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外,棒梗出了院门并没跑远。
他也并不是要离家出走什么的,不过是因为不想在家里听他爸的咒骂而已。
他蹲在四合院外墙角的石墩子上,小手托着腮帮子,眼睛红红的。
冬日的寒风刮得他脸蛋生疼,但他宁愿在这里挨冻也不想回去听那些刺耳的骂声、闻房间里的臭味。
杨翠兰出门后一眼就看见了缩在墙角的棒梗。
她眯了眯眼睛,脸上堆起假笑,蹲下身,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小声问道:“棒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是不是又惹你爸生气了?”
杨翠兰明知故问,说话的同时还朝四周看了看,发现附近没人,她的想法也更确定了些。
棒梗抬头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以前两家关系不错的时候,贾张氏就经常骂她,最近骂的更是厉害。
如果是前几天,看到杨翠兰来找他说话,棒梗说不得也得骂她两句。
但最近连着两次被傻柱掐着脖子,棒梗小小的脑子里也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四合院的太子孙了。
同时也明白大人跟小孩子的区别,自己在他们手里真的没啥反抗能力,所以自然没去挑衅杨翠兰。
见棒梗不搭理自己,杨翠兰也不恼。
她从兜里摸出来5毛钱,这还是前些天从傻柱那要来的,当然了,并不止这点。
“棒梗,易奶奶带你去买糖吃。”
棒梗舔了舔嘴唇,眼神闪烁。
他有点心动,但又想起妈妈说过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
可转念一想,杨翠兰毕竟是一个院的邻居,以前对他还挺好,并不是陌生人。
……
杨翠兰拉起棒梗的手,“走吧,你爸现在心情不好,等会回来的时候估计就睡着了,到时候自然就不骂了!不过你也是个大孩子了,不能总气你爸!”
事到如今,杨翠兰还不忘教育棒梗好好做人。
“哦!”
棒梗犹豫了一下,跟着杨翠兰往胡同外走去。
他哪里知道,杨翠兰心中此时正想着一个阴毒的主意。
两人刚走出不到一百米,来到一个僻静的岔路口。
这里离主街还有一段距离,主要是天也黑了,四周没人。
杨翠兰正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正在这时,突然从墙角窜出一个蒙面人!
那人动作极快,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同时一记手刀精准地砍在棒梗后颈上。
棒梗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下去,被那人一把抱起夹在腋下,转眼就消失在胡同深处。
杨翠兰摔得七荤八素,等她爬起来时,哪里还有棒梗和那个蒙面人的影子?
她呆立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这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本打算把棒梗带到城南的人贩子那,那里有个专门收小孩的黑窝点。
虽然这年头没人买孩子,毕竟大人都吃不饱。
但那地方据说有些“特殊用途”,一个双手健全的孩子能给个二三十块钱。
杨翠兰原本盘算着卖掉棒梗能一举两得:
一来可以解燃眉之急,没了傻柱她是真的没了收入。
昨个跑街道办一趟,虽说他们家是犯罪的人,但终究是正儿八经的城市户口。街道不可能看着他们饿死,还是给了糊火柴盒的活计,但这钱也不是立马就能到手的。
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报复贾家,只要棒梗一出手,贾家就算是彻底断了根。
往后看秦淮茹和贾张氏还怎么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还给我‘添坟’,我倒要看看你们没了棒梗,能不能有人埋你们!”
“有儿子又怎样?养不大照样白搭,到头来还不是要落得跟我一样绝户的下场。”
可千算万算,偏偏没算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
杨翠兰站在原地,咬牙切齿地低声骂了句:“我的钱啊……哪个天杀的敢截老娘的胡!”
杨翠兰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带棒梗走的时候可以确定门口没人看到,她只给棒梗说要给他买糖,没说任何过分的话。
还好,不管那人究竟是什么人,但应该不是什么好人,棒梗八成是回不来了。即使能回来,他这次失踪也跟自己没关系。
可转念一想,保险起见,还是赶紧回去告诉贾家,不过方向得反着说。
而此时,那个蒙面人抱着昏迷的棒梗,七拐八绕地穿过几条胡同,最后钻进一间小屋里。
屋里点着油灯,昏暗的光线下,一个男人正等着。
“老大,得手了。”蒙面人扯下面巾,正是黑皮。
“很好,”高利发凑近看了看棒梗的脸,“没错,等会给马二瞎子送过去,记得看着他们打断这小子腿再回来,还有,记得收钱……”
“敢举报我们的场子,这就是代价!我要让贾家生不如死,还有那个秦淮茹!”
黑皮把棒梗捆好,又用一团破布堵住嘴,放进了一个大木箱里。
棒梗还在昏迷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
贾家屋里,秦淮茹默默吃完饭,连桌上的碗也不愿收拾,直接就要出门。
贾张氏在身后扯着嗓子喊:“秦淮茹!碗筷都不收拾你要去哪?”
秦淮茹头也不回,冷冷地甩下一句:“以后这些你来干。”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走出房门,秦淮茹毫不避讳院里那些探头探脑的邻居们,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径直走向傻柱的屋子。
“吱呀”一声推开傻柱的房门,秦淮茹站在门口顿了顿。
傻柱正坐在桌前,见她来了,眼睛一亮,连忙起身相迎:“秦姐,你可算来了!”
说着傻柱就要去关门,秦淮茹却伸手拦住:“开着吧,透透气。”
傻柱讪讪地收回手,心里暗骂真难搞,又想吃肉,又不想付出。
但转念一想,反正药都下好了,无论是给贾家的饭盒,还是他自己的饭盒,都下了药。
“不着急这会,开着门让她吃完回去,没有任何人会怀疑。等夜里再扛过来用,用完送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傻柱心道。
是的,傻柱这几天心里憋着一股邪火。
前些日子跟杨翠兰玩得花样百出,这两天突然断了档,偏巧秦淮茹又总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
特别是那天晚上贾张氏道歉走后,秦淮茹为了安慰他说的那些体己话,更是让他心里头跟猫抓似的难受。
所以他不准备继续听秦淮茹的忽悠等下去了。
不管秦淮茹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打算先尝尝味道再说。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莽夫。
要下药也得讲究策略,那些药性猛烈的蒙汗药、迷药太容易露馅。
他特意在一个老中医那弄来一种叫“沉梦散”的药,这药原本是给那些失眠患者用的,能够很好地改善睡眠质量。
据说是用曼陀罗花配着天麻、五味子、醉鱼草、酸枣仁、柏子仁、莨菪子、合欢皮等十几味药材精心调配的。
药性温和,吃下去不会立刻昏睡,约莫一个多小时才开始犯困。
要是硬撑着不睡倒也无妨,时间过了,药效也就没了。
可一旦睡了就会睡得死沉,寻常动静根本惊不醒。
到时候,嘿嘿!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药是瞎写的,千万不要胡乱尝试,另外作者不喜欢傻柱,他注定这辈子跟秦淮茹不可能真的办事,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