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继室娇媚入骨:疯批将军搂腰哄 >  第227章 虚惊一场

云柳一愣,急得语无伦次:“你……你怎么在这儿?我家老夫人不见了,她肯定去后山了!我得赶紧去报信!”

君书却依旧站在原地,语气平静如水:“不用着急,也不用去打扰别人。我和我家主子已经找到秋霜姑娘了。我们自会将她平安送回来,请你放心。”

云柳怔住,眼神闪烁不定。

她看着君书那双深邃的眼眸,犹豫了几息,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毕竟君书一向行事稳妥,从不胡来。

她咬了咬唇,终究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那我在这儿等消息。”

她回到屋内,坐在床沿,双手紧紧攥着裙角,一颗心悬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外头万籁俱寂,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不时传来。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终于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靠近。

然而,当门被推开,进来的却只有君书一人。

云柳“腾”地站起身,脸上的担忧瞬间转为愤怒与焦急:“我家老夫人呢?你不是说会一起带回来吗?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君书走进屋,顺手关上身后的门,神色依旧淡然。

他看着云柳,缓缓开口道:“别担心,你家老夫人现在跟我家主子在一起,安然无恙。”

“那……人呢?”

云柳的声音微微发颤,“她人在哪儿?为什么你不把她带回来?”

“还在山上。”

君书答得简洁。

“还在山上?”

云柳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几乎要跳出胸腔。

“大半夜的,他们怎么能还在山上?山上那么冷,还有野兽,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君书见她情绪激动,便上前一步,语气放柔了些:“云柳姑娘,别急,他们都没事。真的,我只是先回来通报一声。主子和秋霜姑娘还有一些私事需要处理,暂时不能下山。最晚明天早上,一定平安归来。”

“私事?”

云柳几乎尖叫起来,“什么私事非得大半夜在山上办?你们分明就是在撒谎,想蒙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我要是少了根头发,我都不会放过你们!要是老夫人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条命都不够赔的!我这就去找姑太太说清楚!”

她说完,情绪失控,一把推开君书,转身就要去拉开房门。

君书站在原地,看着她那慌乱而执拗的背影,轻轻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他最讨厌跟女人掰扯这些七七八八、理不清的情绪问题。

更何况,这事儿根本没法解释——主子和秋霜之间的往事,牵扯太多,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的。

眼看云柳的手已经搭上门栓,再迟一步,整个宅子恐怕都会闹翻天。

君书眼神一沉,身形一闪,动作快如疾风。

他抬手一戳,指尖精准地点在云柳脖子侧面的穴位上。

“啪”的一声轻响,云柳身子一软,双眼一闭,整个人如断线的木偶般倒了下来。

君书眼疾手快,伸手将她稳稳接住,随即一手托肩一手抱腿,将她轻轻扛了起来。

他脚步稳健地走回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又俯身拉过一旁的锦被,替她盖好,掖紧了被角,动作竟带着几分罕见的细致。

这一幕,竟与之前有几分相似——那时他奉主子之命,悄悄去请秋霜见面,却被云柳撞了个正着。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也是这般,一指封穴,将人放倒,再安顿妥当。

不过说实话,这办法还真管用!

既不会伤人,又能稳住局面,简直是应对这种状况的最佳手段。

杨氏一听下人来报,说儿子如祁平安回来了,顿时从床上“蹭”地坐起身,睡意全无。

她顾不得自己挺着几个月大的肚子,连鞋都来不及穿,披上外袍就往门口冲。

丫鬟们急忙跟上,一边扶着她,一边劝她慢些走。

当她赶到如祁房间时,只见儿子浑身湿透,衣服破烂不堪,泥水混着血迹糊满了全身,手臂、膝盖多处擦伤,脸上也布满淤痕。

几个丫鬟正忙前忙后地给他脱衣、端热水、擦洗伤口、敷药包扎,屋里药味浓重,气氛紧张。

刚刚才将伤口处理妥当,杨氏已挺着大肚子冲了进来,眼泪瞬间涌出眼眶。

她不顾一切地扑过去,一把将如祁搂进怀里,颤抖着声音喊道:“如祁啊,让娘瞧瞧,我的儿,你到底伤在哪儿了?疼不疼?”

她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捧起儿子的脸左看右看,又抓起他的小手反复检查。

那双手掌心磨得通红,已经结了血痂;膝盖上的皮被蹭破,虽已上了药,但红肿仍未消退。

杨氏看着这些伤痕,心疼得直掉泪,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从小到大,她一直把如祁当作心尖上的宝贝一样护着,生怕他磕着碰着,甚至连走路都要牵着他的小手,生怕地上有一颗小石子会让他摔倒。

每次他咳嗽一声,她都能整夜睡不着,守在床边一遍遍摸他的额头。

可如今,眼前的孩子浑身是伤——膝盖上沾着泥土,手肘擦破了皮,衣服也撕开了口子,脸上还有干涸的泪痕和尘土混在一起的污渍。

看到这些伤痕,杨氏只觉得心像是被人拿刀一块块剜着,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悔恨和焦急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孩子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知不知道娘急成什么样?我找了你整整一下午,问遍了街坊邻居,连村外的河边都去了……如祁,你要真出点事,娘也不想活了……”

她哽咽着,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如祁,你是娘的心尖肉啊,没了你,娘怎么活?如家就靠你撑起来了,你怎么能乱跑?你让娘怎么办?”

可如祁一想起早上母亲抓着他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的痛感,还有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耳边回荡着“不争气的东西!就知道给你惹麻烦!”

的吼骂声,心里就止不住地发怵,胸口一阵阵发紧。

那种被最亲近的人狠狠推开的感觉,像根刺扎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