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向导,您有多余的屏蔽剂吗?”塞恩抱着季紫来到辛月面前。
“要几支?”
塞恩看了眼怀里的人,“如果您这边暂时用不到,能否把全部屏蔽剂都给我?”
“全部?”
哨兵高大,辛月看不到他怀里的人到底是什么状态,但不用想也知道是季紫。
她居然标记了一个A级哨兵?还是在战场上?
是为了保命吧。
辛月没有犹豫,给出了这次所带的十支屏蔽剂,虽然,标记一个A级哨兵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但,就当做是防毒面罩的回礼吧。
塞恩右手横在胸前,向她颔首,算是感谢。
随后咬开屏蔽剂的包装,将那根透明的长条状药剂,喂到季紫嫣红的唇中。
好苦。
季紫拧住眉头,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衣领。
塞恩低声哄道:“季向导,顾医生说抑制剂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的结合热。”
她眯开眼,皱着脸喝下了三支,身体里的热度果然有所消退。
“好点了吗?”
“嗯……还要。”
塞恩又喂了她三支。
季紫感觉好多了。
至少脑子里不再被xx.oo所支配。
状况好转,祁意无声的叹息,注意力高度集中,强大的五感让他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马上就要到达核心据点了。
所有哨兵都不敢有半点松懈。
“东南方,距离我们还有三公里,所有人准备。”祁意的一声令下。
令季紫重新回过神来。
“我没事了,塞恩。”松开塞恩的衣领,他默契地将她放下,郑重交代,“季向导,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好。”她绝不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畸变种来得比上一波还要迅猛,且数量庞大。
那些身体巨大,可面庞稚嫩的人形高墙,诡异地穿插在黑雾之中。
前排的哨兵们已经全部兽化,召唤出自己的精神体共同作战。
就在这时,一只巨大的吸血狐蝠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直直飞向畸变种的它,突然张开了一排尖细的兽牙,“呼——”
金红色的火焰喷薄而出。
成功阻拦下那些狂奔而来的畸变种,火焰带有附着性,迅速点燃畸变体面团一样的身体,黑雾缭绕间,不会说话的畸变体们怪异哀嚎着到底,如同巨大的火球砸向地面。
“砰——”
“砰——”
一具接着一具倒下的畸变体,身体在火焰的燃烧下,水分快速流失,形态缩变得越来越小,哨兵们举枪,对准那些缩化成正常体型的尸块,暂时性地阻断其复生。
酣畅淋漓的四十分钟后。
上百具畸变体化为了地上一堆堆蠕动的尸块。
祁意再次下达命令,“原地休整十分钟后,继续前进,核心据点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必须赶在六点之前到达。”
“是!”
这是一场仅有不到十名哨兵受伤的,只属于第三军区的史无前例的战役。
趁着休息的空档,祁意一脸绯红的来到季紫身边。
她拥有他全部的思想,不像之前的偷听心声,而是完完整整的,了解明白一个人。
知道他的所思所想,和所有感受。
如果只是暂时性标记,哨兵们还可以自由选择在战斗时关闭自己的五感传递,避免痛觉过度伤害向导的神经,但永久性标记不能,所有主动权都掌握在向导手中。
这相当于,他在面对她时,全身赤luo,一丝不挂。
无法隐瞒任何想法。
两人只是这么静静的对视着,都让祁意感觉到一股极大的羞耻感。
他拉过她的手,强势地从身后紧紧抱住她。
企图用躲避眼神的行为来为自己降温。
低沉急促的呼吸声埋在耳边,他细密地吻又从而耳后传来。
季紫感受到他的焦虑和不安,低声问:“怎么了?”
尽管两人现在已经可以通过思想来交流,但她还是喜欢纯粹的对话,这是一个思考与等待的过程,显得更加鲜活。
祁意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搂进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去。
前胸与后背,严丝合缝的挨着,亲密的触感,险些再次引发季紫的结合热。
她轻声笑了下,“你在害怕什么?”声音一出口,季紫才发现,有着一丝不寻常的娇媚。
祁意的脑袋摇了摇。
“这种感觉不好吗?”
祁意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委屈的鼻音,“为什么我探知不到你的?为什么只有我没穿衣服。”
季紫没有关闭自己的共感。
“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他闷闷的回答。
说完,双臂再次紧了紧,贴紧她的男性躯体传来一阵细小的战栗。
季紫知道,那是他兴奋的表现。
如同之前在安抚室,原主为他打上那些钉子时,一样的反应。
他喜欢这份痛感,羞耻亦然。
“我想真正属于你。”
短暂的拥抱过后,队伍如愿在六点前抵达了最后一个核心据点。
距离约定好的六点还有十一分钟。
祁意尝试着联系花崎雾,得知他那边居然完全的舍弃了向导,还派人将孟凡和赵雅二人送出了污染区,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
二十分钟后,第五军区的队伍成功抵达核心据点。
但重伤过半。
辛月和季紫在检查过后,立即开始了共同安抚。
所有人暂时驻扎在三栋教学楼环绕的空地上休息,调整。
医疗兵们也终于有时间为受伤的哨兵们做一些简单的物理包扎。
花崎雾和祁意单独来到一片安静的区域。
商讨着接下来该如何清理这一头尚未现身的核源兽。
根据靠近核心地带时,涌现出的那批低级智慧畸变种,大概可以推测出,这头核源兽一定已经生出了智慧,还极有可能是中等及其以上。
“你受伤了?”祁意一靠近便嗅到一股血腥味。
花崎雾勾唇笑了下,从深色的军裤中摸出一个铁盒,连抽了两根,还想继续时,被祁意伸手拦下。
“别抽了。”
所有哨兵都知道,这种特制的“香烟”,实则只是一种特调的向导素,可以暂时压抑住哨兵情绪上的暴动。
花崎雾拨开祁意的手,忍不住点燃了第三根。
猛吸一口后,心肺中的烦躁感似乎也随着吐出的烟雾,消失了一缕。
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已经安抚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