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进。”

高木秀一开门走了进来。

“课长,有情况。”

南洋惠子抬起头看向高木秀一。

“出什么事了?”

“王二河在他开的公司门口遭遇了刺杀。”

南洋惠子听到这话感到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今天下午。”

“王二河人怎么样了?”

“他没有事,不过他的手下为了保护他身中三枪,被送到了医院抢救。”

“有抓到行凶的人吗?”

“没有,那人开了三枪后见没机会就跑了。”

“跑了?”

“派人去现场勘察了么?”

“佐藤君已经带人去了。”

“嗯,他回来了让他第一时间把调查报告送过来。”

“我有预感,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刺杀。”

“是。”

…………

回到家的王二河拉动窗帘,通过暗号给王力传达见面的消息。

他要弄明白上海站的人为什么会派人刺杀他。

第二天早上。

王二河出了家门,就看到崔元带着五个人在他家门外等着。

这让王二河有些意外。

“阿元,你们这是?”

“老大,你昨天遭遇了刺杀,杀手没有成功,我担心他会再来。”

“所以往后你出行必须有人跟着。”

“这,我现在身份就是一个科长。”

“出行有这么多人跟着,有些不太好吧。”

“老大,这事没得商量。”

王二河见崔元的表情,就知道即使他反对也没用。

而且他也害怕上海站的人再次对他出手。

“好吧,那就听你的。”

唉,看来目前不好和王力见面了。

就这样王二河带着五个人前往市政府。

到了市政府外面,他让这五个人在这附近守着。

不是王二河不让他们进去,而是小鬼子不让。

小鬼子的规定,外人不得进入市政府。

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开始为数不多的工作。

叮叮叮。

他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王二河放下手上的文件,拿起电话。

“喂,我是王二河,你是哪位?”

“王翻译,我是南洋惠子,你来一趟特高课。”

“是南洋课长啊,不知您叫我去是有什么事吗?”

“关于你昨天遇到刺杀的事情。”

“好的,南洋课长,我这就过去,您稍等。”

挂断电话,王二河没有立刻起身。

在昨天遭遇刺杀后,他没有给特高课打去电话。

虽然他心里很愤怒。

但毕竟刺杀他的人是上海站的人,万一被抓到蛛丝马迹,牵连到整个上海站怎么办。

所以他只是通知了警察,他想让这起案件归结为黑道之间的冲突。

可现在南洋惠子给他打来电话。

那就证明她对这件事起疑心了。

既然南洋惠子对这件起了疑心,那他肯定会派人去现场调查。

以小鬼子的能力,调查出一些线索肯定是没有问题。

自己想要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怕是行不通了。

并且自己的表现也要也要符合被刺杀后的状态。

不过他到现在都没想通上海站为什么会派人刺杀他。

他是又卷入什么计划之中了吗?

唉,头疼,这间谍真不是人干的活。

起码对于王二河来说,真是太难了。

王二河带着五个人来到特高课。

出示自己的翻译证,然后对了口令。

守卫的士兵就放王二河进去了。

至于他的手下只能在外面等着。

王二河不是第一次来,所以知道路怎么走。

轻车熟路的来到南洋惠子办公室。

咚咚。

“进。”

王二河开门走了近。

走到南洋惠子前面。

“南洋课长。”

南洋惠子看到王二河后,手指向一边的椅子。

“哦,王翻译到了,你先坐,等我处理完手上的文件。”

“好的,南洋课长。”

王二河坐到南洋惠子指的那张椅子。

他没有四处乱看。

因为他发现南洋惠子桌上的文件放的很散乱,有个别文件特别突出。

这意味着什么,王二河很清楚。

过了大约十分钟。

南洋惠子收起桌上的所有文件。

“王翻译,久等了。”

王二河听到这话,站起身走上前。

“南洋课长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听说王翻译昨天遇到刺杀了,你人没事吧。”

我人有没有事你又不是看不到。

“多谢南洋课长关心,我没有事。”

“嗯,没事就好,王翻译知道是谁干的吗?”

王二河适时的露出一丝愤怒的表情。

“南洋课长,我并不清楚是谁干的,不过我怀疑是常玉的朋友干的。”

“虽然处决常玉那件事,报纸上没有我的身影,可瞒不过有心人的调查。”

“一旦常玉的朋友查到这其中有我的参与,他不敢报复帝国,就只能报复我。”

南洋惠子点了点头。

“很合理的怀疑,不过王翻译猜错了。”

王二河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猜错了?南洋课长这是已经知道是谁刺杀我了?”

“是的,王翻译,刺杀你的人是军统上海站的人。”

“什么?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特意刺杀我这么个小人物。”

“确实是上海站的人出的手,至于为什么,这一点我暂时还没有调查清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一定有原因,我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虽然王二河表面表现出震惊,但是内心却有些害怕。

南洋惠子居然这么肯定是上海站的人刺杀的他。

她一定有情报来源能证明这件事。

说不定就是上海站出了内鬼。

王二河装出思考的模样,沉思了一会道。

“南洋课长,我实在是想不出他们为什么会来刺杀我。”

“那你最近还做过什么其他的事吗?”

“嗯,除了私底下的生意,也没有其他的事。”

“南洋课长您应该是了解我的,我的性格和出身,导致我不敢轻易得罪人。”

“就连我科室里的那个石博文,平时对我态度都不好,我都忍了。”

“要不是为了帝国做事,我根本不会去做得罪人的事啊。”

南洋惠子对于王二河说的话没有怀疑。

从她得到的情报来看,王二河说的都是事实。

这么看来能让军统上海站对王二河下手的原因,那就只有常玉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