毅重重翻了个白眼，手指烦躁地敲了敲手机屏幕：“你，你俩把那钱退给她！我来交！”
乔楚覃忽然一个跨步上前，胳膊熟练地勾住秦毅的肩膀，苏怡笙也紧跟着迈了半步，两人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狡黠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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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闭了闭眼，认命般叹气：“行了，你俩说吧！什么条件，要多少？”
“毅哥，别把我们想得这么坏嘛！”苏怡笙双手抱臂，歪头笑得人畜无害，“我呢，有一个特别特别重要的信息，听不听？”
这边秦毅已经唰地点开支付界面，亮出二维码，咬牙切齿：“前面流程省略，开价吧！一对奸商~”
“6888，谢谢惠顾~”苏怡笙笑吟吟地晃了晃手机，转身和五宝击了个清脆的掌。
“五宝，咱们吃完饭就去开盲盒吧？”
“好耶！”五宝蹦跳着欢呼，小手兴奋地挥了挥。
秦毅扭头瞥了一眼乔楚覃：“全买盲盒，我父子俩在你那白吃啊？”
乔楚覃嘴角噙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兄弟，你以后要是孤独终老，我还管你吃饭嗷~”
“上一边去！”秦毅一把推开他，嫌弃地皱眉，“你能不能祝我幸福美满？”
“能，能，能~”乔楚覃笑着举手投降，两人推搡着往前走。
苏怡笙牵着五宝跟在后头，五宝仰着小脸，好奇地问：“干妈咪，之之也会喜欢盲盒吗？”
“唔，干妈咪不知道呢~”苏怡笙温柔地捏了捏他的小手。
“她在你肚子里，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五宝歪着头，满脸不解。
苏怡笙蹲下身，和他平视，柔声解释：“因为，干妈和干爹是因为相爱，感受到了世界的美好，才愿意让之之也来到这个世界上，所以她有着绝对的主体性~”
“主体性？”五宝眨了眨眼，“五宝没有懂~“
“主体就是五宝，五宝就是自己的主体！”
“就是五宝觉得今天的太阳很好看，它就是很好看吗？”
“对呀~”苏怡笙笑着揉揉他的头发。
秦毅和乔楚覃站在电梯口，耐心地等他们。
“你和笙笙，真的很会教育小孩。”
秦毅低声说，目光落在五宝身上，眼底浮现一抹柔软。
乔楚覃看出他的心思，搭住他的肩膀，用力按了按：“兄弟，自信点！你也很会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