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这次生病足足有七天。
七天里,厉野一直陪伴在她身边,还帮她在单位请假。
小满月因为安以南生病,吃东西都无精打采;孟逢春更是整日没有笑脸
黑豆它们更是如此,萎靡不振地躺在狗窝里,像是知道女主人生病了一样。
安以南病好后,全家人都松了口气。
一直萦绕在家里的乌云散去,天空万里晴空。大家伙的心情也好转起来。
小满月还贡献了自己的零花钱,专门给安以南买了一双鞋子。
孟逢春为了安以南,还特意在门口放火盆,让安以南踏过去,“这是我们老家的习俗,说是踏过去,往后都平安无事。”
安以南笑着说:“小孟,你什么时候这么封建了?”
“小安姐,你别管我封建,你先迈过火盆,咱们驱除邪气。”
安以南望着烧着火炭的铁盆,不太想迈过去,但在厉野和小满月瞩目下,还是咬咬牙心想:‘算了,别浪费孟逢春的一番好意’
于是,她大步一迈,越过了火盆。
在安以南生病的这段时间,大宝他们已经出发去接三宝。
他们还没有回来,但是大宝走之前跟厉野他们打过招呼。
安以南病好后,也收到大宝他们打来的公共电话,说是已经找到三宝。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安以南也因为病了一场,身体憔悴不少,孟逢春借此机会,天天做些大鱼大肉给她补身体。
厉野则是早上抓着她一起去晨跑,锻炼身体。
安以南几次挣扎无果,最后还是被厉野抓去一起晨练。
几天下来,虽然身体素质比之前好了点,但是安以南因为起太早,没能睡懒觉,怨念很重。
因此晚上睡觉都不给厉野好脸色。
厉野起初不在意,毕竟医生说安以南身体虚,必须要加强锻炼,才能身体结实,不容易生病,可是眼见安以南怨念太重,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他眉眼微挑。
之后,在某天晚上,厉野在上床之前,趁着安以南没反应过来,直接猛虎扑食。
第二天,厉野顶着被揍的黑眼圈,心情愉悦地下厨房做饭。
小满月瞧见爸爸的眼睛有黑眼圈,嘲笑地叉着腰说:“爸爸你都多大的人,怎么睡觉还熬夜?”
厉野不语。
中午的饭菜多了一道南瓜。
小满月的脸色那个叫难看。
到了傍晚,安以南打算去跟小满月睡觉。
厉野瞧见,也没有付出行动。
安以南纳闷,厉野转了性?别管了。
小满月抱着她说:“妈,你不会在想爸吧?他可坏了,今天中午让我吃南瓜,还不肯我倒掉。”
安以南听着闺女的抱怨,不知不觉中竟睡了过去。
等到了半夜,门口似乎有动静,安以南担心有小偷,望着睡得七仰八叉的小满月,她小心翼翼地起床,抄起书桌的手电筒。
她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屏息等待片刻。门外毫无动静,她便轻轻晃了晃门把手
房门发出“嘎吱”的声响,在空荡荡的夜晚,尤为刺耳。
门外依旧没有动静,是她多心了吗?安以南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一走出去,忽然一阵凌厉的风袭来,安以南暗道不好,可下一秒,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睡觉。”
安以南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已经被厉野强行抱回房间。
隔天,安以南的气性已经被厉野折腾差不多。想他也快要回部队,懒得跟他置气。
厉野知道安以南不生他的气后,特意买了金项链给安以南。
安以南戏称:“是不是但凡以后你惹我生气,你就给我买金项链?”
厉野不语,黑沉沉的眸子一直凝视她。
安以南也不怕,定定地注视他。
几秒过后,安以南被他瞧着脸红,率先别过脸道:“下午你有空吗?我又看上一套房子,你陪我去。”说是看上房子,其实安以南是看上那块地皮。
那块地皮等到二十年后,价值上千万。
厉野知道安以南喜欢买房子,也喜欢金银首饰,所以没有多说,简简单单地说:“好。”
安以南当天下午就拉着厉野去买下了那套房子。
买完后,已经下午五六点,安以南和厉野回家。
厉野瞧着安以南从买房后,一直兴奋的样子问道:“你很喜欢这套房子?”
那套房子虽然是小洋房,可是已经破败不堪,蜘蛛丝爬满墙面,还有蛇出没,完全无法住人,附近没有学校和医院,厉野完全想到安以南看上那套房子的原因。
安以南神神秘秘地说:“以后你就会知道。”
“不能提前告诉我?”厉野挑眉询问她。
安以南莞尔一笑:“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你。”
“我是你丈夫。”厉野眉头舒展,眼底浮现一丝笑意。
安以南别过脸,在时间的流逝下,她眉眼散发陈年美酒的韵味,再加上她细白的肌肤,粉里透白,眉挺长的脖颈,如一截雪玉,引人侧目。
她要是不说,旁人绝对想不到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安以南还在惦念自己刚刚买下的房子。
房子虽然破败不堪,是个小洋房,但是可以装修一番,租出去,或者自己住个十几年,等拆迁后,手上又能多一笔钱。
安以南一边想着,一边想到现在居住的房子。
那套房子地理位置优越,重点是他们住习惯了。
她一直想买下现在居住的房子,奈何政策还完全没开放,只能一直在等。
不过时间过得很快,安以南也有时间等。
许是病了一场后,安以南看待事物不再有急迫,反而相当有耐心。
两人走在街道上,两侧的树影婆娑,行人逐渐减少,店铺也慢慢关张。
唯独两人还慢悠悠地走回家。
安以南和厉野刚走到胡同门口,冷不丁面前跳出一个人。厉野快速地挡在她的面前,眼神冰冷地注视来人。
“呵,原来是你们。”
来人赫然是肖秀兰。
她不知什么原因,出现在胡同口,看向厉野他们的眼神充满怨恨,不知是何缘故。
安以南眉头紧锁,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