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太子?”

啪!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出声,明珠夫人又是一鞭落下,威力更甚之前。

那人几近晕厥。

“好痛……”

他再次惨叫。

明珠夫人以她修长的小腿,狠狠踹向他的腹部。

“最后一次机会,建文在哪?”

“若再不言,休怪无情!”

“到那时,你的性命都不再重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明珠夫人面带微笑,言语间却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在场敌人,闻之皆咽唾沫。

“……还有何遗言?”

朱高着审视着他。

那人已无力支撑,昏死过去。

朱高着心中暗自嘀咕,本以为此人尚有硬气,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先将他关押,日后或有线索。”

朱高着淡然下令。

明珠夫人微微撅嘴。

“我还没玩尽兴呢!”她略带遗憾地说。

“好了,日后有空,我再陪你玩个痛快!”朱高着轻抚明珠夫人的头顶,她瞬间喜笑颜开。

“你说话算话,不许变哦!”明珠夫人强调道。

“当然,一言为定!”朱高着笑着回应。

这时,一人走近,乃是宫中的小鼻涕,神色匆匆,似有急事。

“何事如此匆忙?”朱高着问道。

“皇上召见您与鬼谷传人共赴宫中觐见!”小鼻涕急忙禀报。

朱高着闻言一愣,沉思片刻后,缓缓点头,“好,我这就与他同去。”

小鼻涕见状,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待小鼻涕离开后,朱高着望向卫庄,“你得随我走一趟了。”

“遵命,太子殿下。”卫庄答道。

随后,二人一同离去,直奔奉天殿。

奉天殿内,一片寂静,朱棣独自等待,心中充满好奇。鬼谷传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已多年未见,只闻其名。

………………

朱棣静静地等待着。

不久,小鼻涕前来禀报,“皇上,太子殿下与鬼谷传人已在殿外候命。”

朱棣目光微闪。

很快,他含笑吩咐:“既然如此,还迟疑什么,快请他们进来!”

“遵命!”

小鼻涕轻轻颔首。

不久,朱高着与卫庄步入。

他们踏入之际,朱棣的目光紧锁在卫庄身上。

这位满头银丝的男子,便是鬼谷传人吗?

朱棣满心期待。

“他便是鬼谷传人?”朱棣询问。

“卫庄参见皇上……”卫庄轻声回应。

话音未落,朱棣已伸手扶起他。

“罢了罢了,无须多礼,都是自家人!”朱棣笑道。

他打量了卫庄一番,又望向朱高着。

朱高着淡笑介绍:“他确是鬼谷传人,且实力惊人,父皇万不可小觑!”

朱棣满心欢喜,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哦?”他的眼神如获至宝,紧紧盯着卫庄。

随即笑道:“朕闻你歼灭了鞑靼一千精兵!”

卫庄谦逊道:“不过是侥幸罢了。”

说到这里,他不禁淡然一笑。

“不管怎样,能歼敌千余,足见你能力非凡!”

“你此行为了辽东百姓,立下此等战功,朕定要重重奖赏你!”朱棣笑道。

心情大好之下,他缓缓坐下。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说说,你想要何种封赏,朕无不允!”朱棣微笑道。

卫庄微微沉默。

“无妨,慢慢想!”

“只要朕有,定当满足你!”朱棣笑道。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卫庄,似乎要将他纳入麾下。

毕竟,谁让他是鬼谷传人呢。

鬼谷传人,怒则诸侯震慑,安则四海平宁!

朱棣对他极为看重。

“我别无所求,只愿一心效忠太子殿下,恳请皇上成全!”

卫庄平静言道。

“你…”

朱棣闻言,亦是愕然。

面上满是不解,似以为自己听岔。

“此乃你真心所想?”

朱棣忽而问道。

“正是,确为我心之所向!”

卫庄轻轻颔首。

朱棣沉默片刻,思及此子对鬼谷传人颇为器重,想必正因如此,卫庄才会如此忠心耿耿。

念及此,他亦微微点头。

“既如此,朕便不阻拦,你若愿随太子,便随他去!”

朱棣笑道:“当然,若你愿来奉天殿,大门永为你敞开!”

朱高着在旁撇嘴道:“父皇,你这是在挖人墙角呢!”

嘴角微颤。

“臭小子,不会说话就别乱说!”

朱棣面色一沉,瞪了儿子一眼。

朱高着似有所悟。

“对了,父皇,还有一事,我觉得有必要告知!”

朱高着忽道:“卫庄此番归来,还擒了一人,此人,皇上定感兴趣!”

闻此,朱棣亦是微愣。

愣过之后,眉头微蹙。

“那人究竟是谁?”

朱棣问道。

朱高着望向卫庄。

卫庄上前。

“若我所料不差,他与建文有关,因他们正遣人杀我,不过皆被我化解!”

