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阁楼里堆积着几个世纪的灰尘，阳光透过破旧的彩绘玻璃窗投射进来，在漂浮的尘埃中形成一道道光柱。西里斯·莱斯特兰奇和斯科皮·马尔福像两只偷腥的猫一样蹲在一个古老的橡木箱子前，两双一模一样的灰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打赌这里面是黑魔法物品。"西里斯压低声音说，他遗传了父亲阿尔文的银灰色头发，此刻因为激动而微微翘起。
"赌十个加隆，是爷爷的食死徒装备。"斯科皮舔了舔嘴唇，马尔福家标志性的铂金发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箱子没有上锁——这是个可疑的疏忽，考虑到两位父亲都是出了名的谨慎。当箱盖被掀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青苹果香飘了出来，与阁楼的霉味形成了鲜明对比。
"梅林的胡子啊..."斯科皮的声音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箱子里整齐地码放着几十封泛黄的信件，每一封都用墨绿色的丝带细心捆好。最上面那封信的封口处，盖着一个清晰可见的唇印——斯科皮绝不会认错，那是他父亲德拉科常用的龙血墨水颜色。
西里斯已经眼疾手快地抽出了最厚的一封信，羊皮纸发出脆弱的声响。"致我的银发灾星，"他念出声，随即瞪大了眼睛，"这开头可比'亲爱的马尔福'劲爆多了..."
两个男孩的脑袋凑在一起，贪婪地吞噬着信中的内容：
「如果你再用那种眼神在魔药课上盯着我看，我就不得不采取些措施了。比如当众宣布你二年级时写给我的十四行诗里有多少语法错误——是的，我全都留着，你这个自负的孔雀。顺便，今晚天文塔，带上你那该死的青苹果。——A.L.」
斯科皮的脸变得比他的头发还要白："这...这不可能..."
西里斯已经翻到了回信：
「亲爱的'差点在变形课上烧掉自己眉毛'先生：首先，那首诗是文学创作，不是OWLs论文。其次，如果你敢在宵禁时间把我拽去天文塔吹冷风，我就告诉全校你偷偷摸摸收藏巧克力蛙卡片的事实。P.S.苹果在袍子左边口袋，自己拿。——D.M.」
"梅林啊，"西里斯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年轻时候居然这么...这么..."
"肉麻！"斯科皮尖叫出声，然后又立刻捂住嘴巴，"我爸爸居然会写'亲爱的'！他连给我的生日贺卡都只签姓氏！"
西里斯已经像挖掘金矿一样疯狂翻找着更多的证据。他们找到了：
- 一张被烧焦一角的照片，年轻的德拉科和阿尔文在有求必应屋里，阿尔文正把德拉科的级长徽章别在自己袍子上；
- 一张地图，上面标记了所有"适合约会"的密道，还附有"皮皮鬼出没时间表"；
- 最致命的是——一本皮面日记，扉页上写着"如何驯服一个马尔福（阿尔文着）"。
斯科皮翻开日记的手在发抖："'第一步：假装对他的发型不感兴趣...'"
