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任锦玉得意地昂起头,"妈我给你摘了一些,一会儿放到你空间。"
钱朵朵把草莓收入空间,又在二楼洗了一个玫瑰花浴。
走出空间后,钱朵朵赶紧回了自己的卧室。
晚上十点,任卫国已经洗漱完毕,半靠在炕头看着门口。
昏黄的煤油灯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精明的眸子里闪过阴翳。
钱朵朵刚走到卧室门口,小美就在钱朵朵耳边尖叫,
“警示!任首长情绪波动异常!醋意满满啊!”
钱朵朵心里咯噔一下,这两天都在女儿要回来的兴奋中度过,忽略了老任。
钱朵朵慢慢推开房门,刚迈进一只脚,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
任卫国炙热的手掌扣住她的腰肢,两三步将她扔在炕上,压了上去。
温热的唇带着惩罚意味重重压下,从唇瓣辗转到耳后,最后竟狠狠咬住了她的耳垂。
"任卫国!你疯什么?"钱朵朵疼得直抽气,抬手就要打人,却摸到他紧绷的背肌上沁出的冷汗。
一滴滚烫的液体突然落在她颈间。
钱朵朵心头一颤,强行捧起老任的脸,往日精明冷沉刚毅的军人,此刻眼眶通红,下颌线条绷得发颤。
"朵朵..."任卫国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今天军区来了个医生,乔佑习。"
他喉结剧烈滚动,"他说是你师兄,给我看了张照片..."
钱朵朵心头猛地一跳。
那张泛黄的老照片上,扎着麻花辫的少女和清秀少年并肩而立,背后写着"愿结连理枝"五个稚嫩的字。
问题是这五个字是朵朵的笔记,真是伤人。
"别听他胡说!"钱朵朵立刻反应过来,纤细的手指抚上任卫国紧绷的面颊,"那是我打赌输了写的!"
任卫国一听是钱朵朵亲手写的,心更疼了。
任卫国眸光幽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他还说...你答应过..."
"放屁!"钱朵朵绿茶小脸一阵着急,难得爆了粗口,眼尾却泛起妩媚的红晕,"任卫国,你摸摸我的良心,这里现在为你而跳动。"
她突然腰肢一扭,反客为主地将老任压在身下,故意转移注意力,"倒是你,上个月文工团新来的小姑娘..."
话未说完,唇就被狠狠堵住,这个吻带着醋意,任卫国滚烫的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腰线往上。
"朵朵..."他在换气的间隙呢喃,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脆弱,"我受不了...想到有人曾经..."
钱朵朵心头一软,指尖描摹着他凌厉的眉骨:"傻子..."
她突然俯身,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那我证明给你看..."
窗外的月光羞怯地隐入云层。
小美时不时播报着一连串疯狂飙升的数据:“钱女士,老任积分 200 300 。。。到8000积分了。”
直到后半夜,任卫国才餍足地搂着朵朵,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汗湿的发丝。
钱朵朵懒洋洋地戳着他结实的胸膛:"现在信了?"
任卫国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那个乔佑习..."
钱朵朵"唰"地坐直身子,丝绸睡衣顺着肩膀滑落,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
"明天我就去找他算账!敢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任卫国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猛地将她拽回怀里,力道大得差点把两人一起摔下炕:
"不许去!"
他像只护食的大狼狗,恶狠狠地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又觉得不够解气,闷闷地补了一句:"我不准你见他。"
钱朵朵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指尖在他结实的胸口画着圈:"任大首长这是...吃醋了?"
任卫国耳根瞬间红透,索性把整张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闷的:"你是我的。"
顿了顿,又像宣誓主权似的,恶狠狠地补充:"永远都是。"
钱朵朵心头涌起一阵酸胀的甜蜜,突然捧起他的脸:"任卫国,看着我。"
那双总是带着算计娇媚的绿茶大眼,此刻盛满了前所未有的认真:"我钱朵朵这辈子..."
她故意拖长音调,看着男人紧张得喉结滚动,才慢悠悠地说完下半句:"...就栽在你这个醋坛子里了。"
任卫国先是一愣,随即眼底泛起笑意,额头抵着她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朵朵..."
"嗯?"
"我爱你。"
钱朵朵眨眨眼,故意发坏的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任卫国耳根更红了,咬牙切齿地重复:"我、爱、你!"
