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磊哀求道:“阿宴,二叔知道错了,你的腿现在不是好了吗?你就原谅二叔吧,
二叔下半辈子做牛马向你赎罪!我老婆孩子是无辜的,她们也从来没有打算回来国内争家产。”
如果刚才是迫不得已求饶,现在便是真的害怕哀求。
祁宴什么都知道,他没有丝毫的底牌可用。
原来他真的不是祁宴的对手。
他认输,只要祁宴放过他和他的老婆孩子。
没等祁宴开口,林玉芝就忍不住冲上来,狠狠扇了祁天磊一耳光,“你这个畜生!把我儿子害成这样,还敢在这里装可怜?”
祁天磊没想到林玉芝会突然冲上来打他,毫无防备,这一巴掌把他的脸都打偏到了一边。
“林玉芝,你这个疯婆,敢打我?你以为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祁天磊一个大男人,被林玉芝打了一巴掌,当然面子上挂不住,反应过来就要打回来。
祁宴使了个眼色,纪寒马上就过来把祁天磊给控制住了。
祁宴说:“林玉芝,我不需要你为我打抱不平,既然你急着跳出来,那就一起算账吧,等跟你们算完账,该怎么处理再一并处理!”
祁宴说完后,林玉芝浑身一僵,眼神慌乱地后退两步。
“阿宴,你胡说什么,算什么账,这些年我对你顶多态度差一点,有时候忍不住骂你两句而已,母子间哪儿来的账要算?”
祁泽在一旁帮腔道:“哥,你别气妈,她身体不太好,上次去你那儿回来后就一直不太舒服。”
祁宴冷喝一声:“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你也是在清算的名单之中。安静等着,会轮到你的!”
祁天磊、林玉芝、祁泽这三人,他今天一个都不会放过!
阮绵绵小心地看了老爷子一眼,安抚道:“爷爷,待会儿不管阿宴说什么,您都不要激动,更不要生气,咱们挺住,知道不?”
祁宴今天要来跟这些人清算的事她都知道,就担心老爷子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
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与清醒。
他大概猜到阿宴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
“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你了,我可什么都没做,你让我出国我也出国了,是妈叫我回来的。”祁泽其实挺怕祁宴的。
祁宴从小就比他强,读书、做事,样样都压他一头。
但是祁宴的手段狠辣,做事还从不留情面,他一旦下定决心,便不会给任何人翻盘的机会。
他既怕他又恨他。
“你很快就知道我说什么了。”
祁宴目光转回林玉芝脸上:“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亲生母亲,是怎么做得出在我腿残了之后还能对我下药,把我毒哑的?”
祁宴的话一出,除了阮绵绵之外,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林玉芝,震惊全写在脸上。
包括老爷子。
他颤巍巍地站起来,说道:“阿宴,你是说,你之所以不能说话,是林玉芝给你下了毒,把你毒哑的?”
“是的,爷爷,这是证据,我已经查出来了。”
祁宴把一沓文件递到老爷子手中,“她通过她娘家的表哥的朋友,从苗疆一带弄来的毒药,
那药能让人失声,却查不出病因,那时候我腿残了在住院,她每日来医院积极照顾我,却往我汤药里每次都加一点毒药,日积月累,我便不会说话了。”
老爷子怒指林玉芝,“你……你这个毒妇,虎毒尚且不食子,阿宴都腿残了,你还要给他下药毒哑他,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林玉芝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狡辩:“我……我是为了他好!那药又不会死人,只是让他不能说话而已,他要是能说话,他二叔能放过他吗?”
祁宴冷笑道:“林玉芝,你就别狡辩了,你从来就没有为我好过,那时候你压根就不知道车祸是二叔干的,
你只不过是为了把我弄哑,想着一个腿残的哑巴再也能不能掌管祁氏集团了,然后顺理成章推祁泽上位而已。”
祁宴丢出一个更大的炸弹:“可惜啊,祁泽根本不是祁家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有资格继承祁家的家业?”
林玉芝声音瞬间提高了一个八度,尖声叫道:“你胡说!祁泽怎么不是祁家的孩子?我是他的亲妈!”
“你是他亲妈没错,但是祁泽确实不是祁家的孩子,你看吧。”
祁宴又甩出一张亲子鉴定报告:“这是祁泽和我爸的亲子鉴定报告,结果显示,两人亲子关系不成立!”
为了今天,他做足了准备,今天就是要一次跟他们算清总账的。
这次轮到祁泽脸色苍白了。
怎么会这样?
他居然不是祁家的血脉?
那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他不由得迷茫地看向林玉芝。
林玉芝此时内心慌乱不已,急着说道:“小泽,你是妈的孩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祁泽吼道:“妈!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亲子鉴定报告都在这里了,还能有假不成?”
别人他不知道,但是他了解祁宴,祁宴不屑做这种假。
林玉芝还在狡辩:“不、小泽,这是假的,你大哥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他想要弄张假的亲子鉴定报告有什么难的?”
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一切都完了!
祁泽却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他眼中满是愤怒与迷茫:“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身份就是祁家的二少爷,现在突然得知,自己不是祁家的孩子,他怎么受得了?
林玉芝被祁泽的举动吓得后退两步,她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祁泽的眼睛,
“小泽,你冷静点,妈不会骗你的,你就是祁家的孩子,是妈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的,你哥就是怕你和他争家产,故意诬陷的。”
祁宴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林玉芝,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狡辩,
你以为把责任都推到假报告上,就能掩盖事实吗?我这里还有你当年和那个男人来往的证据,而且你现在依然和他保持着来往,你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