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克夫小丫鬟 >  第6章 眼神交汇,呼吸交错

江雁鸣唇角一掀,冷笑,二话不说,转身扶着墙回到屋里。

不多时,他手中拿着出鞘长剑走出。

他挡在洛婴宁身前,眯起眸子看着宇阳公主,嗓音戏谑带笑:

“漫说本将军只是伤了一条腿,就算只剩一口气,杀光你这些虾兵虾将也不费吹灰之力!”

明晃晃的剑尖触地,江雁鸣九尺身长立在那里,光煞气就让所有家丁都躲在宇阳公主身后不敢近前。

宇阳公主想来说一不二,眼下竟然无计可施,她气得脸色煞白:

“你居然为了个俾子跟我动粗,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江雁鸣冷哼:“你强行让皇上赐婚,你我并无夫妻情分,况且你做了什么自己知道,本将军不想撕破脸,你若逼人太甚,莫怪我翻脸无情。”

他的剑在地上划出弧线:“本将军这把剑在沙场上斩过无数首级,它并不认得哪个头颅高贵,哪个头颅低贱。”

宇阳公主眼眸大睁张口结舌,她用手指了指江雁鸣,转身带着家丁离开,吼道:

“锁上寝阁的门,不准给他们送吃的、药也不准送!让他们这对狗男女死在里面!”

寝阁的大门哐啷啷上了锁。

洛婴宁惊呆了。

卧房里,江雁鸣神清气爽,若无其事坐在桌前在用布擦拭他的长剑,他将长剑入鞘,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

洛婴宁伏地叩首:

“奴婢不想搅合在将军和公主夫妻间,早晚死无葬身之地,您就给奴婢一条生路,和公主和好吧。”

江雁鸣眉梢一挑:“和我洞房的是你,和我行房的也是你,要说夫妻,应该是你我。”

洛婴宁吓得一抖:“将军!您可不要乱说,这种话传出去,奴婢会被皇后砍头的!”

“说句玩笑看把你吓的。”

江雁鸣笑了两声,剑眉弯下,桃花眼盈盈带光。

洛婴宁低下头:“你们是贵人,你们的玩笑真能要了奴婢的命。”

江雁鸣沉吟片刻,用下巴点点外屋的柜子:“不给我们饭,我们就喝酒,那里有壶酒,拿过来。”

洛婴宁将酒壶酒盏拿过来,给他斟酒。

江雁鸣拿起酒盏一饮而尽,脸颊的线条像刀削一样利落俊逸,冷白面色衬得眉眼更加漆黑。

“我江雁鸣十四岁随军出征,十八岁封为大将军,百战百胜,从来没想过能落到这个地步,如果现在连个女人也护不住,还是别活了。”

洛婴宁可怜巴巴看着他,为了自己得罪公主,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你不必害怕,等过些日子,本将军就带你离开这里回江府。”

“奴婢怕活不到那个时候。”

江雁鸣盯了她一眼:“本将军不会让公主杀你,你是我的人,我可以处置你,别人不可以。”

几杯下肚,江雁鸣将酒盏递到洛婴宁唇边。

“陪我喝。”

“奴婢不会喝酒。”

江雁鸣的手没动,眼神带着胁迫,洛婴宁犹豫了一下,张口顺从喝了。

暗夜温柔,一轮明月挂在树梢。

屋里烛光摇曳,洛婴宁第一次喝酒,又空着肚子,几杯下去,额角沁出薄汗,面色潮红。

她直接自己拿着酒盏喝了一口:

“我给家里当牛做马十七年,我娘还嫌弃我,说我克死我爹,家里什么倒霉事都怪我,我被买走那天,他们像过年一样高兴。

你知道吗?为奴为婢的,主子一句话,就能剥了我的皮,身子算什么,命都不知道能活到哪天。”

江雁鸣从她手中夺过酒盏:“你醉了,别喝了。”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洛婴宁又将酒盏抢回来:

“那天晚上那么疼,那个男人压着我,往死里糟蹋我,还咬我,打我……我以为要死了,可是我没死,我命硬……”

江雁鸣一怔,他垂目看着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的洛婴宁,女孩面色潮红,长睫卷着,眸子水润。

江雁鸣蜷起手指轻轻擦了她脸上的泪痕。

“还是你好,你护着我,从来没人护着我,小时候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我哥就站在一边看,我弟还跟着别人一起对我扔石头……”

洛婴宁抬起手摸着江雁鸣俊美的面颊:“我不敢给你做妾,真的不敢,万一克死你怎么办?”

“不过公主等不及我克死你,她就会宰了我……”

不多时,洛婴宁睡着了。

江雁鸣从她手中拿出酒盏,将她抱起来放在床榻上,给她脱了衣服,裙子,扫视了一下女孩雪白细软的肌肤,拉上被子。

青丝散在枕头上,小脸烧红,额角还有第一天摔破的青紫,江雁鸣看着她,抿抿唇,长长叹了口气。

翌日,晨光照进寝阁,洛婴宁眼睫微颤,睁开眸子,觉得头痛欲裂。

一转头,看到江雁鸣躺在她身侧,手臂枕在头下,和她盖着同一床薄被,正默默看着她。

洛婴宁浑身一激灵,撩开被子一看,啥也没穿。

“没把你怎么样,你都醉成那样了,有什么意思。”江雁鸣嗓音清淡。

洛婴宁觉得脸上滚烫,她护着胸口要起身,被江雁鸣一把按回枕头上,宽大温热的手掌顺着她的肩膀滑到腰上。

洛婴宁心头一紧,屏住呼吸。

“你怕我?”

“……”这还用说吗?

江雁鸣握住她的手,轻轻按捏,放在自己胸口上。

洛婴宁摸到男人滚热坚实的胸肌,强劲的心跳,雨后松林的清新味道。

江雁鸣按住她的手慢慢往下滑,越过坚实分明的腹肌,洛婴宁想挣脱,手被紧紧扣住。

她面色潮红,眼睫挂着泪珠,抬眸看,正对上对方黑沉沉的眸子。

眼神交汇,呼吸交错。

“你若以后做好你的本分,尽心服侍我,我会对你好,若有二心,本将军有的是办法折磨你,明白吗?”

即使是这个时候,江雁鸣的语气依然是冰冷带着压迫。

洛婴宁咽了咽喉咙,只得微微点头:“奴婢明白。”

寝阁外面响起脚步声。

江雁鸣脸色一沉,松开洛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