钱朵朵"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揉了揉他发烫的耳朵:"知道啦知道啦,整个军区都听见了。"
小美在她脑海里疯狂闪烁警示:"警示!老任积分 2000!老任心跳过速!幸福指数超标!建议立即采取绿茶朵朵降温!"
钱朵朵坏心眼地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那...任首长要不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一下?"
任卫国眸色骤然转深,一个翻身将她困在身下:"钱朵朵同志,你这是...在挑战首长的权威?"
钱朵朵绿茶娇媚的笑道:"报告首长,我这是在...履行军属义务。"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炕上投下一道金线。
任卫国已经穿戴整齐,军装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丝毫看不出昨夜那个把媳妇儿折腾到求饶的"禽兽"模样。
他俯身给还在熟睡的钱朵朵掖被角,指尖在她锁骨处的红痕上轻轻摩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朵朵,我去军部了。"他压低声音,语气温柔。
钱朵朵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翻个身把被子全卷走了,嘴里还嘟囔着:"...醋坛子..."
任卫国耳根一红,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五个小萝卜头排排坐在台阶上,齐刷刷仰头看他。
"爸,"任锦居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您耳朵怎么红了?"
任卫国:"......"
任锦安一把捂住弟弟的嘴:"嘘!"
等任卫国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钱朵朵就睁开了眼睛。
她揉着酸痛的腰肢坐起身,咬牙切齿:"这男人一点没有老啊..."
小美立刻在她耳边欢快播报:"钱女士,您的植物精华已准备就绪!"
一杯精华下肚,钱朵朵顿时神清气爽,腰不酸了腿不软了,连被某人折腾出来的黑眼圈都消了大半。
她利落地换上一件崭新的淡蓝色连衣裙,领口绣着精致的小花,对着镜子盘头发时,恍惚想起二十年前自己扎麻花辫的样儿,忍不住感慨:"岁月不败美人啊......"
"妈,你要出门?"任锦玉端着早饭进来,看见母亲的打扮绿茶眼里闪着幽光,"哇!妈你今天真好看!"
钱朵朵往嘴里塞了个包子,含糊道:"去市里一趟,找你丘姨借自行车。"
"我也去!"任锦玉眼睛亮晶晶的。
"不行。"钱朵朵斩钉截铁地拒绝,又放柔语气,"妈是去办正事,晚上就回来。"
其实是去找乔佑习算账,这种场面还是别让闺女看见为好。
钱朵朵出了门,直奔丘流花家。
丘流花正在院子里喂鸡,一抬头看见朵朵这身打扮,夸张地吹了个口哨:"哟,任夫人这是要去见情郎啊?"
"闭嘴吧你!"钱朵朵没好气地拍她一下,"送我去镇上,我赶牛车。"
丘流花二话不说,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上车!"
姐妹的默契,就是连"去打架"这种话都不用明说。
土路颠簸,自行车后座的钱朵朵被颠得一跳一跳的。
丘流花一边蹬车一边八卦:"听说昨天任首长吃醋了?惊墨他们回来时说,看见首长脸黑了一天......"
"丘流花!"钱朵朵一把掐住她的腰,"再胡说八道,我就告诉惊墨,你上个月偷偷去见了前相亲对象!"
丘流花顿时怂了:"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
一路打闹着到了镇上,钱朵朵跳上牛车,朝好友挥挥手:"回去吧,别让惊墨等急了。"
牛车慢悠悠地晃了三个小时,才终于到达北城市区。
钱朵朵跳下车,活动了下僵硬的腰,抬头看了眼太阳:"啧,这个点儿,乔佑习应该能找来吧?"
钱朵朵刚伸完懒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温润的呼唤:"朵朵?"
她转身,差点没认出来人。
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的肌肉男,真的是记忆中那个文质彬彬的师兄?
"师兄?"她瞪大眼睛,目光在对方鼓鼓囊囊的胸肌上转了一圈,"你...参军了?"
乔佑习低头看了看自己白大褂下的腰围腹肌,耳根微红:"没有。"
乔佑习被她逗笑,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轻叹:"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话没说完,乔佑习突然脸色一变,猛地将她拉到身后:"小心!"
"哗啦——"
一盆脏水从天而降,正好泼在乔佑习刚站的位置。
楼上小护士惊慌失措地探头:"乔医生对不起!我手滑..."
钱朵朵看着师兄湿透的裤腿,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师兄的桃花运,还是这么旺啊~"
乔佑习无奈摇头:"走吧,跟我去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