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血炼长生:我的万魂幡能进化 >  第54章 亦焰门

西南方向,瘴气翻涌,雷光隐现。

张岭军收敛气息,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沼泽枯木之间。越是靠近,空气中的灵力波动越是狂暴,隐约夹杂着妖兽的嘶吼与修士的怒喝。

"轰——"

一道赤红火柱冲天而起,将方圆十丈的瘴气瞬间蒸发。张岭军眯起眼睛,神识悄然探出,终于看清了战场全貌——

一头二阶巅峰的碧磷毒蛟盘踞在沼泽中央,浑身鳞片剥落大半,露出腐烂的血肉。蛟首高昂,喷吐毒雾,与三名修士缠斗。

那三名修士,两男一女,皆是筑基期修为。为首的是一名黑袍老者,筑基后期,手持一杆赤焰旗,每一次挥动都掀起滔天烈火,烧得毒蛟嘶吼连连。另外两人,一名青衫剑修,筑基初期,剑光凌厉,专攻蛟目;另一名紫衣女修,筑基初期,操控三枚冰魄针,专打蛟蛇七寸。

"赤炎门的人?"张岭军目光落在黑袍老者的衣袍上,那里绣着一朵赤焰纹路,正是附近中型宗门"赤炎门"的标志。

"有意思。"

他无声冷笑,身形隐入阴影,万魂幡悄然滑入掌心。

......

"师兄!这畜生快撑不住了!"青衫剑修大喝,剑光如电,直刺毒蛟左目。

"小心它的垂死反扑!"黑袍老者厉喝,赤焰旗猛然一抖,火浪化作巨蟒,缠住毒蛟脖颈。

"吼——"

毒蛟吃痛,猛地甩尾,沼泽泥浆炸开,数十道毒箭激射而出!

"噗!"

紫衣女修躲闪不及,一枚毒箭贯穿肩膀,顿时脸色发青:"有毒!"

"师妹!"青衫剑修急忙回援,却被毒蛟一爪拍飞,护体灵光当场碎裂,胸口凹陷,吐血倒飞。

"孽畜!"黑袍老者大怒,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赤焰旗上,"焚天炎龙!"

"轰!"

旗面火光大盛,一条十丈火龙咆哮而出,狠狠撞在毒蛟身上。毒蛟惨嚎,半边身子被烧得焦黑,但凶性更盛,猛地张开血盆大口,一道碧绿毒液喷向老者面门!

"不好!"

老者仓促祭出一面赤铜盾,毒液腐蚀盾面,发出"滋滋"声响,灵光迅速暗淡。

就在此刻——

"唰!"

一道血色锁链无声无息地从沼泽下方刺出,精准贯穿紫衣女修后心!

"啊!"

女修惨叫一声,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血链,还未反应过来,魂魄已被硬生生抽出,化作一缕黑烟没入不远处的万魂幡中。

"谁?!"黑袍老者骇然转头。

阴影中,张岭军缓步走出,嘴角挂着森然笑意:"赤炎门的道友,辛苦了。"

"万魂幡?!"老者瞳孔骤缩,"你是阴尸谷的人?!"

"猜错了。"

张岭军抬手一挥,万魂幡血光大盛,血尸主魂咆哮冲出,直扑重伤的青衫剑修。同时,十二道魂链如毒蛇般从沼泽中窜出,封锁老者所有退路!

"卑鄙!"老者怒吼,赤焰旗疯狂舞动,火龙盘旋护体。

然而——

"噗!"

青衫剑修被血尸主魂一爪掏穿丹田,魂魄瞬间被吞噬。万魂幡威能再涨,魂链猛然收紧,将火龙硬生生绞碎!

"该你了。"

张岭军身形一闪,鬼影步发动,瞬间贴近老者身后。青锋剑缠绕紫电,一剑刺向老者后心!

"休想!"

老者毕竟是筑基后期,战斗经验丰富,赤铜盾猛地回防,"铛"的一声挡住剑锋。同时袖中滑出一张金色符箓,瞬间激发——

"金罡雷符!"

"轰隆!"

刺目雷光炸开,张岭军被震退数步,嘴角溢血。老者趁机暴退,脸色狰狞:"小辈,你找死!"

