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王府弃妇,我靠养崽富可敌国 >  第96章 长公主

“准了!”

他大手一挥,金口玉言。

“传朕旨意,康乐夫人可在京兆府后衙,择一清静院落居住。任何人,不得打扰!”

“谢陛下隆恩!”

云知夏俯身叩首,心头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半个时辰后,一辆不起眼的青呢马车,在京兆府官差的护送下,缓缓的驶入了京兆府的后衙。

顾晏尘早已命人将一处最僻静雅致的跨院,收拾了出来。

院子里种着几竿翠竹,一方小小的池塘里,还养着几尾红色的锦鲤。

推开门,屋内的陈设虽然简单,却一尘不染,桌上还摆着一盘刚切好的冒着凉气的水晶梨。

“委屈夫人了。”

顾晏尘站在院中,声音依旧清冷,却比平日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云知夏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个真切的笑。

“顾大人言重了。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由衷的感觉到了一丝安宁。

就在她准备带着孩子进屋安顿时。

一个京兆府的官差,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大人!夫人!不好了!”

那官差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惊恐。

“宫里...宫里来人了!”

“是...是安阳公主!她...她带着一队羽林卫,把咱们京兆府的大门,给堵了!”

“安阳公主?”

顾晏尘的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安阳公主,当今圣上唯一的同母妹妹,自幼受尽宠爱,性子骄纵跋扈,跟宸贵妃向来交好。

今日气势汹汹而来,其意图,昭然若揭。

这是来替宸贵妃,找回场子的。

云知夏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该来的,总会来。

她将两个孩子安顿在屋里,转身对顾晏尘道:

“顾大人,我们出去看看吧。”

顾晏尘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来到京兆府大堂。

一个身穿华贵宫装的少女,正掐着腰,一脸倨傲的站在堂中。

她身后,一队盔甲鲜明的羽林卫手按刀柄,将整个大堂围得水泄不通。

看到顾晏尘跟云知夏,安阳公主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恶狠狠的落在了云知夏的身上。

“你就是云知夏?哼,果然是个狐媚子!难怪能把顾大人迷得神魂颠倒!”

话音未落,云小墨已从云知夏腿边探出个小脑袋,对着安阳公主拱了拱手,声音清脆。

“这位...大婶,您的话,逻辑不通。”

一声“大婶”,让安阳公主的脸瞬间就绿了。

“你...你叫本宫什么?”

云小墨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

“我娘亲说,见了长辈要有礼貌。我看您眼角都有细纹了,想必年纪不小,叫您一声大婶,难道不对吗?”

“噗嗤——”周围的官差,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你这个小杂种!胡说八道!”

安阳公主气急败坏,扬起手,竟想当众掌掴云小墨。

然而,她的手腕却被一只苍白有力的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攥住。

是顾晏尘。

他挡在云小墨身前,脸上覆着一层寒霜,那双清冷的眸子,第一次有了冰冷刺骨的怒意。

“公主殿下,请自重。”

他的声音比深秋的寒风还要冷,“这里是京兆府,是大乾的王法之地。”

“顾晏尘!你...你放肆!”

安阳公主尖叫着,“你竟敢为了一个野女人和她的野种,对本宫动手?”

“公主殿下私调羽林卫,围堵朝廷命官府邸,按大乾律例,该当何罪?”

顾晏尘冷冷的问,一句话就堵回了她所有的嚣张气焰。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直躲在云知夏身后的云小暖,忽然拉了拉娘亲的衣角,指着安阳公主身上那件华美的宫装,小声说:

“娘亲,这位姨姨身上的香味,好奇怪呀。闻起来香香的,可是...又有点像烂掉的橘子皮的味道。”

安阳公主闻言,脸色更是大变!

她今日用的,是宸贵妃刚赏的西域奇香醉梦甜!

云知夏看着她惊疑不定的脸,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她上前一步,对着安阳公主微微福身,声音柔和。

“公主殿下,恕民女斗胆。您今日所用之香,名为醉梦甜,其主料是西域的金蚕花。此花性烈,要是跟您平日里惯用的含有白芷的香膏混合,便会产生一种微不可查的毒性。初期只是皮肤瘙痒,时日一久,便会损伤容颜...”

话不必说透,点到为止,才最是诛心。

安阳公主死死的盯着云知夏,那双杏眼里,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惊恐。

她想起,宸贵妃赏她这香时,确实“无意”中提过一句,说配着白芷香膏味道更好。

原来...

这是个局!

一股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愤怒跟恐惧,瞬间吞噬了她的理智。

“我们走!”

安阳公主再也待不下去,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云知夏,便在羽林卫的簇拥下,狼狈不堪的拂袖而去。

看着安阳公主落荒而逃的背影,顾晏尘松开了手,那张总是冰冷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他转过头,看向云知夏,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情绪复杂。

这个女人,她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多谢顾大人解围。”

云知夏福了福身,便要转身回院。

“知夏。”

顾晏尘却叫住了她。

他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文书,递了过去。

“这是...京兆府后衙的房契。”

他的声音,比平日里,更低沉了些,“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薄薄几张纸,入手却沉甸甸的,压得云知夏指尖发烫。

这分明是一份不容拒绝的庇护。

“顾大人,这太贵重了。”

云知夏下意识想将房契推回去。

顾晏尘却没有接,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辨的沙哑。

“不贵重。五年前,我欠你的,远不止这些。”

五年前。

这三个字,像一根针,扎在云知夏心上。

她别开脸,将眼底的酸涩压下。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此礼太重,民女不敢受。”

两人僵持间,云小墨跑了过来,从云知夏手里接过房契,又塞回顾晏尘手里。

“顾叔叔,我娘亲说,无功不受禄。我们是等价交换,两不相欠。”

他话锋一转,从自己的小布包里,掏出了一份画得满满当当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