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过去了。

凉州王府已破,四处都是尸体。

凉州王也死在了吴泽的手中。

他提着凉州王的头颅,高喊着。

“凉州王已死,尔等还不放下武器,速速投降!”

“投降者不杀!”

怎么可能!

凉州王不是豢养了几十个法相境的高手吗,怎么会被他杀死。

还有负责镇守凉州的大秦仙使和他的军队呢?

为何迟迟不出现。

但是他们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凉州王的死正摆在他们的面前,也容不得他们去多想。

“我等愿意俯首称臣!”

他们放下武器,跪在了地上。

暗无天日的地牢被打开。

吴泽将那些被囚禁的奴隶放了出来。

“你们自由了。”

“可以去任何你们想要去的地方,回家去吧。”

就在凉州王死后,吴泽发现自己体内的金色气团越来越多了,那个道士模样的法相也越来越清楚。

与此同时,带来的也是修为的攀升。

短短两个月,他就已经来到法相第一境的巅峰,只差一点就能够突破至法相第二境。

这样的修行速度若是让外人知道,得被惊掉整个下巴。

凉州已然解放,跪在地上的人们也被吴泽唤醒。

“不够,这还远远不够,自由的风还没有吹遍整个大陆。”

吴泽站在最高处,眺望着远方。

他手中紧握着玉简,那是云生之前给他的。

其实就是记载着修行功法的玉简,只不过被他保存至今。

每次在吴泽陷入迷茫的时候,这个玉简都会带给他心灵的慰藉。

似乎,帝君大人就在他的身边。

“帝君大人……”

他的脑海中浮现的是云生和他交谈的点滴。

吴泽嘴角含着笑。

“我会让你自由的意愿被更多人知晓。”

“让这解放的风,吹遍整个大陆。”

曦阳城的悲剧还历历在目,他不可能会忘记。

这世上还有着许多不公的事情在发生着,像七叔那般可怜的人还大有人在,他要做的也很简单。

就是让所有人都有着申诉公正的权利。

让这个世界不再被黑暗笼罩。

就在吴泽准备将云生的意愿贯彻到底,而继续奋斗的时候。

远在大秦城。

司命一族府邸。

司命远呼吸粗重,眼睛死死盯着手中的白玉,脑海中疯狂地回放那晚云生腰间的玉佩。

“不对!完全不对!”

那晚的玉佩,虽然形状古朴,带着岁月痕迹,但……那玉质!

司命远作为司命一族的核心成员,掌管祭祀、沟通天地,对天材地宝、灵玉法器有着远超常人的辨识力。

此刻,在记忆的回溯中,那玉佩的细节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

那光泽……不够内敛!

真正的顶级灵玉,光华内蕴,如月华流淌。

云生那块,虽也莹润,却少了几分深邃,多了几分……匠气?

或者说,是普通玉石经过高手打磨抛光后的效果?

那触感…… 司命远努力回忆当时玉佩在烛火下反射的光晕。

顶级灵玉的光是柔和的,温润的,能沁入人心。

而那晚玉佩的光,似乎……更接近大秦城里那些玉器铺子里,摆在显眼处招揽顾客的上等青白玉?

一个可怕的、让他几乎要狂笑出声的念头冲击着他的理智:

云家子弟的身份玉牌,怎么可能用这种随处可见的玉石?!

“假的!一定是假的!”

司命远又气又喜。

想起这段时间自己被吓着魂不守舍,害怕云家突然找上门了,他耗费了无数的钱财,各路打点关系。

最终,认识了一个人。

这个人虽然不姓云,但是却为云家做事。

他是来自黄家的商人,外人都称呼他一句黄老板。

司命远神情阴翳,在屋内翻找了片刻,取出一个玉石。

这个玉石是上等的白玉,价值连城,但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一日云生所佩戴的云家玉佩就是这个材质。

“黄老板接触过云家人,自然也见过他们的玉佩,让他帮我确定一下。”

司命远下定决心,立马就让人将玉佩给黄老板送了过去。

同时,还有他接近一半的家产,虽然有些肉痛,但是不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他寝夜难安。

几日之后,黄老板给了他答复。

“果然!我就说云家人怎么可能会用这么廉价的玉石?!”

司命远狂喜,但随即而来的就是暴怒。

“区区蝼蚁,竟敢冒充云家!竟敢戏耍老夫!竟敢让老夫……蒙受奇耻大辱!”

他猛地将信纸拍在冰冷的玉石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此仇不报,老夫誓不为人!”

“冒充云家人……这是最愚蠢的死法!”

司命远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笑容。

只要自己将云生的所作所为,冒充云家人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一遍,以云家人的性格,定然不会放过云生。

“云家最忌讳的便是血脉混淆和身份冒用,此信一到,无论真假,云家必然会派人追查!”

“呵呵,你死定了!”

司命远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添油加醋地在信中描述云生的恶性,什么草菅人命、残害忠良、欺男霸女全都说了一遍……

他将信好生地装起来,准备交给黄老板。

“哼,还有清平道,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司命远冷笑。

就在信交给黄老板的第二日,黄老板邀请他上门一叙。

司命远大喜过望,连忙赶了过去。

但是见到高位上坐着的人时,顿时被寒意浸透了全身。

“哟,老小子,你这口才当真是不错啊。”

云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中扬着的是他写给黄老板的信封。

怎么可能?黄老板明明是为云家人做事,怎么可能会将信封……

难不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在他惊愕的目光下,胖成球的黄老板谦逊地端来一杯茶水,递给云生。

“云少,请喝茶。”

云生小喝一口,满意地点头。

“还是云州的茶水浓郁,黄老板,你有心了。”

完蛋了!

司命远入坠冰窟。

“老小子,你很不错,那你再看看这个玉佩,是否是属于云家。”

云生微笑。

从怀中取出云家子弟的身份玉佩。

这个不再是赝品了,而是真的。

在司命远见到这玉佩的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你们……你们……”

“噗!”

他怒火攻心之下,居然昏了过去。

没有人知道司命远经历了什么,只是再见到他时。

他却已经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缝人就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