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泽部落,李虎和几个雄性兽人浑身都是鞭痕,跪在地上苦苦哀嚎。
“一群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血迹中,一尘不染的雌性站在几人面前,眉眼之间尽是愤怒之色。
一群不争气的家伙,放跑了她最感兴趣的离渡不说,现在竟然连点冰块都弄不来!
一想到自己每天热得要死,隔壁部落却有个会做冰块的雌性享受凉快的环境,圣雌就气得直发抖。
她可是圣雌,本该在万人之上,受到所有雌性的敬仰,凭什么有雌性比自己还过得好?
“一群吃白饭的家伙,白养你们了!”
圣雌一脚踹在几人的身上,雌性的力气不大,但耐不住反复踢打,不多时,李虎脸上就流满了鼻血。
看上去可怕极了,但虎兽人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怨言,跪在圣雌脚边乞求她的原谅。
“对不起圣雌大人,这次只是我们的失误,下次,下次我多带些人,一定不会失败了!”
圣雌冷笑道,“找不到离渡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现在呢?人找到了吗!”
李虎低垂着的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离渡离渡,圣雌就那么看重离渡吗?
一个废物渡鸦兽人,指不定是自己跑哪个悬崖边自杀了,凭什么得到圣雌这么多的关注!
“不好了圣雌大人!”
屋外突然连滚带爬冲进来一个兽人,满眼慌张,一口气没喘上来,哑着嗓子道,“他,他死了!!”
说完话,兽人一转头才看清屋内恐怖的场面。
几个雄性被打得鲜血淋漓,自诩纯洁善良的圣雌站在血泊中央,手中长鞭沾满了血迹,如同恶鬼一般恐怖。
兽人吓得差点晕过去,又怕惹怒圣雌,颤颤巍巍地掐着自己的腿勉强维持意识。
圣雌皱起眉,明显的不悦。
见状,李虎替她道,“谁死了?话说清楚。”
兽人更怕了,身子伏得极低半跪在地上,语气颤颤巍巍半天才发出声音。
“就,就是前些天,圣雌大人赐福的那个雄性猫兽人……”
“哦,他呀。”
圣雌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她记得那个猫兽人,长得不错,很合她的胃口。
可惜了,是个不识趣的,竟然敢反抗她的“赐福”,强行与他结合了,又哭着喊着要寻死觅活。
毕竟之前也有过这样的雄性,最后不都乖乖听话顺服了,听话的不得了。
她还以为她是说着闹的呢,没想到还挺有骨气。
“死了就死了,处理掉不就行了吗。”
冰冷的声音重重落下,伏在地上的兽人打了个寒颤,身子更低了。
“是……但圣雌大人,住在他隔壁的雌性兽人一直在闹,说他的死有蹊跷……”
圣雌不屑地嗤笑出声。
“能有什么蹊跷,自己没福气怨不得别人,尽快解决了,如果那个雌性一直纠缠不休的话……”
圣雌看了一眼李虎,兽人不经意见看到她眼底的淡漠,腿肚子都在打颤。
李虎瞬间心领神会。
“放心交给我吧,圣雌大人。”
圣雌很满意他的识趣,但介于李虎这两次办事没一件是成功的,警告道,“要是再搞砸了,后果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末了,她又补充道,“还有那个会做冰块的雌性,找个时间,我会亲自去见她。”
呵,什么雌性雄性,见到她还不得乖乖下跪?
-
另一边,江汐宁突然打了个喷嚏。
奇怪,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墨白背着一个背篓朝江汐宁招手,“雌主快来,我们要去野炊了!”
他从来都没有野炊过,自从雌主说过之后就期待了好久,今天终于能实现了!
“墨白你走慢点不就行了。”
寒青凌一手领着兽皮包袱,另一边扛着大背篓,脑袋上顶着江汐宁给自己准备的草帽,脸颊通红。
自从意识到蛇兽人受不了太阳的暴晒,江汐宁就用冰块和隔壁手巧的雌性换了好几个草帽,给几个兽夫一人一顶。
不能厚此薄彼,主打人人都有。
不过寒青凌的是最大的,草帽投下来的阴影几乎能将半个人都遮住。
“坏雌性给我的草帽最大,戴着真不方便呢。”
寒青凌抓着帽檐从墨白眼前走过,成功收获了一只兔兽人羡慕的眼神。
墨白摸了摸自己头顶的草帽,为了方便放他的耳朵,江汐宁特意掏了两个洞让耳朵穿出去。
但这样一来他的草帽就变得不完整了,也没有寒青凌的大,一点都不拉风。
“寒青凌,能不能给我戴一下你的草帽?”
墨白屁颠屁颠跟在寒青凌身后,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水萝卜试图套近乎。
“我把我攒的水萝卜给你吃,把你的帽子借我戴一会行不?”
“不给。”
寒青凌勾起唇,模样看着骄傲极了。
“就一下嘛,让我戴一下吧,我保证不会弄坏的……”
墨白缠着他到处跑,沈灼华默默移开眼,不忍直视。
“好幼稚。”
墨白就算了,毕竟兔兽人一直都这样,寒青凌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也变成这个样子了?
萧烬野听到沈灼华的话,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怪异。
只见狐狸兽人的衣服松垮垮搭在身上,领口敞得极大,留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头上的草帽也没个正形,歪歪扭扭甚至还别了几朵花。
不像正经兽人。
江汐宁忍不住多看了沈灼华几眼,露出惊艳的眼神。
不是她私心,沈灼华外貌和气质都是极好的,如果兽世大陆举办一场选秀,沈灼华绝对c位出道。
“小雌性,我的帽子好像歪了,你可以帮我扶一下吗?”
沈灼华走到江汐宁身边,身子稍微压低了些。
人都已经到眼前了,江汐宁便踮着脚帮他扶正了帽子,刚一低头,眼中蓦然闯入大片白玉般的皮肤。
锁骨,胸口,再到腹部的薄肌,沈灼华的皮肤就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般白得刺眼,让人根本移不开眼睛了。
下一秒,一双手压住了衣领。
“小雌性,你在看什么?”
沈灼华尾音上挑,眼尾被一层红晕覆盖,不经意间咬住下唇。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江汐宁匆忙移开眼,心底莫名有一丝紧张。
凝视着她那张略显促狭的侧脸,沈灼华高挺鼻梁下的薄唇微启,低头掩饰笑意。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