"呵。"张岭军抹去血迹,忽然笑了,"看看你脚下。"

老者一愣,低头看去——

不知何时,沼泽泥浆中已浮现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构成一座直径十丈的困阵!

"血煞锁魂阵?!"老者脸色大变,"你什么时候——"

"从你们和毒蛟交手开始。"张岭军冷笑着掐诀,"阵起!"

"嗡——"

血色光幕冲天而起,将老者与垂死的毒蛟一同笼罩。阵内煞气翻涌,不断侵蚀老者灵力,而毒蛟则因剧痛疯狂扭动,无差别攻击!

"吼!"

毒蛟一爪拍向老者,老者仓促抵挡,却被震得吐血倒退。

"小畜生!我赤炎门绝不会放过你!"老者目眦欲裂,猛地掏出一枚赤红丹药吞下,气息瞬间暴涨至假丹境界!

"燃血丹?"张岭军眯起眼睛,"可惜,晚了。"

他双手结印,万魂幡猛然插入阵眼:"血煞炼魂,收!"

"轰!"

大阵收缩,无数魂链从地面刺出,将毒蛟与老者同时贯穿!毒蛟哀嚎,魂魄被硬生生抽出;老者怒吼,护体灵光疯狂抵抗,但燃血丹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他的七窍开始渗血,灵力迅速溃散。

"不——"

最后一声惨叫戛然而止。老者的魂魄被魂链扯出,与毒蛟精魄一同没入万魂幡中。

......

沼泽恢复死寂。

张岭军单膝跪地,咳出一口淤血。这一战看似轻松,实则凶险——若非提前布阵,加上对方与毒蛟两败俱伤,他绝无可能同时斩杀三名筑基修士加一头二阶巅峰妖兽。

万魂幡悬浮身前,血光浓郁。幡内,血尸主魂正在吞噬毒蛟精魄,气息节节攀升;其余十二主魂也因新鲜魂魄的滋补,逐渐恢复凶威。

"筑基后期修士的魂魄,果然大补。"

张岭军露出一丝狞笑,目光扫过战场,迅速搜刮战利品。

赤焰旗、冰魄针、青锋剑、储物袋......

"该走了。"

他收起所有宝物,身形隐入瘴气。远处,已有妖兽被血腥味吸引,正朝此地聚集。

"接下来,该找个地方闭关,彻底炼化这些魂魄了......"

黑水沼泽深处,一座被遗弃的地窟中。

张岭军指尖跳跃着幽蓝色的魂火,将最后一道禁制打入岩壁。十三道血色阵旗插在四周,组成"血河锁灵大阵",既防止灵气外泄,又能抵御突发袭击。

"差不多了。"

他盘坐在阵眼位置,袖袍一挥,各类战利品悬浮在半空中:赤焰旗、冰魄针、青衫剑修的飞剑、紫衣女修的玉簪,还有三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

"赤炎门的制式法宝..."手指轻点赤焰旗,旗面上的火焰纹路微微发亮,"品质尚可,但与我功法不合。"

掌心腾起一团血色火焰,正是万魂幡本源的血煞真火。赤焰旗被投入火中,旗杆首先软化,随后是绣着赤焰纹路的旗面。随着一阵"滋滋"声响,旗中精粹被一点点提炼出来。

三个时辰后,十三滴赤红如血的精华悬浮在空中。张岭军掐诀一指,这些精华如同活物般钻入万魂幡破损处。幡面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血色越发浓郁。

"果然有效。"

如法炮制,冰魄针、飞剑、玉簪等物相继被炼化。每件法宝被分解时都发出不甘的嗡鸣,但在血煞真火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当最后一件法器被炼化完毕,万魂幡突然无风自动,幡面上浮现出十三张狰狞面孔。其中血尸主魂的面容最为清晰,正贪婪地盯着悬浮在半空中的魂魄。

"别急。"

张岭军先取出那头三阶碧磷毒蛟的精魄。拳头大小的绿色光团中,迷你蛟龙不断挣扎,发出无声的嘶吼。

"去!"

