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非常严肃,一点不像开玩笑,虞伯虞父大惊,他们没想到虞小萝竟然会猜出三条人命的事。

虞父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了,“之前那个女村民说的话都没错,但只讲到一半,我把事情讲讲完。他们到了山上,在山上的亭子里休息的时候,几个村里的混混也上去,看到那女的长得好看,就动手动脚起来,一点都不顾她老公在旁边。”

“男的,看到那几个小崽子敢调戏自己的老婆,操起旁边的一条塑料凳就砸了过去,这彻底惹怒了那几个混混。为首的那个混混——”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就是村长的小儿子,被村长老婆宠坏了,就是个小恶霸,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因为上一个跟他们儿子的硬刚的人,房子都被烧了。”

“然后他们就群殴那个男的,那个男的虽然人高马大,但是一拳难敌四手,况且是敌四个人,把他打得很惨。村长小儿子为了报复那一板凳砸,当着男人的面,侮辱了她老婆,不顾他老婆求饶,说自己怀孕了求他们放过自己。”

“哎,真是畜生,之后,另外三个混混又糟蹋了那个女人。叫声太大了,有两个大妈正要山上采果子,听到叫声便去看,但是,她们敢情声张,就偷偷地看着,怕被他们发现。之后,还听到他们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他们。那两个大妈吓死了,赶紧下了山。”

“之后,那两个人可能被他们埋山上,谁都没有见过他们,还有人看到他们放在村长家的行李,都被拿出去偷偷扔掉了。”

这事,听得大家非常生,屠晓明忍不住拍了下桌子,“真是一群畜生,爸,我们报案吧。”

屠春燕说道,“是的爸,不能让这些畜生逍遥法外。”

屠父叹了一口气,“我们又没看见,怎么报案,也不知道真实情况怎么样。”

虞小萝沉思了一会儿,“村长的小儿子与那几个混混现在怎么样?”

屠父摇了摇头,“之前他们游手好闲,经常在村子里转悠着,这几天都没有见着,可能比我们也好不了多少。”

虞亮冷哼了一声,“他们是罪有应得。”

虞小萝问道,“大伯,能带我们去那山上看看吗?如果能找到那一对夫妻的尸体,事情就好办了。”

“行,我带你们去,我知道那亭子的位置,但是具体埋在哪里我不知道。”

虞小萝让虞父带一把锄头上去,于是虞父带路,带着他们往山上走去。

越是往山上走,越是感觉到阴冷,虞亮与屠父打起了哆嗦,虞亮现在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萝萝,这山上阴气好重啊。”

虞小萝给了他们一人一张黄色的符纸放在身上,他们顿时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没那么冷了。虞父也在心里越来越尊敬,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是个大本事之人。

“是阴煞气,那两人死得太惨了,现在应该变厉鬼了。刚死的,无意识,不会害人的叫游魂,有怨气能影响人的情绪,让人产生幻觉的叫怨灵,但是能实体化能杀人,怨气极深的叫厉鬼。”

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前面有个亭子,虞父指了指亭子,“应该就是前面那个亭子了。那天我听我老婆说——”

说到这里,他捂住了嘴。敢情,那两个看到现场的其中一个大妈是他老婆呀。

但是,也能理解,他们怕村长报复,特别是他的小儿子,他小儿子说搞死人就搞死人,所以,如果他们给捅出去,可能下场跟那对夫妻一样。

稍靠近点,虞小萝便看到整个亭子都被黑煞之气所萦绕,纵然在白天,还在不断地冒着黑气。

虞亮看到这么浓的黑气,吓得不敢上去。

“你们就站在这里。”虞小萝径自向上,来到了亭子面前。

里面有很多团黑气朝着虞小萝袭击过来,虞小萝散发气场,一拂衣袖,那些黑气便四处逃散。

她上了亭子,可能是最近都没有下雨的缘故,亭子里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残留着。

站在亭子里,她往四周望去,却见黑煞之气最重的地方竟然是村子,山上,反倒是少了。

“你们上来吧,找一下,在四周找一下,哪里地比较轻柔。”

于是他们便在四周找了起来,没多久,屠父指着一块缺了草的地块说道,“这里好像翻过土,而且就这一批上面的草都断缺的。”

虞小萝点了点头,“大伯麻烦挖一下。”

屠父没有多说,便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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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家。

村长的小儿子屠方远抱着脑袋,缩在一个角落,他的手里抱着一只鸡,那只鸡被啃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他十分专注的啃着鸡,连村长与姚子铭大师过来也毫无反应,像一只饿狼,眼中有着贪婪的光。

村长看到这一幕,急忙夺过儿子手里的鸡,痛心疾首地说,“儿子啊,这不能吃,这鸡是生的,还没有烧熟,你想吃,让你妈烧给你吃。”

但是屠方远非常生气,“不要抢我的肉,抢我的肉肉我弄死你。”

竟然跟父亲抢夺了起来,他毕竟年轻,老村长不是他的对手,那只鸡又被他抢走了,然后又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村长老婆从外头回来,看到儿子又吃起了生食,抹着眼泪,“老头子,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这样下去怎么好。”

村长把目光看向了姚子铭,无奈地说,“大师,我儿子这是怎么回事?你一定要救救他哎——他最近一直是这样,本来就半夜这个样,现在白天也变成这样。”

姚子铭没多说,在屠方远的额头上贴上了一身符,屠方远人一软,昏了过去。

“姚大师,这是?”

“他邪气入体,没事,先让他睡一觉。”

于是两夫妻把儿子抬到房间去,让他躺下,村长老婆给儿子擦了一把脸,然后就退出了房间。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儿子。”村长老婆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