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满舟的未婚妻?”桑窈窈坐在方卿眠对面上下打量这着她
“是。”方卿眠笑得体面。
桑窈窈昂着头问:“看着不像,长得没那么漂亮。”
唐恬恬翻白眼:“对,她像陆满舟的奶奶,等以后你俩结婚了,高堂拜她。”
桑窈窈摘下口罩,她的脸蛋确实精致,之前整容流行的风潮是幼态脸,所以很多想整容的人,拼命的做加法,注射,但是桑窈窈就属于美商超群的那种,磨了骨,整成了鹅蛋脸,现在幼态脸的风潮过了,大众审美开始趋向自然美,偏爱传统大气的中式美,所以现在才有了一席之地。
桑窈窈翘着兰花指拿出粉扑补了补妆:“我跟这位小姐无冤无仇的,何故出口伤人。”
“因为我路见不平,最看不惯有些男的,自己有未婚妻了,还在外面沾花惹草。”
桑窈窈笑:“可是听说,方小姐在跟陆总谈恋爱的时候,跟夏总也纠缠不清,夏总在梅庄为她出头的事,算是一段美谈呢。”
唐恬恬转头,看向方卿眠:“真的假的?你也太牛了吧,两个年轻有为的帅哥都为你倾倒,不愧是你啊方卿眠。”
方卿眠“啊”了一声,愣在了原地。
桑窈窈气得黑脸:“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可以,你那为什么要说我.....”
“能一样吗?”唐恬恬白眼“她泡八个男人是她有本事,你缠着人家未婚夫就是死缠烂打,懂吗?”
“你算什么东西....”桑窈窈没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大,周围的人侧目,她生怕别人认出来,礼貌地笑:“我去卫生间补个妆。”
唐恬恬看着她的背影,前仰后合。
“满意了?”方卿眠斜眼,看了她一眼。
“还行吧。”唐恬恬笑得前仰后合“真的好想把她墨镜摘下来,看看她的表情......”
方卿眠拍了拍她:“差不多的了。”
咖啡端上来,桑窈窈才扭着腰从卫生间出来,看着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呸...怎么这么难喝?”
“山猪吃不了细糠。”唐恬恬翻白眼,然后优雅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确实难喝,感觉有种莫名的狗尿味,但是为了维护住自己的颜面,她表现得十分镇定,忍痛喝了一口又一口。
“吃点好的吧。”桑窈窈白眼,接了一个电话后,匆匆起身离开。
等桑窈窈走远了,唐恬恬把嘴里的咖啡吐了出来,她含在嘴里半天,舌头都被泡脓了,要是桑窈窈再不走,她真的会疯的。
“真难喝!”她由衷感叹。
“很难喝吗?”方卿眠好奇。
“对,一股狗尿味。”唐恬恬说道,这是她能想出来最接近的形容词了。
如果说这好喝的堪比玉露琼浆,方卿眠未必会喝,但如果是狗尿味......那高低的尝尝。
方卿眠喝了一口,吐了出来,确实难喝,舌苔发苦,她索性把陆满舟买给她的甜酪拿出来吃完了,镇了镇苦味。
下午唐恬恬带着方卿眠在公司逛了一圈,说晚上有个应酬,秘书请假了,想让方卿眠陪着,方便开车。
方卿眠答应了,吃人嘴短,提前熟悉。
应酬的地址在红楼。
唐恬恬的车泊在红楼下,对面的小吃街仍在,只会是弹吉他唱歌的女孩不见了。
她恍惚了一阵,唐恬恬站在楼下朝她招手,她走上前问唐恬恬,应酬的人是谁。
唐恬恬说,是从他爸妈那撬来的客户,做的是茶叶的出口,她准备跟人合作,做旗袍配茶叶的组合,往外头增加销路。
方卿眠想到了一句话:“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老板姓赵,四十岁上下,很典型的中年男商人,啤酒肚,地中海,穿着一身商务西装,夹着一个包,是GUCCI的虎头公文包,唐恬恬打眼一看,应该是假的,还有一双GUCCI的小蜜蜂鞋,应该也是假的。
前几年GUCCI的东西刚火起来,就假货满天飞。
特别是有些信奉成功学的中年男士们,特别爱这一身打扮,洗得褪色的GUCCI上衣加上GUCCI的小蜜蜂白鞋或者puma和Nike的运动鞋,配一条LV的腰带,带一款劳力士的绿水鬼,
这种男人在街上一眼就认出来,退一万步说,能达到这话总境界,其实也算得上另一种意义上的成功人士。
因此唐恬恬每次路过GUCCI的专柜都得翻上白眼,特别是看到从里面出来的中年男士,翻两个白眼。
方卿眠低声问:“靠谱吗?”
唐恬恬挥手:“你别看他其貌不扬,都跟我爸妈合作好几年了。”
方卿眠点头:“你觉得靠谱就行。”
赵老板一顿饭吃得很规矩,估计是忌惮唐恬恬的身份,毕竟是唐家的女儿,喝酒,吃饭,谈事情,吃到一半,方卿眠出去上了个厕所,顺着二楼的走廊,她看见一个人影倚在栏杆处。
夏筠之。
她本想避开他,他先她一步上前,叫住她:“方卿眠。”
方卿眠垂眸。
夏筠之盯着她的脖子,她已经拆了纱布,脖子上好了很多,只剩下淡淡的伤疤,不贴在上面看,根本看不出来。
“听说方小姐在港城演了一出大戏啊,配合着警方,把宋家的根都铲除了,没了这个地头蛇,以后港城管理起来,方便多了。他们没说给方小姐在港城的中央广场立个碑?”
夏筠之说话阴阳怪气,方卿眠尴尬地笑了:“为人民服务,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了,立碑的话也应该先立曹局的,然后再是我的。”
夏筠之冷笑:“曹局排在你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