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水煮大明 >  第193章 石见银山

时间倒回崇祯三年(1630年)七月初五,日本九州突然炸响惊雷——萨摩藩上演"闪电战",一夜之间横扫十个邻藩,活脱脱一个"战国版闪电五连鞭"。德川家光急得跳脚,当场掏出"家底"派出两万幕府精锐,誓要教萨摩藩做人。

眼看局势要失控,七月二十日风云突变!金山周鹤山带着"海外雇佣军"闪亮登场,联合萨摩、长州两藩海军,在濑户内海上演"海上收割秀",幕府援军直接被包了饺子。这波操作直接把日本海权格局撕开缺口——七月二十二日,熊本藩加藤忠广扛起"倒幕大旗";同月,毛利辉元在长州藩高喊"收复失地";月底锅岛胜茂更是在肥前藩宣布"脱幕入伙"。

短短二十天,西部日本彻底变天!倒幕联军手握九州全境、四国半壁和本州四分之一地盘,德川家光引以为傲的"武断政治"突然卡带。整个八月,日本列岛突然安静得可怕——各方势力都在疯狂扩军备战,沉寂十余年的战国风云再度席卷全国。

石见银山位于日本本州岛西部(今岛根县大田市)的内陆山区,银矿位于大森山脉(标高约400-600米),在崇祯三年(1630年)时,石见银山在毛利氏所管辖的长州藩地盘上。据《当代记》(17世纪初)记载石见银山“近年矿脉渐绝,出银甚少”,幕府不得不依赖生丝贸易弥补财政缺口。葡萄牙商船“马尼拉大帆船”贸易报告显示,日本白银出口量从16世纪的年均150-200万两降至1630年的 50-80万两,石见银山衰退是主因之一。德川幕府财政记录,1630年代幕府年均白银收入约 120-150万两,其中石见银山贡献约 1/3(40-50万两)。当然如果采用更高效的采矿技术(如明代的“火爆法”开矿),石见银山产量仍能重回巅峰。

1630年处于江户幕府初期(德川家光执政),幕府权威正通过“元和偃武”政策强化,严禁大名私斗、限制武器铸造,并推行参勤交代制度削弱地方势力。长州藩(毛利氏)虽为外样大名(非德川谱代),但在关原之战后已被大幅减封(从8国缩减至周防、长门2国),领地约36万石,实力大不如前,长州藩的武士团规模约 3000-5000人(包括骑兵、铁炮队),是藩内精锐,动员农民兵(足轻)规模约 5000-8000人(但装备和训练较差),水军拥有约200-300艘小型战船(安宅船、关船),水军兵力约 2000-3000人(含船员)。

幕府禁止大名拥有大规模常备军,不准公开扩充,减封后长州藩财政紧张,难以支撑长期战争。掏出老本,才在金山购买了20万两的军火,按5斤红夷大炮150两一门,燧发火铳50两一支,盔甲15两一套的“内部价格”(这是销售给孙元化的价格),仅购买了3000支新式火铳,20门火炮和1500套盔甲,这还是新佑卫门抹掉零头的“友情价”。

八月初,暑气未消。长州藩大坂别邸的书院内,檐角风铃轻响。新佑卫门踏入内室时,毛利辉元正倚着窗台擦拭一把旧刀,刀刃映得他眉眼锐利如刀。他有些心烦意乱,建立3000人的新军,但又感觉军力还是有些单薄,正在犹豫要不要开始收复“失地”?怎么动手?新佑卫门又来了。

新佑卫门,这个日本“卖办”,请示汤克严和汤正后,给长州藩毛利辉元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他单膝跪地,给毛利辉元递上一卷文书:"大殿,金山钱庄愿接受石见银山三成矿权作抵,贷款五十万两白银。"

毛利辉元把刀尖一顿,眼神如刀锋扫过文书:"五十万两,这银子要烧在何处?"

新佑卫门膝行两步,压低嗓音:"买六十门红夷炮,再募七千铁炮手。最新式的火炮,射程比幕府的国崩远三里!"

毛利辉元指尖叩了叩刀柄:"我石见银山一年也才产出40万两,何年才能还清50万两的借款?"

新佑卫门冷笑,铺开一张地图,"先占播磨,掐断京都粮道,再夺大坂城——"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有了这地盘,还怕还不上银子?"

毛利辉元(沉默良久,忽然大笑):"好个新佑卫门!五十万两,我借了。"毛利辉元眼神阴鸷如夜:"十三年了...(轻抚刀鞘)这次,该轮到我们收割了。"

八月中旬烈日灼烧着吉田郡山城外的旷野,焦土上弥漫着火药与血腥的焦糊味。

广岛藩的斥候被炮声惊得跌落马背时,长州藩的六十门红夷炮已架设在可部峠的缓坡上。炮兵队长挥动红旗,炮口喷出的硝烟瞬间遮蔽了半边天空。铁铸的炮弹呼啸着砸向广岛军的木制壁垒,木屑混着血肉在爆炸中腾起,惊恐的守军像被割倒的麦子般成片栽倒。一名广岛武士瘫坐在焦土中,看着自己被炸断的右腿在硝烟里抽搐,嘴里念叨着:“南蛮鬼畜…南蛮鬼畜…”

燧发枪阵的线列推进时,地面扬起的尘土遮住了日光。长州军的火枪手站立在泥泞中,每三声枪响便有一名广岛足轻栽倒。他们的火绳枪还在缓慢地装填,而来自金山的燧石火镰已喷吐出致命的火舌。“举盾!举盾!”广岛军的伍长声嘶力竭地吼叫,但竹制盾牌根本挡不住铅弹的穿透,被击中的士兵甚至来不及惨叫便软瘫下去。“骑兵右翼突击!”长州藩的骑兵指挥官拔出胁差,一千名轻骑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广岛军的侧翼,广岛军立即四面溃逃。

当夕阳将广岛城的城墙染成血色时,长州军的炮兵开始将炮口转向城门。“装填炮弹!”随着轰然巨响,铁铸的炮弹如镰刀般犁过城门处的守军,被炸碎的肢体瀑布般倾泻在城墙上。毛利辉元站在山崖上,俯瞰着脚下溃散的广岛军,指尖轻轻敲击着腰间的黄金饰刀。

“大殿,俘虏都在哭求饶命。”家臣跪在身后,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

“选两个人,让他们带信。”毛利辉元眺望着远处腾起的黑烟,喃喃道,“告诉福岛正则,让他立即投降。”

暮色中,长州军的火把连成一条蜿蜒的红线,像毒蛇般缠绕着广岛藩破碎的防线,当晚,广岛城破,福岛正则投降。

五日后,长州军势如破竹,福山藩水野家直接弃守,退往冈山城。八月底,长州军止步于防御坚固冈山城(冈山城为天下名城),池田家人和水野家6000人合兵一处,共计万人坚持待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