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既定,贾瑛的动作快得惊人。他直接杀进了皇宫御书房。
“赐婚?”皇帝放下朱笔,挑眉看着自己这位风风火火的兄弟。
“赐婚是必须的!圣旨要有!”贾瑛大马金刀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过,在那之前,先给我家玉儿要个郡主封号!潇湘郡主!听着就配她!”
“潇湘郡主?”皇帝失笑,“你倒是会挑!行,准了!”
数日后,一道金灿灿的圣旨便送到了林府,册封黛玉为“潇湘郡主”,食邑三百户。紧接着,一份极其特殊的婚书,由贾瑛亲自捧着,送到了黛玉的妆台上。
那并非寻常的红纸金墨。婚书以特制的素白云纹笺为底,墨色深沉,字迹却是贾瑛亲笔所书,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内容更是前所未见:
“谨以天地为证,日月为盟:
乾造贾瑛,坤造林黛玉。
缘起三生石畔,情定大观园中。
今缔结良缘,赤绳早系,白首永偕。
愿效鸿案鹿车,举案齐眉;
誓同松萝共倚,生死相依。
此证。
天运庚子年丙戌月丁卯日吉时立。”
下方,并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以道家符箓的笔法,绘着一对交颈缠绵的玄鸟图腾,周围环绕着生生不息的云纹,充满了古老而神秘的契约感。
黛玉捧着这份独一无二、饱含深情的婚书,指尖轻轻拂过那力透纸背的字迹和那对缠绵的玄鸟,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这哪里是婚书?分明是他用全部的心意和灵魂,为她写下的、最庄重的誓言!她仿佛能看到他伏案疾书时,那份不容置疑的虔诚与珍重。这份心意,比任何珠宝华服都更让她感动。
按照习俗,黛玉需搬出大观园,回到父亲在京城的林府待嫁。离别大观园那日,姐妹们依依不舍,黛玉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这座园子,承载了她太多的悲欢离合,孤寂与温暖。如今离开,却是带着满心的期盼,走向新的人生。
住进林府的日子,宁静而温馨。林如海公务之余,常与女儿闲话家常,享受天伦之乐。黛玉则安心备嫁,绣着嫁衣,整理嫁妆。只是,白日尚可,每当夜深人静,那份对贾瑛蚀骨的思念便如潮水般涌来。
贾瑛更是相思难耐。终于,他按捺不住,动用了终极“外挂”。
这日深夜,林如海刚准备歇下,宫里的传旨太监便到了,言道陛下有紧急国事相商。林如海不敢怠慢,匆匆穿戴整齐入宫。
养心殿内,皇帝看着一脸严肃、正襟危坐的林如海,心里直骂娘:“贾瑛你个混账!自己抱媳妇,让老子在这儿陪老头子喝西北风!” 面上却还得堆起和煦的笑容,东拉西扯,从江南漕运聊到漠北风沙,从古籍孤本聊到养生之道…直熬得林如海心中疑惑丛生:陛下今夜…兴致似乎格外高?谈的都是些…不太紧急的“国事”?
而此刻,一道黑影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翻过了林府的高墙,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黛玉闺房的小院外。
笃笃笃…轻微的叩门声响起。
屋内,紫鹃已警觉地走到门边,低声问:“谁?”
“我。” 一个刻意压低的、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
紫鹃吓得魂飞魄散!猛地拉开门,只见贾瑛一身紧身的夜行衣,勾勒出挺拔矫健的身形,脸上还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在夜色中亮得惊人的眼睛!
“侯…侯爷?!”紫鹃差点惊呼出声,连忙捂住嘴,惊得语无伦次,“您…您怎么…这…” 深更半夜,穿着夜行衣翻墙潜入待嫁郡主的闺房…这要是传出去…
贾瑛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闪身就溜进了屋内,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紫鹃,谁敲门?” 黛玉放下绣绷,有些疑惑地抬起头。话音未落,便觉一阵风掠过,一个温热的、带着夜露寒意的怀抱从身后将她紧紧拥住!
