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培抑制**,嗓音低沉沙哑,有一种粗糙感:“怎么没跟我说?你先吃饭,吃过饭我看看,等下我给医院打个电话……”
“哪有因为这种事去医院的?”陈嘉慌乱的打断道,声音拔高了八个度:“你不嫌丢人啊!”
“这有什么丢人的。”段延培一字一板的回答,手覆在她柔软的小肚肚上,心疼不已:“以后哪里不舒服,不要忍着,要第一时间和我说,好吗?”
他声音出奇的温柔,简直能掐出水来,陈嘉红着脸点头。
其实她对床上这点事不怎么避讳,上大学的时候还经常和室友一起看片。
男男,男女,女女,真人,动漫都看过了。
理论知识异常丰富。
但不知怎的,和段延培坐在细雨沥沥的窗边,被他用那种心疼又关心的眼神注视着,认真又细致的讨论起这种事,她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
段延培温热的手掌还在摸她的小肚子,陈嘉拍了拍他的手,颇有些不自在地说:“好了,我们不要讨论这个事了。”
段延培盯着她的眼睛,很淡定的说:“我喜欢你,每天都想和你做,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心理和生理的交融,既符合自然之道,又有助于阴阳调和,这是一种对生命和谐的追求。”
他一本正经的胡扯,顺便爆了个料:“我第一次被你撞倒,把你抱在怀里就有感觉了,我们第一次聚餐,我背你回宿舍的路上,走了多久就石更了多久。看见你的脸,听见你的声音,很自然的就想跟你亲热,这是人类的正常反应,我们不需要避讳。”
陈嘉:“……”
她已经呆滞了。
此刻,段延培在她眼里,完完全全就是男人。
不是长得眉清目秀、丰神如玉的少年,而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成熟男人。
段延培面不改色地说完,自然而然的亲了她一口。
陈嘉呆呆的样子让他觉得无比可爱,用力的抱紧她,忍不住吻住她的唇,唇齿厮磨,他如狂风般卷入,她笨拙的回应。
怕吓到她,段延培浅尝辄止,殷殷的望着她,语气淡淡又轻柔。
“我对你的喜欢,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了,沉甸甸的,积压在心底,好几次,我看到你就控制不住,我那么爱你,如果没有性,真不知道该怎么纾解对你的强烈渴望。”
虽然性对于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但那种感觉实在……他简直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不论是常规的词汇,还是堆砌出来的华丽辞藻,都难以表达他的心境和感受。
这么一想,全身充血,又石更了几分。
陈嘉已经被震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过了半晌,她低低的问:“那如果我不喜欢你呢?”
段延培好像从来没问过她,她爱不爱他这种话。
“你喜不喜欢我,对我来说,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段延培对着她笑,加重语气:“你只要让我爱你,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末了,又道:“最重要的是,你的身边只有我。”
紧接着,他在心里补充完后半句:只有我能与你紧密无间,我们之间不能有半点缝隙,你只能属于我,旁人不要说插足了,就是靠近一点点都不可以!
段延培的语气自然无比,好像这不是在告白,而是在聊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陈嘉是个淡人,以往,如果有人说这种话,她会不屑,会回避。
但这些话从段延培口中说出,她心里却没有丝毫的紧迫感,甚至对他有一点点的依赖。
陈嘉脑袋嗡嗡的,尚存的理智告诉她,这似乎是个不好的信号。
可她心里又挺舒坦的,身体也曾爽过。
就好像有个地方奇痒无比,完全没办法够得到。
但段延培可以。
那种被挠到痒处极致的舒适感,难以用语言描绘。
她是享受派,从不会委屈自己。
既然舒服,那就顺其自然。
退一步讲,段延培极有能力,他能为她提供助力。
陈嘉偷换概念,为自己狡辩,她这么做是为了驱除日寇,振兴民族。
她想通了,乐呵呵的往段延培嘴上吧唧了一口。
“我也喜欢你,换旁人,我才不会抱他呢!”
在特训班时,段延培伸开手臂问她可不可以抱一下的时候,她对他就是好感的。
段延培怔了怔,表情有些傻乎乎的,盯着她看了好大一会儿。
这两日飘忽不定的心,随着这一口带着回响的亲琢,和清脆利落的“我喜欢你”四个字,落到了实处。
望着她明晃晃的笑容,段延培恨不得把整个心肝都掏给她。
不过这种血淋淋又没什么实际用处的东西,陈嘉不要。
“饭有些凉了,我再让他们送过来一些,你再吃点好不好。”段延培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哄她。
“饱了。”陈嘉心剧烈起伏,早饭已经吃不下了。
段延培没有勉强,拿起纸巾给她擦了擦手,抱起她,轻柔的放到床上。
“你做什么?”陈嘉用脚踹他,全身都在抗拒。
段延培柔声道:“乖乖,别怕,让我看看。”
“快点。”陈嘉瓮声瓮气的,全身处于紧绷状态,很不自在。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嫩芽突然传来温润的触感。
陈嘉猛地一惊!
“你恶不恶心!”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激,又道:“你不觉得恶心吗?很怪诶!”
段延培漆黑的眼眸似乎有光流淌而过:“我光是这样看着你就激动的无法自拔,简直都想把你吞到肚子里去,怎么会恶心呢,我们怎么做,都不过分。”
后半句,一语双关,似乎在暗示她开拓新的版图。
陈嘉连忙起身,告诉他,不用看不用去医院也不用涂药,歇几天就好了。
赶在段延培说话前,佯装不耐烦的催促他离开卧房。
两人回到沙发上,陈嘉跨坐在他腿上,趴在他怀里,愁眉苦脸的说:“武器是违禁品,我该怎么运回上海呢?”
段延培伸手推平她眉宇间的皱褶,手一滑,捏住她的脸,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难的……”
话说一半,他顿了顿:“别回去了,留在金陵,武器都是现成的,锄奸杀鬼,在哪干不是干呢。”
“所以你有法子把东西送出金陵咯?”陈嘉抓住他的前半句话不放,来回摇晃他的身躯,半是撒娇半是强硬的说:“快说说嘛,怎么运走。”
她眼眸亮晶晶的,闪着雀跃的光芒,娇嗔的神态柔顺又顽劣。
段延培心软的揉成一团水,拿她没有半点法子。
忍着不舍道:“我派一辆改装过的军用车送你到上海。”
“改装过的,能骗过沿途岗哨查验吗?”
“不用担心,给你准备两份通行证,一份伪政府的,一份领事馆的,保证畅通无阻。”
陈嘉心满意足,欢呼鼓舞的对着他吹了一连串彩虹屁。
段延培笑得开心极了,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摇晃,陈嘉想戳他的痒痒肉,找了半天没找到地方,两人互相作怪,笑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