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就不一样了,招生自己说了算,教育局也就招一小部分。 而且毕业就能进这5个厂,哪找这美事去呀,这私货夹带可就方便多了,老杨这事能办这么顺利,也离不开教育局内部妥协,他们自己就先乱起来了,不等老杨找借口呢,这帮人就给找好了。。。。
刘光天这两年在他爹皮带的亲切关怀下,学习成绩也是飞起,最后竟然到了班里前十名,熊光明都有心让他上高中以后考大学了,这不是也能好好学习吗,又不是脑子不好使,他这岁数正好赶上个大学尾巴挺好。
刘光天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指着房梁说要是不让他进厂,他就吊死在大门口,然后熊光明亲自给他把绳挂上之后,抱着弟弟熊二等着他上吊,还把美珠跟小灵都喊过来看热闹。
然后刘光天就被尬住了,都忘了哭了,当初说好的安排我进轧钢厂,合着是让我自己考进去,现在又让我上高中考大学。
最后还是老刘过来说好话,易中海、阎埠贵跟着劝了半天,熊光明劲拿够了才答应他进厂。
本来刘光天打算报电工,因为听说什么紧车工,慢钳工,溜溜达达是电工,这可太行了,不累还轻省,平时没事就歇着还没任务指标,关键他喜欢溜达。
他哪里知道他爹的手段,直接在厂里就把他志愿就给改成了钳工,这下可算是又落他爹的魔爪里了。
熊光明都能想到未来三年刘光天的美好生活了。
阎解成中专毕业也分到了大山子的电子厂,当时谁也没说,然后这个老六的高端操作就来了。
他有一个同学学习不咋地,要不是家里有点关系都得被开除。
最后找关系去了广播器材厂(1959年更名为北京电子仪器厂),可这同学的对象分到了大山子,然后这小子就有点愁,谁叫自己学习不好没分进去呢,阎解成不知道怎么了解到这个情况了。
就偷摸找到这个同学,说我可以和你换,但是这个手续你得自己想办法,还得帮我保密。
这个同学家里也是有点能量的,当时分配都是按照成绩来的,这不好搞小动作,但分配完了再和别人换一下勾兑勾兑还是能操作一番的,能去电子厂那可比什么广播器材厂强多了,费了一番功夫正好趁着离校最后两天算是把这事给办妥了,还是通过学校一个管分配的副校长办的。
然后阎解成先去厂里,因为粮油关系还有户口早就迁到学校了,直接拿着《报到证》和《户口迁移证》去报到,申请宿舍铺盖卷一放就回家了。
(工厂人事部门向当地粮食局提交职工名册,申请粮油关系转入,粮食局核发《市镇居民粮食供应转移证明》,职工凭此证在工厂所在地粮站领取粮票/购粮本,根据工种确定月粮食定量,由工厂所在地粮站按计划供应。如果是集体户口,职工粮油关系挂靠单位统一管理。)
阎解成到了家里就点菜,豪横的不像话,不过就是记账呗,多大点事,反正他也不打算还,吃饱喝足后直接就找阎埠贵借100块钱。
阎埠贵肯定不能直接答应,问他借钱干嘛,阎解成吹牛不打草稿,说是为了跑关系,给劳资科的科长送送礼,到时候直接就能评22级,工资一个月56块钱,算是补助能到60,要是多加加班,一个月奔70去了!到时候一个月还他40,用不了几年就能把欠他的钱都还上。
阎埠贵也不想想大学生才评21级,阎解成一个中专生够的上22级吗,最高才24级,可是阎埠贵被巨大的利益彻底蒙蔽了,一听一个月能还40呢?!
接着跟阎解成讨价还价,一个月得还他50块钱,因为结婚时候还得花钱,当然了这个钱是不用还的,老子给儿子花钱娶媳妇天经地义!
