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像破碎的镜子碎片般砸在柏油路面上，霓虹灯的倒影被一次次击碎又重组。傅氏大厦顶层，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指尖夹着的雪茄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九爷，人带来了。"程武推开门，身后两个黑衣壮汉拖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中年男子。
傅九霄没有转身，只是轻轻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的轮廓显得格外锋利。"老周，跟了我十二年，为什么背叛？"
被叫做老周的男人挣扎着跪起来："九爷，我冤枉啊！那些货我真的不知道——"
"嘘。"傅九霄终于转过身，食指竖在唇前。灯光下，他深邃的五官一半隐在阴影中，像戴了半张面具。"你知道吗？人在说谎时，瞳孔会先收缩再放大。"他蹲下身，与老周平视，"就像你现在这样。"
老周的脸色瞬间惨白。
傅九霄站起身，解开西装扣子，慢条斯理地脱下手表递给程武。"处理干净。"他走向门口，身后传来老周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门关上的瞬间，一声闷响传来，然后归于寂静。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地下俱乐部"迷夜"。
舞池中的人群还在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扭动，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第一个倒下的人。直到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的狂欢者突然抽搐着倒地，音乐才戛然而止。
尖叫、混乱。当警方赶到时，整个俱乐部73人无一生还。
清晨五点，市法医中心。
祁夜戴上橡胶手套，手指轻轻拨开面前女尸的胸口。他的动作优雅精准，像在演奏某种乐器。当看到心脏的瞬间，他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那颗心脏变成了半透明的淡紫色晶体，在无影灯下折射出诡异的光。
"第三例了。"他低声自语。
助手林小满推门进来："祁老师，初步毒理报告出来了，还是查不出具体物质。"
祁夜没有抬头，继续检查其他器官："跟三年前一样。通知刑警队，这案子我亲自跟。"
"可是上面说这案子可能涉及帮派斗争，要我们尽快结案..."
"我说，我亲自跟。"祁夜转过头，镜片后的眼睛在苍白灯光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暗红色。林小满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等助手离开，祁夜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加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暗网界面，他快速输入一串代码，上传了刚刚拍摄的水晶心脏照片。五秒钟后，一条匿名消息弹出：
"艺术品越来越精致了，夜魔先生。"
祁夜嘴角微微上扬，随即删除记录。就在这时，又一条消息跳出：
"新委托：调查傅九霄，报酬七位数。接吗？"
他的手指悬停在屏幕上方，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他眼中闪烁的危险光芒。
"接。"
傅氏慈善晚宴的邀请函烫着金边，纸张厚重得能划破皮肤。祁夜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凸起的烫金字体，仿佛在触摸某个即将被解剖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