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线经过纱帘的过滤变得朦胧而柔和,将木质地板映出一层暖融融的金色。
秦晔是在一片温暖的阳光中醒来的。
他下意识往身侧摸索,指尖只触到已经微凉的丝质床单。
睁开眼,深灰色的被褥间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气息,枕头上却不见人影。
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动作间牵扯到的肌肉传来微妙的酸胀感,让他不自觉地"嘶"了一声。
浴室里,牙膏已经挤好在牙刷上,毛巾整齐地挂在最顺手的位置。
秦晔站在镜前,被自己现在的模样惊得挑了挑眉
——唇瓣还泛着不自然的红,颈侧几处暗红的印记在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他忍不住伸手触碰,手指下的皮肤传来微微的刺痛感,却让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真是......”他小声嘀咕,手指撩起睡衣下摆。
腰际的指痕在晨光中呈现出暧昧的色泽。
镜中的少年顿时红了耳尖,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池越修长微凉的手指,灼热的吐息,还有那双平日里冷静自持的眼睛里燃起的暗火。
“该回你自己房间了。”池越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手指却已经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秦晔立刻用湿漉漉的眼神望过去,手指揪住对方的睡衣衣角:“才确定关系第一天就要把我扫地出门吗?”
池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睛暗沉如墨。
最终,他长叹一口气,容忍少年留了下来。
想到这里,秦晔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锁骨。
他当然不会乖乖睡觉——池越退一步,他恨不得进十步。
他就爱看那个永远游刃有余的男人为他失控的模样,爱看那双平日里执笔签文件的手因为克制而青筋暴起的样子。
“别闹。”池越扣住他乱动的手腕,呼吸已经乱了节奏。
秦晔却变本加厉地凑上去,在对方喉结上轻轻一咬:“池总不是要教我......唔!”
天旋地转间,他被按在了床榻上。
池越的眼睛在月光下像是一片静谧的海,此刻却为了他而腾起波涛。
“秦晔,”男人的声音危险地压低,“回你房间去。”
少年仰头吻上他的唇角:“我不。”
他得寸进尺,池越也不再一味忍让,很快还以颜色,两人各施手段,兵戎相见。
温热的水流冲走了泡沫,秦晔看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角,有些庆幸又有些回味。
池越还是太过心软,一求饶就放过了他,不然今天估计他是爬不起来了。
老房子着火真是可怕。
秦晔哼着歌从池越衣柜里随便拿了套衣服穿上。
池越的衬衫套在他身上略显宽松,领口处露出一截锁骨,带着几分随性的性感。
楼下传来轻微的响动,是刀叉与瓷盘碰撞的清脆声,还有黄油在平底锅里融化的滋滋声响。
秦晔脚步轻快地走下旋转楼梯,鼻尖立刻捕捉到空气中飘散的香气
——煎得恰到好处的牛排,焦香里带着黑胡椒的辛辣,还有烤面包的麦香,混合着热牛奶的甜味儿。
池越背对着他站在料理台前,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的动作利落而熟练,煎锅里的牛排被他轻轻翻面,油星溅起时,他微微侧身避开,肩背的肌肉在衬衫下绷出流畅的弧度。
秦晔靠在墙边,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流连。
“醒了?”池越头也没回,声音低沉,带着晨起时特有的微哑。
秦晔挑眉:“你怎么知道是我?”
池越关火,将牛排盛进盘子里,这才转过身看他,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除了你,还有谁走路像猫一样没声音?”
秦晔哼笑一声,走过去直接贴到他背后,下巴抵在他肩上,懒洋洋道:“那你猜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池越侧头,鼻尖几乎蹭到他的脸颊,呼吸温热:“想让我喂你?”
秦晔一怔,随即耳根发烫——这人怎么总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他故作镇定地撇嘴:“谁要你喂?我自己没手吗?”
池越低笑,没拆穿他,只是将切好的牛排叉起一块,递到他嘴边:“尝尝?”
秦晔盯着那块肉,喉结微微滚动。
他明明可以自己吃,可池越喂过来的东西,似乎总是更诱人一些。
他不客气地一口咬下,一边咀嚼一边顺手把盘子端出去。
“今天怎么亲自下厨?”他凑过去,鼻尖几乎要碰到池越的耳垂。
池越侧头看他,眼底带着纵容的笑意:“某人昨晚不是嚷嚷着要吃我做的早餐?”
秦晔想起自己昨晚撒娇的样子,耳根一热,但还是理直气壮地挨着池越坐下。
他故意把椅子挪得极近,两人的大腿几乎贴在一起。
“手酸。”少年眨着眼睛,把叉子推到池越面前,“喂我。”
池越挑了挑眉。
他记得很清楚,秦晔六岁的时候都没让人喂过饭。
但看着恋人期待的眼神,他还是拿起叉子,切下一小块吐司递到秦晔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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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晔夸张地张开嘴,却在池越要把食物送进来时突然偏头,让叉子擦过自己的唇角。
他舔了舔沾到果酱的嘴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池越:“掉了。”
池越的眸色暗了暗,修长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故意的?”
少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正要说话,却被池越突然塞进嘴里的吐司堵住了声音。
他鼓着腮帮子咀嚼,脚却在桌下不安分地蹭着池越的小腿。
一顿早餐吃得黏黏糊糊,秦晔作作闹闹了好一会儿功夫,早饭才吃了一半。
最后他有点受不了自己了,才算收了神通。
他三两下把剩下的早饭给吃完,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池越:“你不觉得我这样太矫情吗?一点都不烦吗?”
池越放下咖啡杯,伸手擦掉他嘴角的面包屑:“不会。”
“真的?”
“嗯。”池越的目光温柔而专注,“很可爱。”
秦晔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池越时,男人也是这样看着他,只是那时的眼神里是心疼和怜惜,而现在......
“你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小声嘟囔,耳尖却悄悄红了。
池越轻笑一声,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在发尾轻轻绕了一圈:“嗯。”
阳光落在两人之间的餐桌上,瓷盘折射出细碎的光斑,空气里还残留着食物的香气。
这一刻,秦晔忽然希望时间能停在这里——只有他和池越,没有别人,也没有任何事能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