鹜鸢走近他安慰说:“所有证据都先带回了幽冥山做保留,也告知了冥主,冥主说如何处置斡旋由你定夺。”
孔少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道:“派人守在斡旋府邸附近,待他出现便将他捉拿,打入天河水牢严加看守!暗室那四只精怪可是大隐患,无需保留,直接处理!”
鹜鸢面漏尴尬之色,“本来是打算送回幽冥山处理的,谁知在路上……那只大的,逃了。”
“什么?”孔少天一脸惊愕看着鹜鸢,“逃去了哪里?”
“说是在魔山附近逃掉的。”
“魔山?”孔少天心一紧,“怎么这般不小心?”
“都怪我!”鹜鸢自责道:“我跟着一道回去就好了,那只妖物实在狡猾,一路都在装死,这才让两位兄弟生了大意之心。”
孔少天叹口气,“事已至此,自责无用,尽早将它捉回吧,以免让它为祸一方。”
鹜鸢应承后悄然离开书房。在他走远后,门后有两团若隐若现的光圈开始一点一点移动,不多时就移到了一间客房门前,“吱呀”一声响,门开了,两团光晕骨碌碌滚进房内,随后房门轻轻被关上。
房间内,百菏和于玲褪去隐身光圈,于玲找了把椅子坐下,百菏则呈大字躺在床上。嘴里絮叨着:“唉呀妈呀窝死我了!蹲的腰都酸了!我先直直腰。”用力伸了个腰后,继续絮叨:“我就说嘛,鹜鸢不可能是要跑!肯定是有正事要办!你别老把人家往坏处想,据我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他就不是那种提上裤子不认人的男人!”
“你说什么呢?”于玲羞红了脸,“我俩可什么都没做!”
百菏悠荡着二郎腿儿说:“得了吧你!我都听见你叫了。”
“哎呀!”于玲臊得脸通红通红的,起身就过来使劲掐了百菏一把。
百菏疼的“哎呦”一声,赶紧坐了起来,问于玲:“你掐我干啥?”
于玲又羞又气,“谁叫你乱说话的!”
百菏皱了皱鼻子,有些无奈,“我没乱说呀!确实听见了嘛。”
于玲看百菏一脸认真的样子,就怯怯地问:“那……声音……很大吗?”
“不是很大,只不过是夜太静了所以就听到了。”
于玲窘迫至极,沉默半天,低低切切的说:“让你这么一说,你家的那些神侍们也肯定听见了,我可没脸再出屋了,太难为情了!”
百菏知道于玲脸小,赶紧安慰她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听不出来是谁,也不知道你们俩的事儿,肯定都以为是我叫的呢!”
这话逗得于玲噗嗤一笑。百菏见她阴转晴,便问:“怎么样?鹜鸢够不够爷们儿?”
于玲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又掐了百菏一下,娇嗔道:“你这张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
百菏疼的咧咧嘴,嚷嚷着:“这不没外人吗?就咱俩你怕啥?再说姐妹儿之间有啥话不能说的?”
于玲犹豫了半天终是没脸皮回答百菏这种问题,不禁反问了她一句,看她如何回答。“那你家那人够爷们儿不?”
“我家那人啊……”百菏煞有介事思忖了一下,“好像是我比较爷们儿!”
“啊?”于玲不解,“什么意思?”
“怎么跟你说呢?”百菏斟酌了一下,“所处时代背景不同,所以在思想观念上是有很大差异的,再加上我体内有妖丹的缘故,他说我越来越野性难驯。”
于玲眼露迷茫之色,明显没大懂。百菏抿嘴一乐,说:“跟你聊这些都属于超纲了,不聊了。你俩那儿没啥问题就行,晚上继续哈。我已经让离析把你俩的东西都挪到了昨晚那屋,一会儿你直接回那儿休息,鹜鸢忙完了就去找你了。有什么疑虑你就直接问他,别自个瞎琢磨,刚才你也听到了,他忙着为孔少天办事呢,根本就不是在躲避你,是你自己想多了,误会他了。”
于玲红着脸摆弄着自己的发梢,两个人继续聊了一会儿,便去沐浴更衣,准备休息。
百菏的房间内,台灯晕出暖黄的光圈,空气里浮动着沐浴露的淡香。她蜷在蓬松的被子里,一脸花痴地望着孔少天。孔少天侧躺在她旁边,手指有意无意的拨弄着她的一缕散落发丝。
“哎,”百菏忽然开口,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带点睡前特有的慵懒,“你说……那只逃掉的妖物,现在会不会在魔山?”
孔少天疑惑看她:“你如何知道此事?”
百菏轻笑出声,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手臂自然地搭在他腰上。“我偷听到的。那会儿鹜鸢和你说话的时候,我和于玲在窗外偷听来着。”
“为何会去偷听?”
“还不是于玲又瞎琢磨呗!”百菏的声音酥软,略有沙哑,“鹜鸢今天没咋和她照面,晚饭也没回来吃,也没跟于玲说一声他去了哪儿。晚上好不容易露面了,他没去找于玲直接去找你了,还鬼鬼祟祟的很怕别人发现似的,于玲这就多心了,来找我说鹜鸢在有意躲着她。我觉得不大可能,就拉着她去偷听了。”
孔少天轻笑了一下,“原来如此。接下来鹜鸢都会很忙,你就在家里多陪陪她,多开导开导,免得她再患得患失,误会鹜鸢。”停顿了几秒,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这段时间尽量留在家里不要外出,我担心那妖物会跑回神界。”
“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百菏的手指在他背上轻轻画了个圈:“以本姑娘我现在的功力,还会惧怕那妖物吗?”
孔少天坏笑一下,问:“你还是姑娘吗?”
她调皮地用指尖戳了戳他。“不是姑娘难道是爷们儿?那以后咱俩角色互换,你在下,我在上。”
“呵,气我?”孔少天收紧手臂,把她捞得更近,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胡话,可不许去外面胡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