精魄被投入幡中,血尸主魂立刻扑上。两者在幡内空间激烈缠斗,每一次碰撞都让万魂幡剧烈震颤。张岭军双手掐诀,不断打入禁制协助炼化。

整整一天一夜后,蛟龙精魄终于被彻底吞噬。血尸主魂的形态发生明显变化:头顶生出蛟龙角,周身鳞片浮现碧绿纹路,气息暴涨至筑基大圆满!

"不错。"

接下来是重头戏。张岭军取出黑袍老者的魂魄,筑基后期修士的魂魄凝实如真人,眼中还保留着生前的怨毒。

"小畜生!赤炎门不会放过你!"魂魄发出尖锐的精神波动。

张岭军冷笑一声,直接将其投入幡内专门预留的主魂位。老者魂魄还想反抗,却被幡中万千怨魂一拥而上,撕咬着拖入深处。

"啊——"

凄厉的惨叫声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当声音停止时,万魂幡第十三主魂正式成型——一个周身缠绕赤焰的老者虚影,双目空洞,却散发着筑基后期的威压。

"该你们了。"

最后处理的是两名筑基初期修士的魂魄。张岭军没有将它们炼成主魂,而是直接喂给了血煞老魔的残魂。

"吼!"

血煞老魔的虚影在幡内显化,虽然只是残魂状态,但凶威犹在。它贪婪地吞噬着新鲜魂魄,每吞一个,虚影就凝实一分。当吞到第七个时,一股金丹期的威压突然从幡内爆发!

"果然恢复了部分金丹威能..."

张岭军不惊反喜,立即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幡上。血煞老魔的虚影顿时安静下来,被强行打上神魂烙印。

至此,万魂幡修复工作完成大半。十三主魂全部归位,其中血尸主魂筑基大圆满,赤焰主魂筑基后期,血煞老魔残魂恢复至金丹初期水准。其余十一主魂也都有筑基初期到中期的实力,只有紫灵仙子的魂魄还在沉睡。

"最后一步..."

张岭军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幡杆。体内灵力按照《血煞真经》的路线疯狂运转,万魂幡开始剧烈震颤。

"魂力反哺!"

"轰!"

磅礴的魂力如决堤洪水般涌入经脉。张岭军浑身毛孔都渗出血珠,面容因剧痛而扭曲。这是最危险的时刻——若肉身承受不住,轻则经脉尽断,重则爆体而亡。

识海中,龙珠突然紫光大盛。精纯的龙魂之力混入魂力洪流,帮助梳理暴走的能量。原本横冲直撞的魂力逐渐变得温顺,沿着特定路线循环周天。

三天后。

"咔嚓"一声轻响,仿佛某种屏障被打破。张岭军猛地睁眼,两道血芒射出三尺远,在岩壁上留下深深的灼痕。

"筑基后期...终于回来了。"

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他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次不仅修为恢复,肉身经过魂力冲刷也更加强韧。现在的他,即使面对假丹修士也有一战之力。

"是时候检验成果了。"

起身收起阵法,万魂幡轻轻一抖。十三主魂齐出,将整个地窟映照得如同血狱。血煞老魔的虚影飘在最前方,虽然受制于神魂烙印不得不服从,但眼中仍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放心,很快会让你饱餐更多魂魄。"张岭军似笑非笑地看了它一眼,"听说赤炎门有位金丹长老正在附近搜寻弟子下落..."

收起万魂幡,他最后检查了一遍战场。所有痕迹都被血煞真火烧得干干净净,连气息都没留下一丝。

"该去找葛小蛮了。"

想起那个医术精湛的丫头,张岭军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这次闭关收获远超预期,是时候继续上路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储物袋中突然传来异动。取出那面得自黑袍老者的赤炎门令牌,此刻正散发着异常的热度。

神识探入,一段信息自动浮现:

"所有弟子速归,宗门在葬龙渊发现上古遗迹,疑似与玄天..."

信息戛然而止,但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葬龙渊?玄天宗?"

张岭军眯起眼睛。虽然早就决定不去蹚浑水,但若真有遗迹现世...

"先找到葛小蛮再说。"

身形一闪,他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沼泽深处。身后,一群食腐的沼泽秃鹫扑向曾经的地窟入口,却只找到几块被毒血腐蚀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