“啊!” 黛玉吓得惊呼一声,待闻到那熟悉的气息,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随即涌上浓浓的羞意。她扭过身,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带着坏笑的俊脸,又气又羞,粉拳轻捶他胸口:“瑛哥哥!你…你又翻墙进来的?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呢!万一被人看见…” 她都不敢想那后果。
贾瑛浑不在意地扯下蒙面巾,搂着她在床边坐下,也不说话,只紧紧盯着她看,仿佛要将她刻进骨子里。昏黄的烛光下,黛玉只穿着月白色的寝衣,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披散在肩头,清丽的小脸不施粉黛,却美得惊心动魄。只是细看之下,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
黛玉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略显清减的脸颊,秀眉微蹙:“怎么…瘦了些?”
贾瑛握住她微凉的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浓浓的思念:“相思苦,相思累,又苦又累,怎能不瘦?” 简单的话语,却像裹了蜜糖的钩子,直直钩进黛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柔软和心疼瞬间攫住了黛玉的心。看着他温柔又带着点疲惫的眼神,看着他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渴望和思念,一股巨大的冲动涌上心头,压过了所有的羞涩!她猛地伸出双臂,紧紧环抱住贾瑛的脖子,仰起脸,主动地将自己柔软微凉的唇瓣,印上了他的!
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如同点燃了干柴的烈火!贾瑛先是一怔,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他立刻反客为主,一手紧紧扣住她的纤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深深地、热烈地回应起来!唇舌交缠,气息交融,所有的思念、爱恋、渴望,都在这个绵长而炽热的吻中尽情宣泄。
意乱情迷间,贾瑛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顺着黛玉柔软的腰线缓缓下滑,抚过那圆润的弧度,隔着薄薄的寝衣,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肌肤。指尖灵巧地挑开了寝衣的系带…
“别…”黛玉稍稍恢复一丝理智,喘息着按住他作乱的手,眼波迷离,声音带着情动的微哑,“爹爹…爹爹还在呢…”
贾瑛低笑一声,气息灼热地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带着得意和诱惑:“宝宝放心…我让皇上帮了个‘小忙’,岳父大人此刻…正在宫里陪陛下‘品茶论道’,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容抗拒地加深了那个吻,手上的动作却更加温柔而坚定。
黛玉噗嗤一笑,被他这“胆大包天”的安排弄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被情潮淹没。她眼波流转,带着水光,娇嗔地睨了他一眼:“坏人…” 便不再抗拒,软软地依偎进他怀里,任由他施为。
芙蓉帐暖,**苦短。久别重逢的恋人,在这偷来的时光里,极尽缠绵。熟悉的旋律再次奏响,却因身份的彻底确定和婚期的临近,更添了几分禁忌的刺激与醉人的甜蜜。低吟浅唱,婉转承欢,说不尽的缱绻情深。
事毕,两人相拥而卧,耳鬓厮磨,低声诉说着离别后的种种。贾瑛把玩着黛玉一缕柔滑的青丝,嗅着她发间清雅的幽香,只觉岁月静好,恨不得时光就此停驻。
直到窗外传来隐约的打更声,贾瑛才恋恋不舍地起身。他吻了吻黛玉汗湿的额头,低声道:“宝宝,我得走了。岳父大人快回来了。你好好歇着,等着我来娶你。” 说罢,迅速穿戴整齐,再次化身夜行客,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此后,在婚期前的这段日子,林如海又莫名其妙地被皇帝“召见”了几次,每次都聊些无关紧要的“国事”,耗到深夜。林如海虽觉奇怪,却也只当皇帝看重。而贾瑛则借着这些“良机”,数次潜入林府,与他的潇湘郡主“私会”,温存缱绻。黛玉也从最初的羞窘不安,渐渐变得甜蜜而期待,每一次相见,都如同饮下醇酒,醉人又令人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