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 >  第240章 见公婆

夏末的风卷着燥热的气息,吹得街边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陆鸣歆刚结束一个项目会议,手机就震了震,是傅砚辞发来的消息:【歆歆,我妈说这两天想来看看,你方便吗?】

她盯着屏幕愣了两秒,指尖在对话框上悬了半天,才回了个“瑟瑟发抖”的表情:【就要见你妈了?我有点慌。】

突然“见家长”来得猝不及防,让一向洒脱的陆鸣歆也犯了怵。

傅砚辞的电话紧跟着打了进来,听筒里传来他低笑的声音:“傻瓜,慌什么,我妈就是想来看看你,她说上次视频没看清楚,一直念叨你长得好看。”

“好看能当饭吃啊?”陆鸣歆靠在办公椅上,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万一她觉得我配不上你这个博士儿子怎么办?我可是离异人士。”

傅砚辞带着笃定的笑,“真要挑刺,也是我配不上你——你看你,长得漂亮,又是豪门长公主,我就是个拿死工资的医生,这样算起来是她儿子高攀了你。”

“贫嘴。”陆鸣歆被他逗笑,心里的紧张却松了大半,“什么时候到?我好准备准备。”

“明天的飞机,我去接她。”傅砚辞顿了顿,语气放软,“要是实在不想见也没关系,我就跟我妈说你出差了。”

“那倒不至于。”陆鸣歆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早晚的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才挂电话。

挂了电话陆鸣歆还是叹了口气。话虽然这么说。

但提到“婆婆” 这两个字,总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宋旭阳他妈的脸。

当年刚嫁进宋家时,她脸上总挂着温温柔柔的笑,一口一个 “歆歆” 叫着,背地里却在亲戚面前说她是 “仗着娘家势的娇小姐”。那时陆鸣歆沉浸在爱情里,只当是长辈对晚辈的小挑剔,左耳进右耳出。

可结婚五年,肚子始终没动静,对方的态度就变了。

连装都懒得装了。

家庭聚餐时,会故意当着众人的面给她夹菜,笑着说 “多吃点,不然身子骨弱,怎么给我们家添丁”;

逢年过节亲戚问起孩子,就会叹着气看向她,话里话外都是 “我们家旭阳多好,可惜……”

那些话像软刀子,割得人心里淌血。

陆鸣歆那时要强。父母当初不同意她嫁进宋家,觉得宋旭阳配不上她,她自己铁了心为了爱情,非要嫁给宋旭阳。

即使受了委屈,也没和家里说过一句,怕父母担心,更怕他们说 “早知道如此……”。

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些年憋在心里的委屈,早已攒成了厚厚的痂。

如今再听到 “婆婆”两个字,那层痂就像被碰了一下,隐隐透着疼。

傅砚辞的母亲是大学教授,听起来温和知性,可谁知道骨子里是不是另一副模样?

陆鸣歆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她知道不该把过去的阴影套在傅母身上,可那颗因为 “婆婆” 两个字悬起来的心,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第二天下班,陆鸣歆赶到酒店时,夕阳正好。傅砚辞早等在门口,看见她进来,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不着急,我爸妈在里面喝茶呢。”

她深吸一口气,理了理月光白真丝连衣裙的腰线 —— 这是意大利设计师的定制款,领口是简约的一字领,露出精致的锁骨,裙摆垂坠感极强,长度恰好在小腿中部,行走时能隐约看见脚踝处纤细的弧度。面料自带细腻的光泽,不用多余装饰,已足够显优雅高贵了。

推开门的瞬间,坐在沙发上的两位长辈同时看过来。傅父穿着熨帖的寸衫,眉眼间和傅砚辞有几分像,只是更沉稳些;傅母则穿了件月白色旗袍,头发在脑后挽成温婉的髻。

两人正喝着茶聊着什么,看到她进来,两人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眼里的笑意温和得像春日的风。

