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雕死了,变异银环蛇张开血盆大口盯着大峡谷之上的人。

赵子言最怕蛇了,他拍着龙爪急忙慌说道:“快跑啊,金雕跟三条母蛇就不是一个段位的。”

鲛人尾巴尖儿缠着龙角不让跑,伸出爪子指着中间那条最大的母蛇说:“我要的彼岸花!”

众人睁大眼睛仔细观察,这才发现母蛇头顶长了花。

彼岸花的花杆细长直立,高度约30-60厘米,顶端托起一朵或几朵艳丽的花朵。

花瓣呈反卷状,细长且弯曲,整体花形犹如绽放的火焰,诡异而神秘

赵子言欲哭无泪,第一次见一朵花长在蛇头上,要了命了。

他再次劝道:“先逃出去,找厉害的人来,我们对付不了。”

韩多鱼看了看天空,摇了摇头:“吃了我们几个就晋级了,它们不会让我们逃。学校到现在还没找来,说明我们一直处于神阶异兽的领域之中,只有杀了母蛇才能出去。”

好吧,杀出去!

而后,一红一蓝眼睛泛着光芒,几息时间就摸清了大峡谷底下的情况,风太大怕其他人听不清他的话。

扯着嗓子大声说:“三条母蛇兽核皆在七寸处,底下还有十几条天阶巅峰的雄蛇,其他的都是高阶异兽不足为惧。”

韩多鱼拍了拍身下的龙脑袋:“你对付最厉害那两条,剩下那条我来应付。帮我拿到彼岸花,就奖励你。”

龙带着他冲向大峡谷的时候说:“我什么都有,只缺个皇子妃,把你奖励给我吧。”

母蛇已经发起进攻了,韩多鱼摆好进攻姿势说:“好啊,前提是我们要活着出去!”

几息间,双方缠斗在一起,异兽的嘶吼声不绝于耳。

这一战,打了一天一夜……

天色蒙蒙亮之时,学校的人乘着飞艇来到大峡谷上空。

雾气浓重,可见度只有三米左右。

一群人找了相对空旷的地方停下飞艇,徒步赶向大峡谷。

神阶异兽都有自己的领域。

韩多鱼他们一个小时之前杀了三条神阶母蛇,母蛇死后它们制造的异能领域消失,外界才定位到消失了十几天的一行人。

救援队赶到大峡谷边上往下看,底下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儿飘散于空气中。

“完了,完了,大侄儿没了,皇兄会扒了我的皮!”拓跋修浚又在碎碎念了。

白惊语白了他一眼,指挥搜救人员:“穿好防护服,立刻下到谷底找人。”

“地毯式搜索,一个地方也不能放过!”

他自己也把身上的白色西装脱了,方便行动。

然而,当所有人准备妥当要下大峡谷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寂静的峡谷下方传来。

白惊语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所有人不要出声,做好战斗准备。

在紧张万分的气氛中,一只布满深红色血迹的手从峡谷边缘伸了出来,五指抓进了泥土中,接着是第二只手。

而后,头发凌乱,脸上都是血污的赵子言就那样从峡谷中爬了出来,吓坏了几个不常上战场的导师。

“鬼啊!”

“小言?”

反应最快的是跟随大部队而来的赵景渊,他的小崽子,就算全身是血也一眼就认出来了。

赵景渊上前抓着他的双手,瞧见十个手指头指甲外翻,他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一红一蓝的眸子挂了两道干涸的血痕,满血迹的眼睛盯着赵景渊看了几息时间,才确定什么似的,糯糯叫了声:“哥哥。”

然后两眼一闭,彻底昏死了过去。

随后把赵子言拖上来之后才发现,他腰上捆了根藤蔓,众人合力拽着藤蔓往上拉,将绑成一串儿,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另五个人拽了上来。

六个人中,赵子言年纪最小,受人照顾。

他又适合打辅助,所以都是其他几人正面对上异兽,杀到最后只有他还清醒着。

峡谷底下各种各样闻着血腥味儿来寻来的异兽数不胜数,为了活命,赵子言只能拖着其他五人爬上了近千米的峡谷。

赵子言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昏暗,动了动还全身酸痛。

渴的不行,伸手拿床头柜上的水杯,裹着纱布的十个手指头不听使唤将水杯挥倒在地。

房间门自动打开,光线透了进来,赵子言下意识捂住眼睛。

透过指缝可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光影里向他缓缓走来。

忽而,门关上房间又昏暗一片了,男人也走到他床边,扶着他喂了些水。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赵子言心里很害怕。

这一次他小命差点儿玩脱了,哥哥一定很生气。

“哥哥,我想出去。”

放心不下韩多鱼三人,光脑也被没收了,他联系不上人很担心。

赵景渊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幽幽说:“你哪也去不了,就在这待着。”

他太了解哥哥了,哥哥的克制与伪装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谢天谢地他还伤着,屁股暂时保住了!

不过,“哪也去不了”?这就是变相囚禁啊!

软禁?是他哥哥会干的事儿!

赵子言哭唧唧抱着他撒娇:“哥哥,我错了。我怕黑,你不要关着我嘛。”

赵景渊一愣,知道小崽子又脑补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起了逗弄的心思,将人压到身下暧昧不清说:“我们来玩一个拆字游戏好不好?”

赵子言被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只得点头。

“你知道什么字拆开会很爽吗?”

赵子言脑子还是一片浆糊,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赵景嘴唇渊附在他耳边,低沉的声音响起:“哥哥教过你的,‘咬’字啊!”

“咬”拆开不就是……

额……

太羞耻了!赵子言脸瞬间脸红了!

赵景渊却是不放过他,继续说:“当众调戏男人,扒男人裤子,该罚!”

一边说着,赵景渊的手已经拽着他的……

在赵子言的轻哼声中,他喘息着说:“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你说,你犯的这些错我要怎么罚你呢?”

他恶魔般低语,俯身赵子言耳边轻轻说:“就罚你永远关在这里陪着我吧。”

“哇哇!哇哇哇!”

赵子言扯开嗓子嚎哭起来,一开始是装的,到了后面是真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从小无依无靠,连哥哥也要欺负他,越想越难过。

赵景渊见他哭,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人可以在他的榻上哭,逗哭是万万不能的。

“别哭啊,乖了,逗你呢。”

“你的双眼伤了角膜,动了手术刚拆纱布,不能见光才让你待这里。”

“你想出去蒙了眼就可以了。我让人给你定制盲人光脑了,一儿送到,你想联系谁就找谁。”

将人抱在怀里甜言蜜语哄了半个小时才把人哄好,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赵景渊不曾看到怀里人一闪而过的得意微笑。

就算他知道也宠着,谁叫他就稀罕怀里这个人呢。

爱他,就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