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后,顾欢拓和陈海将在周边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欧宇扬和陈画。
欧宇扬听完后,微微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陈画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说:“这么说来,这次任务还牵扯到其他宗门?这可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是啊,不过这也说明这次任务的重要性。”顾欢拓神色凝重,接着说道,“说不定咱们几个宗门得联合起来才能解决问题。”
在第一仙门这几天,顾欢拓领着陈画,凭借着过人的机敏与不懈的探查,终于将第一音宗和第一器宗此次所承接任务的来龙去脉摸得一清二楚。
近来,修仙界阴云密布,各个宗门都被一股诡异而恐怖的氛围所笼罩——不断有弟子离奇死亡。
这些死亡事件毫无征兆,仿佛暗夜中的鬼魅悄然降临,令人防不胜防。
第一仙门作为修仙界的执法者,迅速组织了一众高手进行调查推测,最终得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结论:各个宗门死去的弟子,大概率出自同一人之手,又或者是某个神秘莫测、居心叵测的门派所为或者是同一人所为。
从第一音宗的弟子口中得知,她们宗门向来秉持着与世无争的原则,弟子们平日里一心沉浸在音律的世界中,心无旁骛地在宗门内修习各种精妙的音律。
每日,她们在晨光熹微中苏醒,便会来到清幽的阁楼上,轻抚那泛着古朴光泽的琴弦,吹奏悠扬空灵的笛箫。
她们四处探寻,只为找到那些隐匿在岁月尘埃中的不一样的乐谱,挖掘出世间罕有的独特乐器。
音宗的弟子们个个心性纯善,以音律滋养身心、陶冶情操,从不曾与人结下丝毫仇怨。
然而,厄运却毫无缘由地降临,那些无辜的弟子在平静的修行中惨遭毒手,她们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成为凶手的目标,为何会招来如此残忍的杀身之祸。
而第一器宗的看法却与第一音宗大相径庭。
器宗以精湛的炼器之术闻名于世,他们的炼器功法独步天下,能够锻造出威力无穷、举世无双的法器,这些法器不知让多少修仙者眼红觊觎。
据器宗的人分析,此次弟子被杀事件,极有可能是某个贪婪的势力为了夺取他们的炼器功法,为了得到那些珍贵无比的法器,不惜痛下杀手,以血腥的手段铲除一切阻碍。
他们猜测,凶手或许早已觊觎器宗的宝物许久,暗中蛰伏,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然后一举发难,将器宗的弟子置于死地。
尽管两个宗门对于凶手的动机有着不同的猜测,但在弟子死亡的惨状描述上却出奇地一致。
那些不幸丧命的弟子,死状之惨烈,简直超乎想象。
宗门内的房间里,原本整洁的地面上,如今却血迹斑斑,血肉横飞,场面令人触目惊心。
有的弟子只剩下一堆阴森森的骨头架子,若不是身上带着独属于本宗的信物,根本无法辨认身份;更有甚者,连骨头架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黑暗吞噬,了无音讯。
每当提起这些,宗门内的弟子们皆是面色惨白,恐惧在他们心中如藤蔓般蔓延生长,挥之不去。
听完这些,顾欢拓和陈画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与警惕,他们知道,此次的任务远比想象中更加危险和复杂……
“小师兄,听着好像恐怖故事,你以前做的任务也是这样吗?”陈画问。
顾欢拓摇了摇头:“以前我接的第一仙门的都是个人任务,比方说寻找遗失的法宝、护送重要的人物,又或是解救被邪修困住的凡人。虽然也有危险,但远不及此次涉及多个宗门弟子离奇死亡这般诡异复杂。”
陈画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那这次我们该从何处入手呢?这些宗门的弟子死得如此蹊跷,凶手肯定不简单。”
顾欢拓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既然第一仙门推测可能是同一人或门派所为,那我们或许可以先从这些宗门之间的联系查起。说不定能发现一些共通之处,比如有没有哪个势力与多个宗门都有过节。”
就在顾欢拓微微皱眉,和陈画低声分析时,院子里陡然响起一阵机械运转的轻微声响。
只见一个浑身散发着古朴光泽的傀儡,迈着僵硬的步伐缓缓走了进来。
它的双眼闪烁着幽冷的光芒,扫视了一眼院子中的四人后,用那不带丝毫感情的机械音说道:“人已到齐,请各个宗门速速到第一仙门广场集合。”
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
傀儡说完,又转动了一下头部,看向四人,再次开口道:“请跟我来。” 说罢,便转身朝着院外走去,步伐不紧不慢,每一步都踏得极为沉稳。
顾欢拓和陈画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整理了一下衣衫,跟在傀儡身后出了院子。
“这次不简单,这么多的人,声势这么浩大。”欧宇扬道。
“大师兄,没事,反正我们就是抽个人数而已!”顾欢拓道。
“抽个人数,我觉得这个第一仙门没必要这么抽人数吧!”陈画有些不理解这一出。
与此同时,相邻的第一音宗和第一器宗的小院里,也陆续走出了一些人。他们面色凝重,脚步匆匆,显然也是收到了同样的召集。
三方人在院子外汇合,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却都没有多说什么,便一同跟在傀儡身后往广场而去。
一路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浓稠的暮色如同墨汁一般,一点点地将整个世界吞噬。
路边的树木在晚风中沙沙作响,仿佛是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轻轻摩挲。
随着他们不断前行,中途遇见的人越来越多。
这些来自不同宗门的修仙者们,有的神色慌张,有的满脸凝重,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声音在夜色中若有若无。
终于,他们来到了第一仙门广场。广场上灯火通明,无数盏巨大的灯笼高高悬挂,将整个广场照得如同白昼。
然而,在这明亮的灯光下,却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氛围。
广场的最高处,一个胡子发白、仙风道骨的人静静地站立着。
他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是从云端飘落的仙人。此人便是第一仙门的仙主——曾岳。
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扫视着广场上聚集的众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在他的脚下,是一级级宽阔的白玉台阶,台阶两侧整齐地排列着第一仙门的弟子,他们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宛如一尊尊雕像。
整个广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曾岳身上,仿佛在等待着他即将宣布的重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