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柠做了一个梦,梦见国家和邻国,在南/海爆发海战。
陆钧尧奉上级命令率舰队迎敌。
他所在的舰艇被敌炮火击中,船翻了掉入海里,生死不明。
战争结束后,部队派人打捞他的尸体,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找着。
沈曼柠吓得冷汗涔涔,摇头低声呢喃,“不要,不要死……”
转眼一个下雨天,部队的同志捧着他的骨灰送到家门口。
她带着三个孩子站在门口迎接,随后把骨灰安葬在烈士陵园。
亲朋好友、部队首长等人都来送行。
陆钧尧听到动静醒来,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光,瞧见她眉心紧蹙,呼吸急促,猜到她可能是做噩梦,陷在梦魇里。
“老婆,别怕,做梦不是真的……”他轻抚她发顶,指腹摩挲她莹白的脸颊,嗓音低柔得像哄孩子,“我在呢。”
她猛地一颤,睁开惊魂未定的眼眸,对上男人心疼的目光。
伸手抱住它,温热的掌心一下下顺着她后背,“没事了,别怕,我在呢。”
“老婆,乖宝,别怕……”
梦中掉入海里变成骨灰的人还在自己面前。
抬手抚上男人的俊脸,指尖发颤,温热的活着的。
她突然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猫儿似地蜷缩入他怀里,脸埋在他的胸膛,闷声道:“我梦见你出事了,变成骨灰葬在烈士陵园,离开我和孩子们,吓死我了,你抱紧我。”
“再抱紧点。”
陆钧尧收拢手臂将她圈得更紧,“只是做梦,梦都是反的。”
如果不知道他在书中活不过35岁。
沈曼柠也知道梦不可信,但她知道,年纪什么都对得上,那个梦太真实了。
“陆钧尧,你不准死,更不准离开我!你答应我。”
陆钧尧保证说:“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更不会离开我老婆和孩子,我要为你们撑起一片天。”
他舍不得死,舍不得留下妻子,让她一个人抚养孩子,受苦受累。
沈曼柠听到男人的保证,心安了不少,缓过神来,天还没亮,噩梦的余悸已经消散,晚上睡得早,整个人精神得不行。
男人还搂着她,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小孩。
她突然起了坏心思,仰头红唇蹭过男人凸起的喉结,小手在男人的胸膛点肆意撩拨点火。
“老婆……”他声音有点哑。
她没回答,张嘴轻轻叼/住那块凸起的喉结,舌尖舔扫了一下。
“老婆,别玩儿,天还没亮,睡吧。”陆钧尧的脖子往后仰,想要避开。
沈曼柠的手臂圈紧他的脖子,把人拉回来,“睡不着了。”
指尖顺着他腹肌往下滑,咬他耳垂:“上次不是没事嘛,。”
他呼吸骤然粗重,翻身将她困在身下,却还撑着胳膊不敢压到她肚子:“老婆,乖乖闭眼睡觉,睡着就不想了。”
三个孩子呢不能乱来。
她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仰头用湿漉漉的水眸望着他:“一次,就一次就好,轻点、慢点就行。”
他喉结滚动,攥住她手腕的力道时紧时松:“……不行。”
“那你帮我.……”她牵引着他的手往下,唇贴着他耳际呢喃,“就像...上次那样……”
男人的呼吸陡然粗重,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指尖探入裙摆……
沈曼柠感受到男人的克制隐忍,红唇贴着他耳畔吐气:“……你明明也想*要。”
“老婆,乖一点,”男人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那你给我。”
“好。”
沈曼柠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地坏笑,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唇角,“老公,你真好。”
……
一个小时后,天色灰蒙蒙亮。
餍足后的空气里还飘着甜腻的气息。
沈曼柠侧躺男人从身后后拥着她,懒洋洋地蜷在他怀里。
“老婆,肚子有没有不舒服?”他低头吻她发顶,手掌轻轻覆在她小腹上。
她转身笑着往他颈窝里钻,“没有,很舒服。”
等顾文泽的信送到,知道陆钧尧的为什么而死,告诉他,尽量避开或者提前防范,他就不会死了。
六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杞人忧天是没用的,要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为什么会当兵?”
“每个华国人都有一颗保家卫国的心,国家成立时间短,北边和南边还有多方敌对势力虎视眈眈,派敌特窃取我国机密。弱国无外交,真理永远在大炮射程之内。好男儿就应该当兵扛枪、保家卫国,不让敌人侵犯我们的国土。”
沈曼柠又问,“如果是太平盛世还会当兵吗?”
她觉得前世也有一个陆钧尧,想知道是不是也当兵。
“或许会,家里人大部分都在军/政行业,如果没有别的想要从事的行业,就走长辈们安排的路,不是从军就是从政。”
陆家长辈们从军从政,后辈们几乎也都在这两个行业。
“我在那个地方是医生,从没考虑过嫁军人,这两种职业都太忙了,一年见不到几次。如果对象是你,也不是不行。”
“老婆很爱我,我也是。”陆钧尧感动,朝老婆贴近,避开贴在她额头上的发丝落下一吻。
“你对我好,我就爱你,你要是敢对我不好……哼哼!!我揍你。”沈曼柠在他面前挥了挥小拳头。
“不会,老婆梦见我出事都吓哭了,我要是对老婆不好,我就是没良心,天打五雷轰。”
“谁哭了?我没哭,你才哭了呢。”沈曼柠被取笑,气不过伸手去挠他的腰窝、咯吱窝。
“哈哈哈!!!”陆钧尧从胸腔发出闷笑,却不躲依旧抱着她,也不知道是真的痒还是假的痒,“老婆,手下留情,是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