阎解成据理力争,俩人掰持了最少半个多钟头,最后答应给46块7,家里吃饭不给他算钱了。
不过平常的粮油票、逢年过节发的东西都得拿家里来不能偷偷卖了,这才从亲爹那里借来钱。
闫解成早就给亲爹脾气秉性琢磨透了,他要答应这么快肯定得被怀疑,讨价还价的过程必不可少,自己越觉得亏得慌,他爹才越得意。
阎埠贵哪里知道这波阎解成在大气层,第二天睡醒的阎解成,趁着院里大妈组团去买菜功夫,来了个卷包会,自己衣服零零散散的早就收拾走了,直接顺了家里一个暖壶,一个煤球炉子,外带两个小锅一个烧水壶,裤兜里还揣了两瓶他爹珍藏的好酒。
实在拿不了了,要不盘子碗他都得拾掇几个走。
出了院这小子反方向先奔着张自忠路出发,喊个三轮直奔建国门,下了车溜达一大段路又叫了个三轮才去的厂里。
广播器材厂就在德胜门外黄寺大街,离着南锣也就4公里,这小子绕了一圈玩了个灯下黑。
等三大妈回来时候问解旷你大哥呢,他领着妹妹跟一帮孩子在中院玩呢,哪知道大哥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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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妈一合计没准回学校了也没在意,等给熊家做好了饭招呼俩小的吃饭时候才发现家里暖壶怎么少一个,再一细查,煤球炉子也没了,烧水壶呢?锅还丢俩!没法活了,家里这是遭了贼了~~!
这么一闹腾周围邻居都出来了,美珠第一个端着碗出来的,假模假式的巡视一圈,嗯~~不行找公安吧,我二哥是专门抓特务的,这小毛贼眨巴眼工夫就能逮着。
一大妈赶紧拦住了,你见哪个贼偷煤球炉子跟炒菜锅的,你家丢的这些这怎么像是过日子的路数啊!
这时候贾张氏领着棒梗回来了,看了会热闹说:“之前看见一小子一手拎着暖壶,一手拎着个炉子,后背还挂着个锅,看背影像是你家解成。”
三大妈当时呆立当场,对呀!家里老大去哪了?!让大家帮着看着点孩子,跑着就找阎埠贵去了。
等俩人到了家,阎埠贵看完现场,又进屋翻了翻发现老大衣服都没了,这王八操的!算计老子是吧。
当时就要报警,被众邻居劝住了,儿子偷爹不算贼。怎么着,你还想给你家老大送进去蹲几年?显着你大义灭亲了是吧,街道高低得给你评个先进,公安都得给你发奖状。
阎埠贵气的俩眼珠子通红,这个憋屈劲就甭提了。
骑上车就奔大山子了,从南锣到大山子20公里,累的肺头子都快吐出来了,结果发现学校放假了,这才想起来中专放假早一些。
学校就几个校工留守,这哪找人去呀。
又kuku往回骑,然后满处找阎解成当初的同学,最后多方打听下才找到一个也考进去的同学,正好那同学今天还在家。
但是他也不知道阎解成分到哪了,闫解成谁也没告诉,只能问班主任。
但是吧~~班主任家在哪他也不知道,有一个同学知道,他跟老师是亲戚,那个同学住天坛那边,具体地址忘了,但他去玩过能找到家门。。。。
阎埠贵实在是累毁了,约着明天去,结果同学说明天得回厂里报到。
咬着牙去院里借了一辆自行车,这会都过饭点了,也顾不上吃饭,啃着一个窝头俩人骑着车就出发了,等到了家里一问,那同学分到大山子电子厂了,下午刚走的。。。。
阎埠贵到了院里时候自行车都搬不上去了,往大门口一扔,坐门槛上一步也走不动了。
一下午阎埠贵绷着一口气骑了40公里,回来又满处找人又去天坛的,这从下午到晚上干出60公里。
听说阎家的事,差不多半个院子的人都在前院等着看阎埠贵给他家老大薅回来,结果等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