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允棠沉下眸子,抬眼看她,“这与你好像没关系吧。”

乔素锦瞧着她这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讥诮一笑,

“怎么没关系?”

“你可能不知道江家是什么样的家庭,而江爷爷又和我爷爷关系有多要好。”

“我和江屿白是自小便定下的婚约,而你这个满腹心机的恶毒女人偷得了一时,偷不了一世,你识相的就赶快滚,不要等江屿白来轰你!”

阮允棠看着她这得意的神色,手指一寸寸收紧,又缓缓松开。

她轻轻笑了下,对上乔素锦惊讶的目光,慢条斯理开口:

“先不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婚约,就算你们有婚约,你是否明白先来后到、还有感情不可能强求这一说?”

“我和江屿白互相喜欢且已成婚,你半路杀来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凭什么要因为你们可能有婚约就要把他让给你?”

“他江屿白不是货物,是人,他有自己的思想,这不是你我可以改变的。”

“你来我这儿振振有词的让我离开,你怎么不去问问他?”

“你问问他想离婚,想娶你吗?”

一番话落下,乔素锦脸色彻底绿了。

她狠狠瞪向阮允棠,咬牙道:“你的意思就是你不愿意离婚是吧?”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抢了别人未婚夫你居然还有理了?”

顿了顿,她又弯起唇角,贴到阮允棠耳畔,

“你前世干的那些恶心事儿,你猜猜我要是告诉江屿白,他会怎么想?”

闻言,阮允棠终于抬眼瞧了她一眼,神情却并无一丝害怕。

“你去说啊。”

看着她如此肆无忌惮,乔素锦脸色青了青,攥紧拳头,“你就是笃定了他肯定不会信是吧?”

阮允棠轻笑一声,并未回话。

她也不知道江屿白会不会信,但是她相信他。

“行,你给我等着!”乔素锦眼神闪过阴鸷的冷光,恨恨丢下这一句,转头就走。

既然如此不知好歹,就别怪她了!

……

阮允棠回到家中,家里依旧无人。

她把客厅打扫了一下,将那束鲜艳欲滴的花摆放在床头。

其实如果没有刚刚江屿白的求婚,以及这段时间两人的相处,她可能真的会就这么放弃。

可现在的她,不愿意放弃。

她想陪着他。

等到后半夜,她实在控制不住睡着了。

等再醒来时,睁开便对上一张俊逸惹眼的脸,她正被人揽在怀里。

“你回来啦!”阮允棠惊喜道。

话落,她看着男人眼底的乌青,心疼的伸手摸了摸,“政委怎么跟你聊这么久。”

江屿白望着她温柔的神色,眼底眸光涌动,控制不住的低头深深落下一吻。

随后他哑声道:“棠棠,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阮允棠此时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对此只是轻“嗯”了一声。

“我要去京市一趟。”他贴在她耳畔,低声道。

阮允棠手心紧了紧,“然后呢?”

“他们说亲生父母在京市,要我去见一面。”江屿白脸埋在她脖颈,看不见表情,声音平淡又冷漠。

阮允棠敏锐的觉察出他不开心,伸手回抱住他,低声道:“你是不想去吗?”

“不想去。”江屿白的声音从绵柔的布料里传出。

阮允棠浑身一哆嗦,想伸手阻拦他,却被人扣住了手。

由上到下的湿润触感,痒痒的,让人不自觉打颤。

阮允棠搞不懂他们明明在谈重要的事儿,他怎么就半路这样了。

“你……你干嘛,我们聊正事儿呢!”她羞愤出声,嗓音发颤。

江屿白在她下腹停留了一会儿,声音模糊不清道:“先完成昨天的事儿。”

“现在青天白日的,不行!”阮允棠咬牙怒道。

然而男人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一路辗转研磨。

空气中传来惹人脸红的水声和喘息声。

一直持续到天色将黑。

一次又一次,阮允棠被折腾得骨头都散架了,可他却乐此不疲。

最后她抬手的力气都没了,人也陷入了昏迷。

再醒来时,是被男人吻醒的。

阮允棠抗拒的推开人,目光落在男人红润的唇上,那里还泛着水光。

她灼眼一样避开,怒道:

“不准亲我嘴!”

“我就只亲亲。”男人委屈的嗓音保证。

阮允棠抬脚踢他,却忍不住倒吸口凉气,随后更气了,“你每次都说只亲亲,结果呢?”

“信你母猪都会上树!”

江屿白一时被她这话逗笑,看着她气红的小脸,不由退开轻哄,

“好了,是我错了,你想打想罚都任你好吗?”

阮允棠冷哼一声,一把卷跑被子,滚到墙角,防狼似的瞪他,“那你现在回你房间睡!”

“这不就是我房间?”江屿白厚脸皮往她身侧一趟。

“……”

阮允棠羞愤瞪他,但索性两人之间还是有些距离。

没一会儿,江屿白又主动起身离开,端来饭菜和水。

阮允棠拒绝了他的投喂,自己起来吃了。

白天中午一顿饭,都是她迷迷糊糊被江屿白一口一口投喂的,跟喂小孩一样。

她后来尴尬得要死。

江屿白静静看着她小口吃东西,眼神深情又温柔。

许久,在她快吃完后,才低声开口:

“我明日去京市,早上的火车票。”

阮允棠捏筷子的手顿住,手指逐渐收紧,“去几天?”

“还不知道,到时候我会给你写信。”

阮允棠一下抬起眼,望着他,“我和你一起去。”

江屿白眼里划过错愕,随后摇头,“不,我自己去。”

“为什么?”阮允棠咬住唇,故意道:“我听乔医生说你和她还有婚约,你是不是想故意丢下我?”

江屿白眉头深深拧下,又赶忙拽住她手解释,“不,我怎么可能丢下你?”

“而且我和乔素锦根本没有婚约,你别听她乱说。”

“我妻子只有棠棠一人。”

阮允棠却甩开他手,别开脸,故作不信道:

“男人最会骗人了,特别是在床上的话!”

“你现在得到我了,所以更可以随意把我抛开了!”

这话落下,她便被人一把捞进怀里,大掌紧紧扣在她腰肢,耳畔的声音低哑深沉。

“棠棠,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