卫庄淡然而言。

言罢,全场皆震!

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骤然展开。

朱棣满怀激动,猛地站起,目光紧锁卫庄,又转向朱高着。

“建文……”

提及此人,他的脸色骤变,阴晴不定,再次直视卫庄。

“你所言属实?”他急切地问道。

“确凿无疑,此人就在东宫,太子殿下亦知晓!”卫庄缓缓点头回应。

朱棣面色依旧变幻莫测,思绪飘回鸡鸣寺,那里还囚禁着两人,她们似乎与建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非姚广孝劝阻,她们早已命丧黄泉。

“父皇安心,儿臣即刻派人将他押来,届时父皇的人也可细细审问!”朱高着平静地说。

朱棣微微颔首。

卫庄随即转身离去,前去捉拿那人。

此刻,大殿内仅余朱棣与朱高着父子二人。

朱棣略显疲惫,默默坐在龙椅旁。

他心中感慨万分,自登基以来,从未有过一日的虚弱与迷茫。

“朕,是否已老去?”朱棣突兀地问道。

朱高着稍作沉默,疑惑反问:“若真如此,父皇何以觉得自己年迈?”

“莫非是想让儿臣再寻丹药?”

“你这逆子!”

“谁稀罕你的丹药!”朱棣怒目而视。

朱高着轻笑,摇头不语。

“罢了罢了,不与你说笑!”

“近来,朕确感衰老!”朱棣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波动,作为 ** ,他亦感孤独。

“朕时常梦见父皇,他与建文并肩而坐,看朕笑话,朕从不受宠!”

“若非我早起,头颅恐已遭你祖父朱元璋斩下!”朱棣低语道。

提及朱高着的祖父,自是朱元璋无疑。

“时势所迫,若非建文削藩,你亦不至如此!”

“有人生来便是贵命,天命所归为帝,那你便是皇帝!”

“即便祖父尚在,又能奈何?”

“有何可惧?”朱高着淡然一笑。

见其子如此坚定无畏,朱棣微怔,随即轻摇头颅,拍了拍儿子脑袋。

“你这小子,倒是想得豁达!”

朱高着笑道:“非我豁达,而是你过虑。彼时若非那般抉择,唯有一死!”

父子俩谈笑风生,朱棣心情转好。

不久,卫庄押着一人步入奉天殿。

两人见状,皆是一惊。

那人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下手如此之重?”朱高着嘴角微颤。

他未料到明珠夫人鞭刑如此残酷,那人已昏厥过去。

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置信。

朱高着眼皮一跳,随即一脚踢去。

“啊啊啊……”那人被踢醒,惨叫连连。

他面露惊愕,许久方缓过神来,先后望向卫庄与朱高着。

待目光触及朱棣,他浑身僵住,眼中满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朱棣缓步上前,冷冷盯着他,不发一言。

无人知晓他内心所想,但他的面容却透露着骇人的凌厉。

他猛地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眼神冰冷地凝视。

“建文现在何处?”

他突然发问。

那人嘴角微颤,却依然强硬。

他咬紧牙关,决绝地说:“即便死,我也不会透露半个字,至少现在如此!”

言毕,他紧闭双眼,显然打定主意不开口。

朱棣冷笑,下令:“把他扔进诏狱,日日折磨,我就不信他不吐露一字!”

命令一出,那人吓得瘫倒在地。

显然,他对锦衣卫的诏狱十分畏惧,否则也不会如此失态。

于是,他连忙点头,急切地说:“我说,我说!”

随即,他迅速道出了建文的下落。

说完,他便昏了过去。

朱棣的脸色变得阴沉。

他转向朱高着,问道:“你认为他的话可信吗?”

朱高着闻言,沉默片刻,眼中闪过波动,随即微微一笑。

“放心,我觉得他很可能是说真的。”

他平静地说。

“为何?”

朱棣好奇地问。

“此时此景,他已无需说谎,说谎也无济于事。”

朱高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话锋一转。

“不过……”

他稍作停顿。

朱棣注视着他。

“建文恐怕已经转移,那地已不安全,他不会轻易让我们找到。”朱高着分析精准。

朱棣点头,但仍不愿错失此次机会。

“定要寻出那处,我要亲眼看看他这些年如何生活。”朱棣决意道。

“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我的手下去办,锦衣卫再动,恐有不便。”朱高着忽然提议。

朱棣闻言微怔,细想之下,确不宜大兴兵戈,以免引人注意。

他皱了皱眉,问道:“你的人足够吗?”

朱高着微笑点头:“放心,足够了。”

朱棣点头,未再多言。心中并未寄予厚望,多年等待未果,此次亦难言必胜。

……

朱高着归府,微笑看向卫庄:“此事交由你办,带流沙的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