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云雷凝了神感受着王九龙张九南的位置,雁随着自己的主子皱了眉头,就连遇到凶猛的异兽都不曾变换表情的少爷,这是怎的了?
孟鹤堂瞧着消散的紫烟,表情严肃,终于...还是到他们了吗?
地方世界界限处,小孩额头上翠绿的水滴印记已经变成了绿色的三叉戟,本来是充满生命的颜色,它的主人却是面无表情,黄泉骨,奈何路,接下来迎接他的是永生永世的孤独,眨眼间,他轻轻的抬头望向了天空。
“君主....我们?”
一旁小心翼翼的看不出是什么鬼怪询问他。
“不。”
便是转身走了,自此,地方世界界限重新关闭,那个淡漠的语气,你想象不到那是一个小孩子说出来的,更想透过那荒凉的语气去探索在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京城, 应是虚幻世界,也是现实世界,胡同里,一只不起眼的王八正在静静的趴着,像是在冬眠一般,它好像是丝毫不在乎那些消散的光芒。
血肉里,张九南还在消耗体力,总是无用,王九龙的毒针更像是扔进了茫茫大海里,泛不起丝毫的涟漪。
他们二人背靠背,这一切发生的也就电光火石,可是他们觉得已经在这里王八壳里呆了许久了,双脚由于站在血水里,已经开始被腐蚀,鞋子早就不见了,他们的脚腕处开始爆青筋。
张九南:妈的!天要亡我?
张九南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很是不服气。
王九龙一直没有放弃,他在研究这个乌龟的构造,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异兽,却都是玄冰解决的,他们也没看个明白,谁承想这次的实战很有可能把命搭进去?
联络不到伙伴,他们好像也不在乎,似乎是卯上了。
张九南:草!老子才不要当缩头乌龟!
说完又是打起了精神,尝试回忆玄冰教他的体术技能。
京城,玫瑰园。
郭麒麟百无聊赖的在阁楼里翻来翻去,寻些什么能解闷的,亲近的人一个都不在,他迟早要疯,现在被困在哪里哪都不能去,基本功都快练吐了。
还是那些老样式,他都看腻了,倒是父亲的房间他从来没进去过,今天居然开着,父亲有些日子没在家他是知道的,只能是阿姨打扫忘关了。
看着稍微开着的门缝,心里就有一个小人怂恿他去看看。
郭麒麟挠了挠头,终究是快步走了过去,锁上了门,从小到大的教养,不允许他擅自出入父亲的房间,包括书房。
而郭班主房间里,桌子上正放着一个空了的小水缸,水缸里只有一些杂乱的小石子,郭麒麟若是看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因为这个水缸天天放在他们家的书架上,里面游着一只小乌龟,没人管过,郭班主也不允许有人去碰,几乎是郭麒麟小时候看它什么样,它现在就什么样,以至于它什么时候消失了,根本没人在意,或许是死了吧。
又是一番挣扎之后,无果,二人喘着气站在那里,脚已经开始充血了,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他们不敢坐下,实际上,三天三夜过去了,他们两个不眠不休,几乎就是任人宰割,等死的状态了,任何挣扎都没有用。
外界,又是天黑,新月正在冉冉升起,趴着的乌龟伸了伸脑袋,极有思维的眼神转了转,眼睁睁的看着一顶鎏金黑轿落到了它的面前。
乌龟大慌,转身就想走,却被一束金光牢牢困住,动弹不得。
这一番挣扎,肚子里的两个人立刻被翻江倒海的翻滚,这下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黏液了。
“去哪?”
轿子里的人声音轻轻的,伴随着那身始终如一的鎏金黑长衫,充满了压迫感。
张云雷下了轿,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他困住的小东西,额头金色印记大盛,眼睛微微眯起。
张云雷:我怎么就不知道,我们家的乌龟,何时有如此能耐了?
雁有些莫名其妙,上方世界的话...少爷从来没养过什么宠物,那只有是历练的这个家了,这个乌龟背后的白色寿字是上方世界特有的,进贡给君主的.....好像是三只,这怎么.....
噗!
小小的一声,这乌龟竟然吐出了一口血沫,张云雷瞬间眉头紧皱,随着它的这个用力,乌龟的内部构造开始发生了变化,从底而起开始泛起血水,并且在不断增高,二人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眼前的情况也不容他们乐观,被腐蚀而死,好像...成了唯一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