“这就是歆歆吧?” 傅母走上前,目光落在她脸上,没有丝毫审视的锐利,反而带着点长辈对晚辈的慈爱,“比视频里还漂亮。”

陆鸣歆刚要开口打招呼,傅母已经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快坐,砚辞说你忙到现在,肯定累坏了。”

傅砚辞在一旁帮腔:“妈,歆歆特意给您带了礼物。”

陆鸣歆连忙把锦盒递过去,笑着说道:“叔叔,阿姨,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一点心意。”

递给傅母的是个烫金礼盒,里面是一套某贵妇品牌的限量版护肤套装,这个系列主打抗老修护,很适合傅母这个年纪。

转向傅父时,她递过另一个深色皮质礼盒,语气更恭敬些:“叔叔,听砚辞说您平时爱喝茶,这是武夷山的老枞水仙,今年的新茶,用的是传统炭焙工艺。”

傅父眼睛一亮,接过礼盒时手指在青瓷罐上摩挲了两下:“老枞水仙?市面上很难找到正宗的炭焙款。” 他抬头看向陆鸣歆,眼里多了几分认可,“有心了。”

傅母打开护肤礼盒,看着里面排列整齐的瓶瓶罐罐,笑着对傅父说:“你看这孩子多细心。”

说话间,傅母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是一枚南红玛瑙平安扣,笑着递给陆鸣歆:“来而不往非礼也,阿姨也给你带了点东西。”

语气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南红寓意喜庆平安,你看这纹路,是老师傅一点点抠出来的,市面上很难找到一模一样的。”

傅父在一旁补充道:“这料子是正经的保山料,你阿姨说女孩子戴平安扣,图个岁岁安稳。”

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物件 —— 既不张扬,又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妥帖祝福,很符合他们从政家庭沉稳又不失心意的处事风格。

忽然想起前婆婆收到她送的限量版丝巾时,随手丢给佣人的样子。鼻尖莫名一酸,抬头时,正撞见傅母关切的目光:“是不是不合心意?”

“不是,” 她连忙摇头,“很喜欢,谢谢您,阿姨。”

晚饭时,傅母没提半句她的过去,也没问起工作或家境,语气里只有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也没有半分打探家底的刻意。偶尔聊一下傅砚辞小时候窘事,引得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傅母把刚端上来的清蒸鱼往陆鸣歆面前推:“尝尝这个。” 说着用公筷夹了块最嫩的鱼腹,放在她碗里,“砚辞这孩子笨,从小就不会照顾人,你们在一起,他要是欺负你,你尽管跟阿姨说。”

傅砚辞在一旁故作委屈:“妈,您这还没吃完饭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傅父放下筷子,慢悠悠地说:“人家歆歆比你懂事,你要对人家好。”

傅砚辞在桌下悄悄碰了碰她的手,给她夹了块桂花藕,轻声说:“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傅母和傅父交换了个眼神,两位长辈眼里的笑意里,带着对儿子终于有人要的欣慰。

晚饭散场时,夜色已浓。傅母拍了拍陆鸣歆的手:“时间不早了,让砚辞送你回去,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陆鸣歆笑着摇头,“阿姨,我开了车来,让砚辞送您二位,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她不想麻烦傅砚辞来回跑,更想趁着独处的时间,慢慢消化这一晚的暖意。

傅砚辞不放心,特意绕到陆鸣歆的车边,弯腰凑近车窗,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压得很低:“路上慢点开,到家给我发消息。等我送完爸妈,马上去找你。”

“不用了。多陪叔叔阿姨。”陆鸣歆笑。

车子汇入车流时,陆鸣歆打开了车载音响,舒缓的钢琴曲漫出来,和着窗外掠过的霓虹,把心里的暖意烘得愈发绵长。

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期待,陆鸣歆哼着歌朝自己的楼层走去。

可这份雀跃在走到家门口时,骤然碎成了渣。

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站着,指间的烟燃得只剩半截,灰烬落了满地。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声控灯光恰好打在脸上—— 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