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啊,所以有种被前担撞见爬墙的尴尬。”
“茜雅公主,你怎么来了?”金翎把沈妙护在身后,警惕地问。
茜雅淡漠地扫他一眼,视线越过他落在沈妙身上。
“帝国最有人气最讨人喜欢的雌性结婚,我怎么能不来呢。”
茜雅晃了晃手中的礼盒,径直走上前。
金翎警惕地盯着她以防她做出什么伤害沈妙的事。
沈妙知道茜雅是雌性,身份尊贵,金翎万一做出任何冒犯的行为都会给他惹来麻烦。
所以把金翎拨到一边,自己直面茜雅公主。
“我这种平民结婚,哪敢邀请茜雅公主。”
茜雅冷哼一声,把礼盒递上。
“不管怎么说,结婚是大事,恭喜你。”茜雅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冷意。她将礼盒递到沈妙面前,“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
沈妙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了笑容:“谢谢公主殿下。”她接过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双淡蓝色的水晶鞋,晶莹剔透,看不出任何古怪。
“希望你喜欢。”茜雅的笑容更深了,眼底却闪过一丝阴冷。
沈妙点头致谢,将礼盒交给一旁的侍女。茜雅转身走向里昂,站到他身旁。两人是表兄妹,更是所有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此刻,他们的出现让婚礼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宾客们窃窃私语,试图从两人的表情中窥探出什么。
茜雅的目光落在台上的新人身上,看着沈妙幸福的笑容,她的心里涌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恨意。
凭什么?
凭什么她一回来就能抢走自己的身份地位?凭什么她随便一个举动就能引爆网络话题?更让她无法释怀的是,里昂竟然不惜抛弃自己,也要向沈妙求婚。
而最讽刺的是,沈妙拒绝了。
母亲以为她会为此高兴,特意告诉她这个消息。然而,茜雅听到时,心里只有刻骨的恨。她视若珍宝的东西,沈妙却弃之如敝履。
凭什么?
她怎么能对里昂的求婚无动于衷?这样一来,不就显得自己像个可笑的小丑?争了半天,原来人家根本没想和她争。
痛苦和扭曲的情绪在茜雅心中翻涌。
这时,里昂突然开口:“你来晚了。”
茜雅侧目看他,声音冰冷:“总比不来好,你不是巴不得我来吗?”
她从小喜欢的表哥,此刻在她眼中变得面目可憎。
里昂目视前方,唇角微扬:“我知道你会来。你之前有句话说得没错,我们俩才是最配的,永远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茜雅冷笑一声,没有回应。
时间倒流到昨晚,里昂曾去找过茜雅。
茜雅对他向沈妙求婚的事大发雷霆,甚至抓起枕头砸向他。里昂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等她冷静下来,他才淡淡道:“以后我还是会把你当妹妹。你的身份地位,不愁找不到优秀的雄性。”
茜雅没想到他竟如此决绝,忍不住嘲讽:“可惜沈妙不要你,她明天就要嫁给金翎了。怎么,你打算以后给金翎当小弟?”
“谁说我要给他当小弟?”里昂反问。
“排在他后面和沈妙结婚,永远低他一头。”
“如果没有金翎,那我不就是第一个和她结婚的人。”
茜雅一愣:“什么?”
里昂从怀中拿出一罐淡蓝色的药剂,语气平静:“我送的东西,沈妙一定很戒备。但你不同,她应该怀疑不到你身上。”
茜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冷声道:“我凭什么要帮你?”
“你也想让沈妙痛苦,不是吗?”里昂微笑着问。
这句话彻底戳破了茜雅的心理防线。
没错,她和金翎无冤无仇,但金翎是沈妙的新郎。如果亲眼看着自己的新郎倒在自己怀里,沈妙一定会痛不欲生。至于金翎?一个雄性的命而已,谁在乎!
“你就不怕沈妙伤心?”茜雅反问。
“我不在乎她是不是伤心,我只在意能否得到自己想要的。”里昂的语气冰冷而坚定。
“就算她为别的雄性流泪,也要在我的怀里流。”
茜雅盯着他,第一次感到一阵后怕。她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里昂,你才是十足的混蛋。”她这样说着,却伸手夺下了那瓶药剂。
婚礼继续进行,沈妙和金翎在众人的祝福下交换戒指。茜雅站在台下,目光阴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那双淡蓝色的水晶鞋,静静地躺在礼盒中,仿佛在等待某个时刻的到来。
婚礼终于结束,宾客们四散离开。
沈妙疲惫地趴到沙发上。
帝国婚礼申请很简单,只要双方在光脑上同时申请就行。
所以婚礼之前,他们已经按照帝国规定申请结婚,现在他们是法定夫妻。
想到自己还没和大哥,四哥有过正规婚礼,却先和二哥举办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个渣女。
金翎送完最后一波客人,回到客厅,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自从婚礼前一晚,他们发生过那种事后,他们还没有认真严肃地谈过。
沈妙那晚确实是喝断片了,可是后来脑海中还是能浮现出一些记忆片段。
确实,二哥没有给自己下药这种龌鹾行为。
他只是顺势而为,没有拒绝而已。
这也能看出几兄弟的性格差异。
如果是大哥,他会耐心温柔,等自己爱上他。
而四哥,会直接将她囚禁。
二哥,则是趁她喝醉酒,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他不会有任何道德上的愧疚,因为金翎就是一个只在乎自己感受的人。
金翎扯扯领带:“看我干什么?”
“那天晚上,二哥明明可以把我送回自己房间的。”沈妙不无幽怨地说。
金翎俯下身,笑得满脸痞气,甚至朝沈妙勾勾手指,像个流氓:“你那天晚上也很享受,不是吗?”
沈妙的脸立马红了。
“你可以不喜欢二哥,但帝国有很多雌性也不是因为喜欢才娶那么多兽夫的,他们都能结成夫妻,为什么我们不能?”
“其实二哥仔细想过,我好像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雌性,如果必须结婚,与其嫁给一个陌生雌性,不如嫁给你。二哥长得不差,跟我上床,你不亏。”
沈妙气笑了。
这样的厚脸皮,这样的道德观,怪不得是天生的顶流巨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