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特快列车·返校途中
德拉科·马尔福整个人几乎贴在包厢窗户上，铂金色的头发在冬日阳光下闪闪发亮。
"——然后潘西居然想让我陪她挑礼服！梅林，那些无聊的舞会！"
他转过头，灰眼睛盯着正在翻阅《高级变形术理论》的艾德里安，
"要不是你不在，我根本懒得去。"
艾德里安从书页间抬眸，唇角微扬："听起来你过得很充实。"
"才没有！"德拉科一把抢过他的书，"你还没告诉我，那个点心味道怎么样？我可是特意让妈妈多放肉桂——你喜欢的对吧？"
"嗯，很特别。"
艾德里安面不改色地撒谎——
实际上那盒"喷火姜饼"至今锁在他床头的抗咒保险箱里，
"谢谢你的礼物，袖扣很实用。"
德拉科得意地扬起下巴。
"当然！那可是马尔福家的珍藏！"
突然又眯起眼。
"但你回信太慢了！整整三天！"
"冬至夜会议持续到凌晨，多多送信时差点撞上猫头鹰棚的横梁。"
艾德里安轻轻合上书。
"不过……我确实收到了某人的十七封信。"
德拉科耳尖瞬间红了："那、那是妈妈非要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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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圣诞假期的结束，考试周临近，图书馆的座位变得一座难求。
赫敏·格兰杰的复习笔记已经堆成小山，罗恩·韦斯莱的黑眼圈快垂到嘴角，连一向散漫的哈利都开始频繁往**区张望——据说那里有《魔咒速成指南》。
"为什么我们要背这么多无聊的理论？"
德拉科瘫在斯莱特林专属自习区的天鹅绒扶手椅上，脚晃来晃去，
"我爸爸说魔法靠的是天赋，不是死记硬背！"
艾德里安头也不抬地修改着他的魔药课论文——用的是六年级的学术格式。
"如果你能把抱怨的时间用来复习，《魔法史》至少能拿个'E'。"
"谁在乎宾斯那个老幽灵打多少分——等等！"德拉科突然直起身，"你刚才是不是用了时间转换器？这篇论文明明明天才交！"
"提前三天完成是基本礼仪。"
艾德里安推过一碟覆盆子馅饼，"现在，把妖精叛乱的年份背给我听。"
德拉科哀嚎一声，却还是乖乖翻开笔记——毕竟没人能拒绝艾德里安亲手切的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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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莱茵斯坦居然连《魔文音律对咒语效果的影响》都看完了？"布雷斯·扎比尼震惊地望着图书馆角落——
艾德里安面前摊开着四本不同年级的教材，羽毛笔同时在两份羊皮纸上书写。
德拉科抱着一摞甜品从厨房偷渡回来，闻言得意地扬起眉毛："当然，他可是我的专属辅导老师。"
他故意把"专属"咬得极重。
潘西·帕金森酸溜溜地撇嘴："怎么？马尔福家的小王子终于承认需要别人帮忙了？"
"闭嘴帕金森！"德拉科把一盒糖浆馅饼重重放在她面前，"有本事你也找个能三天教会你所有考试重点的天才！"
远处平斯夫人愤怒地"嘘"了一声。
艾德里安无奈地摘下金丝眼镜（德国魔法部特制，能减缓阅读疲劳），揉了揉眉心："德拉科，声音。"
铂金少爷立刻噤声，蹑手蹑脚溜回座位，还不忘对潘西做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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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前三天，当艾德里安照例在清晨六点整理好书包时，德拉科的床帷里传来闷闷的抗议："……再睡五分钟……"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艾德里安掀开帷帐，发现某人把自己裹成了铂金色蚕蛹，"《魔药学》模拟考你只拿了'A'。"
蚕蛹蠕动了一下："那也比克拉布强！他连肿胀药水的步骤都记反了！"
"其实你很有天赋，"艾德里安叹了口气，从袖中抽出一张羊皮纸："如果今天去复习，我就告诉你明天魔咒课的考题范围。"
蚕蛹"唰"地打开，德拉科头发乱翘地坐起来："你怎么搞到的？"
"弗立维教授昨天提到的重点，和去年试题有87%的重合率。"艾德里安把热可可塞进他手里，"穿衣服，不然我就把笔记借给格兰杰。"
"你敢！"德拉科跳起来撞到了床柱，一边揉额头一边套袜子，"她上次变形课已经比你慢了整整两秒！"
艾德里安注视着德拉科手忙脚乱系领带的模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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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洒在霍格沃茨图书馆厚重的书本上，艾德里安的指尖划过《高阶变形术理论》的书页，银灰色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身旁堆着几本三年级的参考书，羽毛笔自动在羊皮纸上做着笔记。
突然，一道阴影落在书页上。
"你好，"赫敏·格兰杰站在桌边，棕色卷发蓬松地搭在肩上，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请问你这是在看三年级的书吗？"
艾德里安抬头，灰绿色的眼睛平静如水："是的，提前预习。"
赫敏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也在自学三年级的内容！尤其是魔咒学，弗立维教授提到的反咒原理——"
"——需要先理解魔力回流的节点。"艾德里安自然地接上，指尖轻点书页上的一段图解，"这里有个德国改良版的咒语框架，比英国教材更简洁。"
赫敏几乎是立刻坐到了他对面："真的吗？可以让我看看吗？"
两人就这样聊了起来，从魔咒结构到魔药配方的德英差异，赫敏甚至掏出自己密密麻麻的笔记比对。
艾德里安不得不承认——这个麻瓜出身的女孩，确实聪明得令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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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德拉科·马尔福站在书架旁，灰眼睛眯成一条线，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几乎刺眼。
他的目光在赫敏和艾德里安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那本摊开的三年级课本上。
赫敏下意识合上笔记："我们只是在讨论——"
"讨论？"德拉科冷笑，"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和斯莱特林的天才？真是感人的跨学院友谊。"
他的语调拖得长长的，每个词都像裹了毒液的糖果。
艾德里安合上书："德拉科，你来了？"
德拉科没理他，反而一把抓起艾德里安面前的书："我不就是打理自己慢了一点吗！我还以为你会在公共休息室等我，结果你在这儿和她聊天？"
赫敏皱起眉头："马尔福，我们只是在交流学习——"
"哦，当然，"德拉科假笑，"毕竟我们这些'纯血贵族'的脑子比不上麻瓜出身的'聪明人'，是吧？"
艾德里安微微皱眉："德拉科。"
他的声音很轻，但德拉科的表情僵了一瞬。
赫敏站起身，抱起自己的书："算了，我不该打扰你们。"
她看了艾德里安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说了句，"谢谢你的解释。"
等她走远，德拉科才一屁股坐到艾德里安对面，把书丢回桌上："你干嘛理她？"
艾德里安慢条斯理地整理书页："她只是来问问题。"
"她是格兰芬多！"德拉科压低声音，"而且她整天和波特混在一起！"
艾德里安抬眸看他："所以？"
德拉科噎住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最后憋出一句："……你答应给我补习的。"
艾德里安嘴角微扬："你不是说今天要睡到中午？"
"我不是都已经起来了吗？"德拉科瞪他，
艾德里安笑了，把一本《魔药学精要》推过去："那现在开始？还是你更想继续讨论赫敏·格兰杰？"
德拉科抓起书，恶狠狠地翻开："闭嘴，看书！"
远处，赫敏回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