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有财被当场抓包,老脸一红,却仍不死心地伸手去够:
“谁、谁要偷了!”
“我这不是怕你粗手粗脚的,把药瓶摔了嘛!”
他眼巴巴地盯着李佑手中的药瓶,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活像只馋嘴的猫儿,
“再说了,咱们兄弟谁跟谁啊,至于分得那么清楚嘛!你的不就是我的……”
李佑将药瓶高高举起,故意在段有财眼前晃了晃,撇嘴道:
“少来这套!上次昊阳那小子也是这么说的,结果顺走了老子三颗玄元丹。”
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得打量起段有财来,
“怎么?你们这是商量好,来组团打劫我的?”
“放屁!”
段有财急得直跳脚,
“昊阳那个家伙也能跟我比?”
“他一个坦克懂什么,整天就会瞎嚷嚷着往前冲。我可是正经八百的牧师,最懂丹药的金贵。”
他眼珠一转,突然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哎哟……不好,我这伤……怕是又要发作了……”
李佑抱着胳膊冷眼旁观:
“演,继续演。真当哥是傻子不成?”
甚至还悠闲地掏了掏耳朵,
“要不要我给你配个锣鼓班子?让你尽情的发挥!”
段有财见苦肉计不成,立刻换了副嘴脸,搓着手谄媚地凑上前去:
“李兄~李哥~”
声音腻得都能滴出蜜来,
“你看小弟这次可是实打实的挨了顿毒打,十根手指都折了……”
说着把血淋淋的手掌往李佑鼻尖底下凑,还故意抖了抖。
“这付出,实在是太大了……”
“得得得!”
李佑一脸嫌弃地拍开他的爪子,不屑道,
“少在这恶心人!”
但终归是心软了,叹了口气,手指怜惜的在药瓶上转了个圈:
“算了,反正也没剩几颗了。”
他随手将药瓶抛了过去,
“就当是给你这次英勇表现的奖励了。”
段有财手忙脚乱地接住药瓶,生怕摔了似的紧紧捂在怀里。
他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李、李兄,真、真给我了?”
“不要还我。”
李佑作势要抢。
“要要要!”
段有财连忙后退三步,宝贝似的把药瓶贴身收好。
突然又警惕地盯着李佑,狐疑道:
“等等,你这么大方……该不会是药过期了吧?”
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嗅了嗅。
李佑气得抬脚就踹: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要就还来,我拿去喂街边的流浪狗都比给你强!”
段有财灵活地躲开,嘿嘿直笑。
他自然知道这丹药绝无可能过期——六品神丹,放在玉瓶里千年不坏。
这么说不过是习惯性地想再占点口头上的便宜,顺便看看李佑吃瘪的样子。
“行了,别嘚瑟了。”
李佑整了整衣袖,突然正色道:
“记住,这丹药半年内只能服一次。若是贪多……”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
“到时候爆体而亡,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段有财嘴上嘟囔着“唬谁呢”,却暗自将这番告诫牢牢记下。
片刻沉默后,他收起玩笑的神色,郑重地抱拳:
“李兄,说真的……这情,兄弟记下了。”
“少给老子肉麻!”
李佑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走了走了,再磨蹭小凡凡他们该等急了。”
说着,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段有财赶忙一瘸一拐地跟上,可刚一动,伤口便疼得他龇牙咧嘴。
不过与方才伤势惨重的情况相比,这点疼痛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一些皮肉伤罢了。
他咬牙在心中骂道:
“血刃堂这帮杂碎……下手真他娘够黑的……等老子以后实力强大了,非把他们扶桑国的老巢给端了不可。”
刚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刹住脚步,扯着嗓子嚷道:
“诶!李兄!等等!我先用灵技治治外伤,不然就我这速度,猴年马月才能回去啊!”
李佑闻言站定,回头一摆手,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别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段有财一愣,满心疑惑,挠了挠头问道:
“啥意思?李兄,你就别卖关子了,把话说明白点。”
李佑神秘一笑,嘴角微微上扬:
“回去你就知道了,现在说了就没意思了。”
段有财撇了撇嘴,心里一阵腹诽,但还是听话的放弃了治疗的念头,咬着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刚与李佑并肩而行,他忽然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着李佑:
“话说,李兄,这么金贵的丹药,你是从哪儿搞来的?”
“该不会……是偷来的吧?或者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少打听!”
李佑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转身就走,还不忘调侃道:
“再磨蹭,你的念儿女神可要等急眼了。”
晨光下,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打打闹闹地消失在长街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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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注意到,段有财每走一步,脚下的青石板都会留下一个浅浅的、带着淡淡灵光的脚印。
那灵光如萤火虫般闪烁着,转瞬即逝,却又带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段有财体内正在悄然发生的变化。
待二人跌跌撞撞回到张凡等人所在的小院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彼时,阳光正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细碎的光影。
孙昊阳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漫不经心地抬眼望去,顿时一个激灵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扯着嗓子嚷嚷道:
“我操,我滴个亲娘哎!”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绕着刚进门的二人转了一圈,嘴里啧啧有声,
“你俩这是去血刃堂踢馆,还是去阎王殿走了一遭啊?”
随后,他俯身凑近李佑那张青紫肿胀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不是……你们这伤也太逼真了吧?”
“啧啧啧,这伤口,这血迹……连眼角的淤青都这么逼真!”
说着,伸手就要去捏李佑的肩膀,
“不对啊,我怎么越看越像是真伤啊?”
他也是在刚刚才得知二人此去挑衅血刃堂的真正意图,原以为只是去小打小闹一番,没想到二人竟将这场戏演得如此逼真。
“嘶——”
李佑倒吸一口凉气,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掌,
“去去去,别乱碰!”
“哥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伤!你再碰一下试试?”
孙昊阳讪笑着缩回手,转头又盯上了段有财那张肿得像猪头似的脸。
他伸出食指,在段有财颧骨上轻轻一戳。
“嗷——!”
段有财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孙昊阳,你他娘的有病啊!老子这同样是真伤!真伤!”
“哟,还真疼啊,我还以为你们是装的呢。”
孙昊阳憋着笑后退两步,
“我就是没想到你们这么下血本,连段怂包都被打成这副猪头样。”
他摸着下巴打量二人,
“看来今天你俩没少嘴贱吧?”
“你才怂包!”
段有财气得想踹他,结果刚抬腿就扯到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哎哟……老子今天可是把血刃堂那帮孙子骂得狗血淋头!”
“你是没看见,那个扶桑倭瓜脸都气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