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周玉珠,其实她的屁股也还隐隐作痛,但一想起那日自己暴打冷驸马的场景,便觉得今日之事似乎也没那么严重。
毕竟只是一个女护卫动的手,顶多算是一场胡闹,还算不上轻薄之举。
周玉珠见周玉佩脸色铁青,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赶忙好言相劝:
“五姐,要不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你也清楚冷驸马这人就喜欢荒唐胡闹。”
“哼!亏你还是我的姐妹,我受了这般屈辱,你居然劝我就此罢休。”周玉佩一边气呼呼地说着,一边加快脚步往前走。
不一会儿,她便来到了坤宁宫。
刚一进去便“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地向皇后哭诉:
“请母后为儿臣做主啊!呜呜呜……”
此时,皇后正与三皇子周起谈论着什么事情。
皇后见周玉佩满脸愤恨,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老五,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快跟母后说说。”
“母后,二姐的驸马冷三林今日在太医院门口公然欺辱儿臣和玉珠。”
皇后听闻周玉珠也一同受了欺负,便抬头看向周玉珠,问道:
“老六,你把事情给本宫说一遍,冷驸马究竟是如何欺负你们的?”
周玉珠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也就是冷驸马指使春花掐了她们屁.股这件事。
皇后听完叙述,心中暗自觉得好笑,但脸上还是摆出一副严肃且生气的表情,说道:
“哼!玉兰的这个驸马实在不像话,竟然如此肆意胡闹,本宫改日定要好好整治他这臭毛病。”
周玉佩心里清楚皇后这不过是做做样子,雷声大雨点小。她仍跪在地上,继续哭诉道:
“母后,上次冷驸马就指使春花揪过儿臣,那次儿臣忍气吞声也就算了。可今日他竟变本加厉,
有恃无恐,想掐就掐,如此行径,皇家的颜面何存?儿臣这公主的脸面也都丢尽了!”
皇后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件事兹事体大。
她心想:不过是个驸马,竟如此大胆,敢随意指使下人揪公主的屁股,简直是流氓混账至极。
坐在一旁的三皇子周起,也趁机煽风点火:
“母后,玉佩说得在理,二姐这驸马实在太无法无天了,难道他就不把咱们皇家的颜面放在眼里吗?
两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怎能任由他这般随意欺辱?儿臣觉得必须予以惩治。”
原来,三皇子周起得知梦想集团给太子十万两银子作为代言人费,心中极为震惊。
他暗自思忖:太子将来贵为一国之君,要什么有什么,这十万两对太子而言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而自己只是个皇子,迟早要去封地,而这十万两,以自己三皇子的身份,完全可以接手或者分一杯羹。
结果他暗示太子和周玉兰,想从中捞些好处,却得到回复说暂时没有可分享的项目。
因此,他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今日碰上这事儿,正好是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皇后听儿子这么一说,越发觉得此时也算严重,她心想:今日敢掐公主,上次还扬言要打我的儿子,这驸马胆子也太大了,确实该好好敲打一番。
于是说道:“老五,这冷驸马确实混账,本宫这就派人去传唤他,让他必须当面给你道歉,你看这样如何?”
“母后,冷驸马会真心道歉吗?他就算来了,也只会阳奉阴违的样子,到时候还不得把儿臣给气死。儿臣要将春花重打五十大板,她身为奴才,竟敢以下犯上,简直是反了天了。”
“嗯……老五,五十大板下去,春花怕是要被打死了。本宫记得,春花还是你父皇给你钦点的护卫呢。”皇后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
“那至少也得打二十大板,她既然曾是儿臣的护卫,如今竟敢对我动手,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皇后不禁有些为难,暗自思索:这冷驸马净干些荒唐事,真是让人头疼。如今手心手背都是肉,实在不好偏袒哪一方,看来只能先拿下人出气了。
“小六子,那就传本宫懿旨……”皇后刚说到这儿,却突然停住了。
她又想到:这混小子之前就跑过两次,要是把他的护卫打了,会不会把他给吓跑了。
于是改口道:“玉佩,你先起来吧,本宫一定会帮你惩治春花,不过还得先征询一下你父皇的意见,看看如何惩处才合适。”
然而,周玉佩依旧跪在地上,泪流不止,没有起身的意思。
皇后见周玉佩如此不识大体,自己都已经答应帮她了,她却还不起来,分明是在跟自己耍性子。
这时,身后的周起又在一旁附和道:
“母后,此时父皇应该没什么要紧事,不如请他过来一趟,让他定夺此事如何?”
“嗯!小六子,去把陛下请来,看看这事究竟该怎么处理。”皇后一脸无奈与不悦。
“是,皇后娘娘!”小六子领命后,飞奔而去,脑海中还回忆着曾经冷驸马盯着自己肚脐眼时那尴尬的场景。
大约一刻钟后,皇帝面带笑容地走了进来。还没进门,便打趣地问道:
“那混账又干了此等胡闹的荒唐事!”
“儿臣参见父皇,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啊!”周玉佩泪流满面,连忙下拜。
“老五,不是父皇和母后不愿为你做主,实在是这冷驸马对我周国功劳甚大,他的功绩足以封侯拜相,
可至今朕都还未对他进行任何封赏,朕还欠着他的呢。你就把此事当作他一时胡闹吧。”
皇帝说到这儿,转头看向周玉珠,笑着打趣的说道:
“你看老六多会办事,纠结一群女子把冷驸马拉进车厢里暴打一顿。听说他回去后,扑在玉兰怀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还无处说理去,朕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周玉珠听到皇帝表扬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询问道:
“父皇,二姐跟您说他回去后还哭了呀?这也太丢人了吧。”
“可不是嘛!这么大个人了,被一群女人打了,还好意思哭,当时可把朕笑得肚子疼。”
周玉佩见皇帝根本不为自己做主,还在一旁谈笑调侃,心中越发气愤,赌气说道:
“既然父皇觉得皇家的颜面可以任由一个驸马随意践踏,那以后他想再欺辱儿臣,儿臣就趴在地上任他欺辱好了。”说罢便起身,一脸万念俱灰的表情,转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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