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南浔看着夜慕冥这副呆愣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在空气中回荡。
“怎么,被我突如其来的吻吓傻啦?”
“还是不愿和我一起携手度过这个余生?”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夜慕冥这才如梦初醒,他猛地一把将君南浔紧紧拥入怀中,仿佛害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我愿,我愿,南浔,这是真的吗?”
君南浔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是真的。”
夜慕冥激动得无法自抑,他缓缓松开君南浔,双手捧着她的脸。
目光深情而专注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永远刻在心底。
月华洒落,两人的眼眸中只有彼此的身影,此刻的世界仿佛只剩他们二人。
夜慕冥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眼底翻涌着压抑了太久的狂喜与珍视。
他低头,带着小心翼翼的珍重,将所有未说出口的情愫都揉进了这漫长的纠缠里。
君南浔闭上眼,睫毛在他手背上轻轻颤动,嘴角却忍不住扬起。
她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更深地送进这个拥抱。
直到呼吸微促,夜慕冥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依旧带着未平的颤音:“南儿,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月光从窗外漫进来,落在他微湿的眼尾,也照亮了君南浔眼底的笑意。
“那往后的日子,”她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峰,指尖温软,“就罚你用一辈子来守护我。”
夜慕冥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何止一辈子,”他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认真,“生生世世。”
他忽然牵起她的手,转身往窗边走去。窗外是万家灯火,远处的星河在夜空中璀璨如钻。
君南浔抬头望着他眼底映出的星光,又看看他紧握着自己的手,忽然觉得,过往所有的都成了铺垫。
她踮起脚,在他脸颊印下一个轻吻:“夜慕冥,往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夜慕冥猛地回头,眼底的深情几乎要将人溺毙。
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这次的拥抱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仿佛要将两个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融成一个再也分不开的形状。
接下来的几日,君南浔每日都和夜幕冥腻歪腻歪的,而跟屁虫夜七在后面止不住的笑意越来越大。
他丝毫不觉得自家尊上这段感情没什么不好,相反觉得自己尊上自从和君小公子确定关系之后,尊上的性格变得温和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冷酷无情,连带着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夜七一边跟着,一边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变化。
以前,尊上总是板着一张脸,对他们要求极为严格,稍有差错便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可如今,尊上整天都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连他工作上的小失误都没有发现。
尊上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发雷霆。
夜七知道,这一切都是君小公子的功劳,君小公子简直就是他的福星。
而在鬼洲的君北浔与离奂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微妙,只待一个契机。
……………………
“臭丫头。”
邪予低声骂道。
冥予在一旁安抚的拍了拍的他的胸口,道:“好了,别生气了。”
“你说说,这都几天了,就算再忙也会看到我的传信了吧,我看她们就是被美色迷惑了双眼。”
邪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指着玉简上的信息,未读未回,“不行,我的去魔洲看看,阿下你去鬼洲。”
“必要的事,把君北浔那臭丫头抓回来,不过那丫头疯起来,你姐都管不住,你看着办。”
一旁的冥下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所以,你把最难搞的交给我?”
“不行,我去魔洲。”
君南浔和君北浔他是知道的,战绩可查,三学院最是恨之入骨。
但两个人以伤势未愈退出单人大比,回来之后就老是听邪予这个姐夫念叨君北浔长君南浔短的。
整天“臭丫头”“臭丫头”的骂,询问之下,才知道两个天之骄子竟是伪装得无人知晓的天之骄女。
邪予眼睛一瞪,“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好。”冥下直接转头向着冥予,可怜兮兮的道:“姐,他凶我,姐你和他和离好不好,阿下陪着你。”
邪予一听,立马站了起来,“阿予你别听他的,你就会和我抢你姐,都三十岁的人了还和几岁的孩子一样。”
“你都几百岁的人,还不是一样?我姐现在可是比你年轻不知道几倍,你个老东西。”
冥下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姐姐就是他的底气。
听到两人争论不休,冥予一人给了一下开口笑,不容置疑的说道:“你们两个去鬼洲,我自己去魔洲。”
“那怎么行?”
这回两人却默契的同时反对,但反对无效。
邪予只好将冥玄等十二名冥卫派在她的身边。
去鬼洲的路上邪予和冥下谁看谁都不服,但也没起争论,毕竟冥予可不在这,冥下怕邪予这个姐夫把他一脚踹下灵舟。
邪予则是怕冥下事后会告状,毕竟从前的冥下可不少做过一模一样的事情。
鬼洲。
缘下看着腻歪的两人,不知道怎么开口。
自从君北浔调戏缘下的事情败露之后,被离奂一顿教育之后,君北浔不敢在嘴贱,遇到缘下之后就解释了当时是因为想作弄他而已,没别的意思,并十分诚恳的向他道了歉。
而缘下在自家主上的死亡眼神之下不得不低下了头,说了句“没事”。
毕竟主上的眼神十分强势,那给了台阶不下的意味十分明显。
缘下再不顺着台阶走下来,他估计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还是君北浔眼尖的看见之后,主动问了一嘴。
缘下才慢吞吞的说道:“冥洲来人了。”
离奂额头一皱,不解的道:“冥洲的人来干嘛,平日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的。”
“那就不知道。”
而本来在晃着腿腿的君北浔突然一站,离奂也顺势站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君北浔没回他的话,手颤抖的拿出玉简。
上面的消息如同潮水一般喷涌而出。
完了。
完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