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漫长,秒钟走了好几跨之后,徐迅终于是给我回了信息:
“注意你现在的身份,至于为什么,如果你会外语,和他们交谈时也记得说大宣话,同样的道理,如果你直接飞过去,有**份。”
好吧好吧,他是老大他说了算。
就这样等了又等,窗外的云稀了又薄,机身一阵震动,我终于是看到了一条长长的跑道。
“亲爱的游客您好……”
到了吗,终于是到了。
我赶紧收回手机,两步跑到出机口:
“开门开门,快,放我出去了。”
那位空乘并不着急,先上前贴身替我整理衣裤,调整面具,又柔声交代,让我小心,他们会在这里等我。
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嗯两声推开门就跳下飞机。
当我踩在这片大地上,抬头看向周围接机的陌生面孔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身在异国他乡。
一身材略高,穿标准职业装的销售男子上前对我微微躬身,
“哇啦哇啦哇啦徐迅桑滴哇。”
我没理他,因为听不懂,继续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有润人说这边的月亮特别圆,恕我眼拙,看求不出来。
“瓦达西瓦……”
“他说他叫进四,是桑国第一战队的队员,他想问不是说有教官来做任务吗,怎么徐迅先生你亲自来了,是否他收到的任务信息有误。”
我身后突然冒出个翻译,转身看去同样是一位陌生高个男子。
“我是第一战队的后勤,你就是被我安排一路来到这里的,顺便由我来当你的翻译。”
我恍然,也没问怎么没在飞机上看到他,直接说到:
你告诉他,我不是徐迅,我是他的队友,第三战区副大队长,此次任务是我来杀个人,让他搞快带我去执行任务。
那桑国男子听了翻译后一脸不可置信,又哇啦几声,
“大宣国不是只有一个徐迅大队长晋升到高级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位高级教官!”
这次没等我开口,这位助手直接哇啦哇啦的回应,我让他不该问的别问。
“嗯,搞快些,我还没吃饭呢,咱们任务完成有没有闲逛的时间。”
“应该是有的,毕竟你级别仅次于大队长,大队长那边的下一个任务到来之前,你可以自己安排时间,想做什么都可以。”
哦?
我四处看了看,这里是千里之外的桑国,文化风俗都和大宣不同,大宣没的这里可都有。
“你带钱没,先借我点。”
这不知名的助手赶紧摇头:
“没,没带,但你可以问他们借。”
不带钱你当什么助手,我不再理他,又看向那桑国男子。
据说他们这边等级制度森严,我虽然没和他讲几句,但他听到我是大宣的一位副大队长后,就任由我浪费时间和助手聊天而不理他,他都不敢说话,就能看出一二。
待会做了那狗屎般的杀人任务后,还不知道心态会发生哪种变化,要不先搞点钱安抚我马上要受伤的心?
而且眼前这人是这边战队的队员,想来不会缺钱才对。
我刚打算开口借,就想到徐迅的叮嘱,不要落了面子,只能无奈闭嘴,大手一挥。
“哎算了算了,带路吧。”
这话他倒是听懂了,嗨一声,弓着背做出请的手势。
我走了两步后,这家伙小步跟在我身后,接着用一口流利的大宣语说到:
“大人,不知大人到来,我们安排不周,还请见谅。”
我有些诧异的扭头看他,
“你大宣语说的这么溜,和我装啥呢!”
他却很自然的解释:
“大人,刚才那些是不可少的礼节,现在礼节做完,咱们就能正常说话了。”
谁再说桑国礼仪比我们高,直我跟谁急。
“那人被你们控制起来了吗,直接带我去吧。”
“大人您不准备见见我们的大队长吗?或者至少副队长也行,我的级别毕竟不够。”
桑国的大队长?
那位助手立刻上前解释:
“人族有太多势力,每个势力都被总教官挑选了大队长级人物,桑国地小人稀,但原气复苏前依然算大国,所以他们是有两位大队长级人物的,具体信息只有徐大队知道。”
屁大点地方也有俩大队长,不知道这里的大队长和蒲江南哥几个比实力如何。
“你们大队长什么实力?”
那人有些尴尬,队长他好像快要到高级了。
快要到,那就是没到,
“任务里没提那就不用了。”
“是。”
接着就再没人聊天,我们一行加上桑国的迎接队伍安静的在机场上走着,绕过好几个明显是停着战斗机的地方,又拐了好几道弯,终于,那带路党手一指,
“大人到了,直走那个亮着灯的帐篷就是。”
百米外那里确实有个不大的帐篷,亮着昏暗的光,就是那里了?我的第一次得交代在这种地方。
“杀了他任务就完成了对吧。”
我再次确认了一遍任务。
“对。”
“你们在这里等我,做完咱们就直接回家。”
虽然一路上我在找各种办法分散心神,不去想待会要杀人的事,但到底,那路就那点长,走完路,总是要到任务地点的。
而且他们已经将能做的都做了不是吗。
把人抓住,控制起来,安排行程。
就等我去杀个人而已,我需要做的就只是杀个人而已。
但这任务,到底是要证明什么?
要看我是不是圣母?还是看我人品?
这的风怎么这么大!把面具吹的太冷,把帐篷门帘都给吹开了。
我走了进去,这帐篷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些。
里面有张合金做的四角青黑色桌子,上面摆了一把枪一把刀,还有一个写了氰化物的水杯。
灯上有个白炽灯,那不亮的光,和带些温度的热就是它发出的。
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哦对了,桌子后面还有个一人环抱粗的铁柱,上面绑了个赤身**,只穿着裹尸布的老头子,那老头垂头丧气,很没有精神,嘴角还有着血,看来是挨过打。
还真是啥都准备好了啊。
我突然有些平静,从戒指里掏出徐迅给的那张照片,递到他眼前,捏着他的下巴,用一口流利的跶国语言问到,
“这人是你吗。”
他们是这个国家的狗,那就听得懂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