"'第二步：在魁地奇比赛中故意撞他，但要在没人的地方道歉...'"西里斯接着念道，声音越来越高亢，"'第三步：当他骂你时，微笑并指出他耳朵红了...'梅林啊！我爸是个情场高手！"
两个男孩面面相觑，一个可怕的念头同时浮现在他们脑海中。
"我们得试试这些方法。"西里斯说，眼睛亮得吓人。
"就今天。"斯科皮点头，脸上露出马尔福家祖传的狡猾笑容。
***
变形课教室里的学生谁也没注意到，西里斯·莱斯特兰奇和斯科皮·马尔福今天格外安静。他们坐在后排，脑袋凑在一起，时不时发出诡异的轻笑。
"目标锁定。"斯科皮用羽毛笔指了指前排的莉莉·卢娜·波特，她正专注地把一只甲虫变成纽扣，"哈利叔叔的女儿，红头发，性格活泼——完美符合日记里说的'难搞但心软'型。"
西里斯则盯着拉文克劳的罗克珊·韦斯莱，她正在帮同桌纠正魔杖姿势："金发，喜欢神奇生物，脾气火爆——'需要用反向刺激法'。"
下课铃一响，两个男孩立刻行动起来。
西里斯大步走向罗克珊，故意撞掉了她手中的《神奇动物在哪里》。
"看着点路，莱斯特兰奇！"罗克珊果然立刻炸毛，红发像火焰一样晃动。
西里斯按照父亲的笔记，露出一个慵懒的微笑："抱歉，被你的头发晃花了眼——听说红发的人脾气都差，看来是真的？"
罗克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难以置信，然后是危险的平静："你再说一遍？"
与此同时，斯科皮拦住了收拾书包的莉莉："波特，你的变形术还不错——考虑到你父亲当年连最简单的变色咒都要练一个月。"
莉莉眯起眼睛——这个表情太像哈利了："马尔福，你吃错魔药了？"
"只是陈述事实。"斯科皮学着父亲惯用的傲慢腔调，但手心已经出汗了，"顺便，你头发上沾了墨水...别动。"他伸手，故意停顿在距离她脸颊几英寸的地方。
莉莉的反应出乎意料——她直接一个过肩摔把斯科皮放倒了。
"又一个想泡救世主女儿的蠢货。"她拍拍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斯科皮，"告诉你个秘密——我妈妈教了我十二种不用魔杖的防御术。"
另一边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罗克珊把西里斯逼到了墙角，魔杖抵着他的喉咙："听着，银发小子，如果你再敢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我就让你尝尝我妈妈发明的'蝙蝠精咒改良版'。"
两个男孩鼻青脸肿地在校医院门口相遇时，斯科皮一瘸一拐地说："我觉得...我们可能漏读了什么关键部分..."
西里斯从袍子里掏出那本已经被揉皱的日记，快速翻到最后几页："等等...这里还有...'重要补充：以上方法仅在对方也喜欢你时有效，否则会导致肢体冲突。另：德拉科第一次被我亲到时给了我一记肘击，后来他说是因为太紧张了...'"
"......"
"所以我们差点被谋杀，"斯科皮总结道，"只是因为莉莉和罗克珊不喜欢我们？"
西里斯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或者...我们表现得还不够像父亲们！日记里说阿尔文爸爸是在黑湖危机时救了德拉科爸爸才——"
"——才不用那么麻烦。"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两个男孩僵硬地转身，看到他们的父亲正环抱双臂站在那里。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的银发在走廊火炬下闪着寒光，德拉科·马尔福的表情比斯内普没收欢欣剂时还要可怕。
"解释一下。"德拉科轻声说，这个语气让斯科皮立刻躲到了西里斯身后，"为什么我和阿尔文的私人物品会出现在你们手里？"
西里斯急中生智："我们在做...家族史研究！"
"对！"斯科皮点头如捣蒜，"魔法史作业...'战后纯血家族的变迁'..."
阿尔文慢条斯理地从西里斯手中抽回日记，翻到某一页，清了清嗓子："'亲爱的日记：今天德拉科终于承认他喜欢我了，方式是把我的名字刻在了所有课本上——多么典型的马尔福式浪漫...'"
德拉科的脸瞬间变得比斯科皮的头发还白："阿尔文！别念了！"
"为什么不？"阿尔文露出危险的微笑，"既然孩子们这么感兴趣...也许我们该完整地给他们讲讲，我是如何在七年级的圣诞舞会上，让某个金发小子为我吃醋到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当众吻我的？"
斯科皮和西里斯同时发出窒息般的声音。
"现在，"德拉科一把揪住儿子的衣领，"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我们立刻进行一场关于**权的'深入交流'；二..."
"二！我们选二！"两个男孩异口同声地喊道。
德拉科满意地点头："很好。从明天开始，你们要负责清理猫头鹰棚屋一个月——不用魔法。"
当父亲们走远后，西里斯小声说："至少我们确定那些方法真的有效..."
斯科皮揉了揉还在疼的胳膊："但我还是不明白...爸爸们当年是怎么活到结婚的？"
阁楼的阴影处，一封被遗漏的信静静地躺在角落，上面写着："第47次决斗协议：阿尔文·莱斯特兰奇与德拉科·马尔福约定，谁先动心谁就是输家..." 署名下方还有一行小字："P.S. 我认输。——D.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