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凌霄殿比往日更显威严，殿外的白玉台阶被晨露打湿，泛着冷光，两队手持长戟的金甲卫笔直地站在两侧，甲片碰撞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马筱筱攥着袖口里半颗没吃完的蜜渍仙瓜，跟在传旨太监身后，心里七上八下 —— 今早刚打算躲在办公室啃仙豆糕，就被太监堵了个正着，说玉帝 “有要事召见”，连她揣着的 “自动办公符” 都没来得及放下。
“马正使，玉帝在殿内等候，请进。” 太监停下脚步，对着殿门做了个 “请” 的手势。马筱筱深吸一口气，把仙瓜往袖里塞了塞，理了理淡粉色的锦袍，迈步走进殿内。
殿内的气氛比她想象中更严肃。头顶的夜明珠灯链泛着冷白的光，照亮了殿内的盘龙柱，柱子上缠绕的金线在光下闪着锐利的光泽。
玉帝坐在九龙宝座上，身穿明黄色龙袍，珠冠上的垂珠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脸色比往日沉了几分，显然心情不佳。殿下两侧站着几位重臣：太上老君拄着拐杖，雪白的胡子垂在胸前，眼神里带着思索；托塔李天王抱着宝塔，眉头皱得紧紧的；还有执法司前司长，正低头看着地面，像是在反省什么。
“臣马筱筱，参见玉帝。” 马筱筱赶紧躬身行礼，袖口里的仙瓜硌得她手心有点痒，却不敢乱动。
“平身吧。” 玉帝的声音带着威严，比平时低了几分，“今日召你前来，是有件事要交给你办 —— 最近天庭风气渐差，你可知晓？”
马筱筱心里 “咯噔” 一下，慢慢直起身，眼神瞟向旁边的执法司前司长 —— 前司长赶紧避开她的目光，显然这事跟执法司脱不了干系。“臣…… 略有耳闻。” 她含糊地回答，心里却飞快地盘算：风气差？难道是仙吏们上班摸鱼被玉帝发现了？可自己也天天摸鱼，不会连自己一起罚吧？
“略有耳闻？” 玉帝哼了一声，从宝座旁拿起一本奏折，扔在殿下的玉案上，“你自己看！御膳房的仙厨上班偷懒，耽误了早膳；南天门的仙兵巡逻时躲在树荫下睡觉，差点让魔族探子混进来；还有执法司的文书，堆积了半个月都没处理，仙吏们却天天跑到御膳房蹭点心 —— 这就是你管的执法司？”
马筱筱赶紧拿起奏折，翻开一看，里面全是各部门上报的 “偷懒案例”，连她上次让小禄子帮忙递文书，小禄子路上偷吃仙饼的事都被记在了里面。她的脸瞬间有点发烫，赶紧把奏折放回玉案，低头说：“臣失职，请玉帝责罚。”
“责罚不是目的。” 玉帝的语气缓和了些，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是现任执法正使，整顿风气的事，朕交给你办。三日内，给朕一个可行的办法，要是再看不到成效，执法司的人，你就自己看着处置吧。”
马筱筱心里一慌 —— 整顿风气？这不得天天盯着仙吏上班，检查他们有没有偷懒，有没有拖延任务？那自己还怎么摸鱼？别说啃仙豆糕、晒太阳了，说不定连午休都要取消！她的脑子飞速转动，眼前闪过之前在凡间上班时听同事说过的 “绩效考核”“积分奖励”，又想到自己平时用积分换零食的经历，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玉帝，臣有个办法！” 马筱筱赶紧抬头，眼睛亮了起来，“臣想在执法司搞个‘摸鱼积分制’—— 仙吏们干活能得积分，比如完成日常任务得 10 积分，超额完成得 20 积分，帮其他部门处理紧急事得 30 积分；积分能换奖励，100 积分换 1 天休假，50 积分换 1 碟御膳房零食，200 积分换 3 天长假，还能换仙酿、仙果这些稀罕物。这样一来，仙吏们为了换奖励，肯定会主动干活，就不会偷懒了！”
“摸鱼积分制？” 玉帝愣了愣，显然没听过这个词，眉头皱了起来，“这名字听着就不正经，能行吗？万一仙吏们为了积分弄虚作假，反而更乱了怎么办？”
马筱筱赶紧解释：“玉帝放心，积分由专人记录，完成的任务要经过核查才能给分，弄虚作假的话，不仅扣光积分，还要罚抄《天庭律例》10 遍！而且积分奖励都是仙吏们想要的 —— 谁不想多休几天假，多吃点零食呢？有了动力，他们肯定不会再偷懒了！”
旁边的太上老君突然开口，摸了摸胡子，笑眯眯地说：“玉帝，马正使这办法倒是新奇。老臣觉得，不妨试试 —— 天庭之前的规矩太严，仙吏们难免有抵触情绪，用奖励代替惩罚，说不定能有奇效。再说，先在执法司试点，就算出了问题，也容易调整。”
托塔李天王也点头附和：“老君说得有道理，之前臣的兵也有偷懒的，要是能用积分换休假，他们肯定愿意多训练。” 执法司前司长更是赶紧表态：“马正使的办法好！臣之前管执法司时，就愁没法调动仙吏积极性，这积分制说不定真能解决问题！”
玉帝看着几位重臣都支持，又看了看马筱筱一脸自信的样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先在执法司试点半个月，要是效果好，就在全天庭推行。记住，要是出了岔子，唯你是问！”
“谢玉帝！臣定不辱使命！” 马筱筱赶紧躬身行礼，心里松了口气 —— 还好没让她天天盯人，这积分制不仅能交差，自己作为正使，说不定还能偷偷多攒点积分，换个长假好好躺平！
走出凌霄殿，晨露已经散去，阳光洒在白玉台阶上，泛着暖光。马筱筱摸出袖口里的蜜渍仙瓜，咬了一大口，清甜的汁水瞬间驱散了刚才的紧张。意识海里立刻传来僵小东北的吐槽：“你可真行！为了不耽误摸鱼，连‘摸鱼积分制’都想出来了！玉帝要是知道你这积分制主要是为了自己换休假，非扒了你的官服不可！”
“什么叫为了自己？” 马筱筱翻了个白眼，边啃仙瓜边往执法司走，“这叫‘双赢’！仙吏们有动力干活，玉帝满意，我也不用天天盯人，还能顺便攒积分 —— 多好！” 她琢磨着，等试点开始，先给小禄子安排个 “积分记录员” 的活儿，让他天天盯着别人，自己就可以躲在办公室里，用自动办公符处理文书，再用攒的积分换点新出的莲蓉酥，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路过御膳房时，马筱筱还特意探头进去，问掌勺仙厨：“李厨，最近有没有新做的零食？我这积分制试点，以后要常来换奖励呢！” 李厨笑着点头：“有有有！新做的‘蜜渍莲子羹’和‘桂花糯米糕’，明天就能好，马正使到时候来尝鲜！”
马筱筱心里美滋滋的，啃着仙瓜继续往前走 —— 整顿风气？根本难不倒她！只要能想办法摸鱼，再难的事都能变成轻松的活计。她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等积分制在全天庭推行，自己能攒多少积分，能换多少天休假，到时候带着墩墩、煤球和阿飘，去瑶池边晒太阳、吃零食，那才是神仙该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