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你儿子不知道被谁捅了,扔到臭水沟里,隔壁收垃圾的大爷看见把人送医院去了,我看你儿子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快要不行了特意过来通知你们。”
“金宝!”王招娣惨叫一声,瘫软在地。
顾云舒慌乱地冲出了门,苏梦跟了上去。
医院里,苏建设扶着浑身瘫软的王招娣,几人面色凝重地看着手术室。
没多久,苏梅苏芳也到了。
顾云舒捂着嘴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苏梦转身出了医院,这件事很蹊跷,苏金宝已经改邪归正了,这一年来都在店里上班,根本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好端端地被人捅了,事情可能不是这么简单。
她第一个想到了程玉安,这件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来到小卖部,交了两块钱给厂里的秘书打了电话,“让秦大伟来医院,我有事找他。”
挂断电话,苏梦回了医院。
等了半个小时,秦大伟匆匆赶来,苏梦带着他走了出去。
“你让人去查一下我弟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在派个人去盯着现在风头正盛的那个程老板,特别是他那个儿子程玉安。”
秦大伟思索了一下问:“是在城西建大酒店和夜总会那个程老板吗?”
苏梦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我会找两个机灵的人跟着他们的。”
秦大伟离开后,苏梦出了医院,去公安局报警了。
把苏金宝被人捅了的事情说了一遍,几个公安做完笔录去医院问把苏金宝送来医院的大爷,了解了基本的情况后就出去调查了。
苏金宝被推了出来,抢救及时捡回一条命。
几人在医院守了一夜,苏金宝在凌晨醒了过来。
顾云舒哭着上去,“金宝,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苏金宝意识还不清醒,看着顾云舒扯出一抹笑意,抬手去摸顾云舒的脸,却不小心扯动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王招娣按下他的手,“金宝,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在外面乱来了?好端端的怎么让人给捅了?”
苏金宝双唇没了血色,闻言脸色难看地摇摇头,“妈,我也不知道,我从店里回家,经过胡同时突然被几个男人围住了。”
“他们二话不说按住我就给了我几刀,还把我扔到沟里,我当时就不知道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得罪谁了?
现在想想还一阵后怕,要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顾云舒了。
苏建设叹气,“先别管这么多了,养好伤再说,苏梦已经报公安了,我们等着他们的消息就行了。”
苏金宝醒了,王招娣和顾云舒在医院照顾他,其他人就回去了。
苏梦到家时,陆云峥正抱着孩子喂奶。
苏梦走了过去,把程玉安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我怀疑是他干的,他父亲是政府招商引资吸引过来的投资商。”
“我调查过他的资料,他们在港城挺有势力的,我听说手下还养着一个帮派,我和金宝上次把他打了一顿,他肯定记恨上我们了。”
“你小心一点,我怕他找你麻烦。”
苏梦倒是不担心自己,但是有点怕连累到两个孩子。
现在虽然是严打,但是也有不怕死的,程家有钱有势,只要给钱,下面有的是人为他卖命。
陆云峥抱着孩子的手一顿,沉默了半晌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给苏宜安喂奶。
“我知道了,别担心。”
苏梦看着两个孩子,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让秦大伟又安排了两个男人守在院子里,如果出现意外,至少能保护孩子。
程玉安的报复来得很快,苏梦晚上下班,骑着车子刚到半路,就被几个蒙着脸的男人拦住了,他们二话不说举着刀就朝她砍了过来。
她往后一躲摔在地上,几个男人凶狠地再次上前,苏梦抓住自行车快速站起身,三百六十五度旋转撞飞了几个男人。
趁着他们没反应过来,她拔腿就朝着最近的公安局跑去。
身后的几个男人紧追不舍,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苏梦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她不敢回头,眼睛被风吹得睁不开,心脏剧烈跳动,远远看到两个片区辅警巡逻,苏梦张嘴大喊,“同志!救命!”
身后追她的几个男人突然停住脚步,看见两个辅警冲过来,转身跑了。
苏梦弯腰喘气,一个辅警关心地看着她,“姑娘,没事吧?”
“有事!”苏梦顾不上喘气,“你们快抓住他们,他们是犯罪团伙,专门拐卖妇女的,我差点被他们抓走了。”
她现在没有证据,而且那几个人又没有实质性地伤害到她,说他们报复还会牵扯出她打人的事。
拐卖妇女这个事情比报复严重多了,只能先让公安抓住他们再说。
前去追他们的另一个辅警转身走了过来,“他们跑太快了,没追上,你先跟我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苏梦又去了派出所,做完笔录她不敢自己回去,让辅警打电话给陆云峥。
等了半天,陆云峥焦急地赶了过来,“你没事吧?”
苏梦摇摇头,“我们先回去吧!”
躺在床上,苏梦还是一阵后怕,上来就砍,要不是她反应快,这会人都没了。
“苏梦,让秦大伟许保国贴身跟着你吧!你下次不能再一个人出门了。”
“好。”
第二天去了厂里,苏梦叫来秦大伟,“让你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没有,程玉安最近一直很安分,他和他父亲一直都待在工地上,跟踪他的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苏梦皱眉,“那你见他和其他人有接触吗?”
秦大伟还是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你继续让人跟着,有什么消息及时汇报。”
接下来的几天,苏梦的厂里也开始出现意外,先是他的厂子被工商局的人查了,税务局的人又来了。
自从上次出了意外,苏梦直接把所有的资料和税全部交了,来的人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后来线下的门店又接到投诉,说穿了她家的衣服,身上过敏了,得了皮肤病,带着全家来她店里闹事。
就连厂里的机器都经常坏,要么就是参数错误,要么就是打版不对,总之有各种各样的麻烦。
就连她买了厂房的前房主又回来了,找她拿回厂子,说她不卖了,把钱还给她让她把厂子还回去。
苏梦每天处理这些事都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处理好回家,保姆哭着跑了过来,“苏老板,孩子不见了。”
“你说什么?”苏梦揪住保姆的衣领,“什么叫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