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澜只得上前抱住了他的腰,整个人抱了回来,摁在了莲花垫上。

“你先听我说好不好?”

苏清霁的眼睛,瞬间瞪的滚圆。

“主、主人?”

云安澜微微挑眉,“该叫我什么?”

“……阿澜。”苏清霁不太情愿改了口,赌气似的别开了眼。

“没有讨厌!”云安澜俯身压着他,她必须先把话说清楚。

“阿霁,我不会把任何人当做替身,你就是你,君君也只会是他自己。”

“遮住你的眼睛,是担心你害怕。”

“如果我要借着你去看君玄烛,为什么我不直接去找他?”

“真的?”苏清霁神色还是满含怀疑。

云安澜,“嗯。”

实在是他反差的眼神,让她很罪恶,仿佛自己仗着能够提升修为,引诱他玷污他。

遮住了眼睛,她就没那么罪恶。

真没有多想什么。

让苏清霁有了误会,确实是她不对。

她该更顾及一些苏清霁的心思的。

苏清霁仰头,“那你说要教我,是真的吗?”

“当然。”云安澜苦笑,“只要你还愿意。”

总觉得这样更像是在用武力强迫人家了。

云安澜见识过君玄烛那种大大方方跟她一起研究避火图的开放作风。

以及戎戈那种肉食性野兽派态度。

他们都是与云安澜平等相对,甚至比她更强势的。

苏清霁则是截然不同。

他在她面前,是绝对的劣势。

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即便眼下,他生气的挣扎,都没能推开她半分。

无论在外运筹帷幄的琳琅阁小阁主,是如何掌管操纵几千人的未来命运。

私下里,两人面对面的时候,他连云安澜一根小指头都反抗不了。

这种身体劣势之下,心理方面就需要更高的关注了。

云安澜也不是不明白苏清霁这种地位态度上的患得患失了。

太害怕被抛弃、被厌恶,故此在很小的事情上,反应激烈。

苏清霁现在便是如此,胆怯还要努力镇定。

“那、那就教导……阿澜,我现在该干什么?脱衣服吗?”

“交给我。”云安澜十分有耐心。

方才挣扎拉扯间,苏清霁的前襟被扯散了不少。

云安澜索性剥开了他的领口,露出了一小片细腻的胸膛。

指尖游刃有余。

缓缓的往他荼蘼柔韧的地方而去。

这场完全由云安澜主导的节奏,轻而易举就引得他面红耳赤。

最妙的是,即便不安,她依旧知道,他不会拒绝。

她此时化作耐心师父,亲自带着他体会双修的诀窍。

苏清霁就是好学乖巧的徒弟。

偶尔也会给他一些自行发挥的机会。

遗憾的是苏清霁实在是太弱小了,修为、体力的差距,都是天堑,即便云安澜很努力的向下将就了,苏清霁还是很吃力。

发挥不了多久,就会精疲力竭。

这就又轮到了云安澜引导他。

跌跌撞撞的,终于让双修的功法走完了一整个周天。

苏清霁就像是第一次习字,被手把手的带领写完了一整篇的大字。

结束时,充满了成就感。

但也疲倦至极,合上眼就睡了过去。

云安澜拂开了他被汗水打湿的鬓发,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忍心叫醒他,由着苏清霁占了自己的房间。

云安澜自己穿好了衣服,推开门,看到了门外的戎戈,立即冲他招招手。

没什么负担的吩咐道,“戎戈,你看着有什么固元补气的药膳方子,做点东西给苏清霁备着吧。不用拘材料,用最好的。”

苏清霁到底是炉鼎的一方,作为他的契主,云安澜修为高了他太多。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的照顾他了,就怕还是有损伤到他。

可苏清霁到底是炉鼎的一方,云安澜已经很努力的照顾他了。

戎戈沉默了下,还是答应了。

“有个汤药的方子,材料有现成的,我现在就去煲。”

“麻烦你了。”云安澜颔首。

有食疗膳食的事儿,交给戎戈总没错。

他一直都喜欢做饭来着。

眼看着戎戈走远,云安澜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屋子,抬脚走向了隔壁。

君玄烛房间没有禁制,云安澜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框。

等到了房门从里面传来了一声“进”,她才进来。

君玄烛看到她,什么都没问。

引着她进屋,随口问道,“主人要在这边休息吗?”

内室的床榻上,有个浅浅的坐痕。

方才君玄烛应该就在这里打坐。

云安澜坐在了那个印子上,转头打量着他,“总叫我主人很见外,你也叫我阿澜吧。”

君玄烛笑容微妙,重复了一遍,“也?有谁先叫了你阿澜吗?”

云安澜没瞒他,“嗯,苏清霁。”

“还有今后大家都是如此,没有区别。”

君玄烛笑笑,“那我们还得感谢苏家弟弟,让我们都跟主人更亲昵了些。”

云安澜定定的看他片刻。

想到了苏清霁说,君玄烛看待自己的模样,同凡间男子看待妻子的一般无二。

君玄烛是喜欢自己的。

这点上,云安澜不是没有察觉。

她原以为,跟自己喜欢他的心境是一样的。

就像是找到了个很契合的搭子。

云安澜就算没见过凡间的夫妻,也是知道旁的道侣相处。

起码道侣是一对一。

可他们现在算什么?

云安澜冲他勾勾手指。

君玄烛不解,但听话的靠过来,被云安澜摘掉了眼罩。

“你的眼睛很好看,为什么一直遮着。”

君玄烛笑笑,“我的眼睛颜色让人不喜。”

“可我很喜欢。”云安澜说。

云玄烛顺从道,“好,那今后我就不遮了。”

真听话,没有脾气。

或者说,君玄烛很聪明,会刻意维持着自己的体面跟高姿态。

有脾气也不会直接表达,而是会想办法引起云安澜的偏爱,以求达到目的。

这也就让他成为了云安澜心中,最特殊也是最依赖的那个。

思索间,指尖轻轻的压住了他淡色的薄唇。

君玄烛自然的开口衔住。

他很主动,用不到云安澜开口,就会自己亮出最私密的一面。

云安澜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固定住。

她突然有了兴致,想要主动的剥开他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