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擦黑。

四合院大门口。

匆匆从医院赶回来的傻柱,静静的蹲在大门口旁,成了一个有点老又有点傻的石狮子。

就像之前的阎阜贵一样。

傻柱成了新的门神。

“怎么还没回来?”

“苏建国这是去哪里吃饭了,这么长时间?”

傻柱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他从医院回来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一直蹲在门口,腿都快蹲麻了。

结果连苏建国的一根毛都没看见,他怎么能不郁闷?

这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

他从医院陪完易中海醒了后,匆匆叫医生处理了一下伤势,就跑了回来。

他是怕自己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苏建国偷偷摸摸的回来了。

他要敲不成闷棍的话,那可就亏大了!

白天他在苏建国手里受了这么多的憋屈,他晚上要不报复回来敲他的闷棍!

他今晚都睡不着!

所以只能自作自受,老老实实的蹲着,侯着苏建国的到来......

傻柱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缓了缓发麻的手脚,脸色很是不好看!

“苏建国你给我等着,让我等的腿都麻了,我要不狠狠敲你一闷棍,我都不是傻柱!”

就在傻柱嘴里念叨着的下一刻,余光突然看见三道身影朝四合院走来。

傻柱心里一喜,还以为是苏建国回来了呢?

结果定睛一看,不是的,是棒梗领着小当和槐花两人回来了。

傻柱顿时满脸着急的凑了上去。

他从医院里回来的时候,秦淮茹安排过他,叫他回四合院照看一下棒梗他们。

结果他从医院里回来,秦淮茹家根本就没有棒梗三个人。

他当时就有点着急,要是这三个孩子丢了,他怎么对秦姐解释?

但他又急于报复苏建国,不便去找棒梗他们。

只是心里猜测,棒梗只是领着两个妹妹出去玩了,没有走丢。

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棒梗,你们不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怎么出去玩了?”

“还现在才回来,然后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傻柱一脸急色的对着棒梗说道。

棒梗听着傻柱的关心,丝毫不加以理会。

只是翻了个白眼,绕过傻柱就往家里走。

傻柱一看丝毫没有觉察出不对,连忙上前拦住棒梗关心的道:

“棒梗,你饿不饿?”

“用不用傻叔给你们做饭吃?”

棒梗瞥了眼傻柱,不耐烦的道:

“你管我!”

“一边去!”

傻柱听闻也不恼,只觉得棒梗长大了,到了叛逆期,这么对自己也正常?

“行吧,你们现在要不吃饭,那我一会再做给你们吃。”

“哦,对了,你妈和你奶奶现在都在医院,你们回家等着就行,今晚应该能回来。”

棒梗闻言有点疑惑?

自己妈和自己奶奶为什么在医院里?

得什么病了吗?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这不是自己一个小孩子该担心的事。

棒梗想着就想领着小当和槐花回家,结果傻柱逗弄了一下槐花。

槐花天真的仰头说道:

“傻叔,我们不饿,我们吃了烤...”

“槐花,你跟这个傻子说什么?”

“回家!”

棒梗喊了句,上前牵起槐花的手就走!

他可不想叫傻柱知道,自己领着小当和槐花去吃烤鸭了。

要不然就傻柱这张破嘴,绝对会告诉他妈的!

傻柱看着棒梗激动的反应,有点懵逼了?

不是,这小子的叛逆期这么厉害吗?

比我的叛逆期都还凶!

真不愧是棒梗。

傻柱点了点头,只不过想起槐花没说完的话,又疑惑的挠了挠头?

“刚才槐花说的吃烤什么来着?”

傻柱猜测了一下,应该是烤红薯吧?

要不然棒梗还能领着两个妹妹去吃什么?

难不成是去吃烤鸭吗?

棒梗怎么可能有钱?

所以吃烤红薯最为合理?

怪不得三人不饿,这要放在以前早,就嚷嚷着要让自己做饭吃了。

傻柱摇了摇头,既然他们都吃了,那自己就在等苏建国。

他今天不等到苏建国回来,不甘心!

........

一脸郁闷的阎阜贵,骑着自行车,拿着寥寥几条小鱼,回到四合院。

看着蹲在大门口的傻柱,阎阜贵有点疑惑?

这不是自己专属的位置吗?

什么时候轮到傻柱抢他的位置了?

这不倒反天罡吗!

阎阜贵下了自行车,先发制人道:

“傻柱,你咋了?没事干,蹲在门口守什么门?”

“是不是想抢我的位置?”

傻柱抬头一看是阎阜贵,顿觉有点好笑。

自己是谁?

那可是四合院战神呀!

除了怕他苏建国以外,他还怕谁?

至于抢你一个门神的位置吗?

就算白给他,他都看不上!

傻柱的嘴也不是白给的,直接来了一个已读乱回,直扎阎阜贵的心窝子:

“吆,三大爷回来了。”

“那您回来的可真够晚的,天都黑了?”

“这么长时间,您钓鱼收获应该不错吧?”

“我可看人家苏建国拿来不少大鱼啊。”

“想来三大爷,你这个钓鱼老手,应该比苏建国钓的还多,要不然也不会这个点才回来?”

“那三大爷您不得发扬一下好邻居的精神,给咱们院的邻居们每家都发一条大鱼?”

阎阜贵听着傻柱的话,脸都黑成了锅底!

他眼瞎吗?

没看见他自行车上就挂着几条小鱼苗吗?

还拿他和苏建国比?

他比得了吗?他是那块料吗?

苏建国不光钓到那些鱼,还钓到一个超级大青鱼!

拿他头去比吗?

傻柱,这简直是对他**裸的嘲讽!

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傻柱,你这张破嘴会不会说话?”

“没看见我今天的收获吗?”

“你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阎阜贵伸手指着傻柱,唾沫星子狂喷!

把今天从苏建国身上得来的负面情绪,全部一股脑的宣泄到了傻柱脸上!

傻柱连忙抹了把脸,这还没睡觉呢,就让阎阜贵给洗了把脸,他可恶心坏了?

“三大爷,停停停!”

“你这是干嘛呢?”

“我不就说了您两句吗?您至于给我洗把脸吗?”

阎阜贵意犹未尽的闭嘴,不满的看着傻柱。

要不是他今天从苏建国那里得到的委屈太多,他才不会毁形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