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王府弃妇,我靠养崽富可敌国 >  第107章

消息再次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京城三位大佬的耳中。

靖王府。萧珏听完汇报,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捏成了齑粉。“她竟敢拿七皇子的事做文章!”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是风雨欲来的阴沉。这个女人的胆子,比天还大!“传令下去!”他对着莫锋低吼,“给本王死死盯住长春宫!宸贵妃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本王就让她……生不如死!”

京兆府。顾晏尘听完汇报,只是平静的翻过了一页卷宗。但那握着笔的手却不自觉的微微收紧。他低声吩咐道:“让陈海,可以动了。是时候,让某些人,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了。”

江南商行。慕容熙听完消息,笑得差点从他的美人榻上摔下来。“哈哈哈哈!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这个女人,她竟然把太后都给拉下水了!”他摇着扇子,对管家吩咐:“去,把咱们手里那批关于南疆军需的账本,‘不小心’的,透露给都察院的那些老顽固。我倒要看看,这把火能烧得多旺。”

一场由云知夏亲手点燃的、针对宸贵妃跟裴砚之的滔天大火,就这么在京城彻底烧了起来。

而她自己,却在御赐的云心堂里,悠闲的喝着茶,看着戏。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真正的风暴,还在后头。

就在她以为可以暂时松一口气的时候,柳钰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姑娘,宫里来人了。”柳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是……是陛下身边的王总管。他说……陛下龙体痊愈,心情大好,要在御花园设宴,特请您……带上两位小主子,一同赴宴。”

御花园设宴。这五个字,让云知夏的心猛地一沉。

皇帝,他又想做什么?

……

御花园,万春亭。

亭内早已摆好宴席,皇帝高坐主位,他身旁是脸色有些苍白的太后。而亭子四周竟还设了好几席,宸贵妃、安阳公主、娴妃,甚至……连那个被打入冷宫形同废人的七皇子萧景,都被请了来。

更让云知夏心惊的是,在另一侧,靖王萧珏,京兆府少尹顾晏尘,还有江南首富慕容熙,这三位竟也赫然在列。

这哪里是什么家宴,这分明是一场鸿门宴,是一场专门为她而设的审判。

“康乐夫人,来了?”皇帝看到她,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赐座。”

云知夏领着两个孩子,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落了座。

“今日朕设宴,是想谢过康乐夫人。”皇帝端起酒杯,声音洪亮,“若非夫人妙手回春,朕这把老骨头,怕是就要交代了。”

“臣女不敢当。”云知夏起身,屈膝行礼。

“好一个不敢当。”皇帝笑了笑,话锋一转,“朕听闻,夫人不仅医术高明,你这两个孩子更是天资聪颖,世所罕见。不知今日,可否让朕也开开眼界?”

来了。云知夏的心沉到了谷底。

皇帝这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逼她亮出最后的底牌。她要是拒绝,就是抗旨;要是应了,那她跟孩子就将彻底成为皇帝手中用来制衡各方势力的、最锋利的刀。

就在她进退两难之际,一直沉默的七皇子萧景忽然开了口。他的声音因为久病而沙哑难听,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道。

“父皇。”他站起身,对着皇帝行了一个标准的皇子礼,“儿臣听闻,康乐夫人此番入宫,是为了寻找一味能解百毒的奇药,龙息草。”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古籍。

“儿臣在母妃的遗物中,曾见过关于此草的记载。书中说,龙息草生于极阳之地,需以至亲之血为引,方能激发其真正的药性。”

“而这至亲之血……”他抬起头,那双总是死寂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了龙椅上的皇帝,又扫过一旁的靖王萧珏。

“需得是……真龙天子,或……有龙子之命的皇室血脉。”

“放肆!”宸贵妃拍案而起,厉声尖叫,“萧景!你疯了!竟敢在此妖言惑众!”

然而,已经晚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的落在了那个粉雕玉琢、眉眼间与靖王有七八分相似的小小身影上。

云小墨。

那个被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忽略了的身世之谜。

皇帝的脸上再也看不出半分笑意。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着猜忌、权衡,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恐惧的情绪。他死死的盯着云小墨那张脸,仿佛想从上面看出些什么。

空气像是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住的铁屑,齐刷刷的钉在了云小墨那张酷似萧珏的小脸上。

有震惊,有探究,有幸灾乐祸,更有……深不见底的杀意。

宸贵妃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芒。真是天助我也!私通皇子,诞下孽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裴砚之的脸上依旧温润如玉,只是那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些。这个局,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而萧珏,早已脸色铁青,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几乎要将空气冻结。他死死盯着云知夏,那双总是燃着怒火的凤眼里,此刻满是风雨欲来的阴沉和……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这个女人,她到底还瞒着他多少事!

顾晏尘和慕容熙的脸色也同样不好看,眼中满是担忧。

在这场风暴的中心,云知夏却出奇的平静。她甚至还有闲心,将一块刚剥好的橘子塞到女儿的小嘴里。

她知道,皇帝在逼她。逼她在这三个男人之间做出选择,也逼她将自己最后的底牌彻底亮出来。

她抬起头,迎上龙椅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脸上没有半分畏惧,反而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几分讥诮的笑。

“陛下。”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的传到每个人耳中,“七皇子殿下的话,臣女听不懂。臣女只知,我儿云墨,是我云知夏一个人的儿子。他的父亲,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哦?是吗?”皇帝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那依你看,这龙息草的药引,又该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