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是面色大变,随后又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定王妃怀孕了啊!
所以才冲动易怒,动手打人。
还孕吐得那般厉害!
身子虚,直接晕倒在了定王怀里……
原本打算用强的众侍卫这会儿听到此话,也瞬间变成了软脚虾,就连碰都不敢碰到齐飞鸢。
万一磕着碰着了,伤着腹中的皇家子嗣,他们必死无疑啊!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王妃打人得了,反正打死了跟他们又没有半点干系,何必自找苦吃呢!
就这样,齐飞鸢身旁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一大群侍卫,可是却无人动手,只是静默地看着她揍人。
齐飞鸢觉得这事新鲜。
手下毫不留情,对着那老逼登直接下了死手,吓得白月灵痛呼出声,尖叫连连。
白丞相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凌虐可是却无人出手相救,惨叫不跌,“救命……救……老夫……可是……当朝……丞相……”
白月灵觉得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若是再没有人出手救祖父,可能今日真的会被齐飞鸢那个疯子给活活打死。
她瞪着齐飞鸢,整个人怒气上涌,朝着正揍人的齐飞鸢扑了过去。
只是她还没靠近齐飞鸢,就被定王一脚踢得倒飞了出去。
白月灵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浑身如同散架般的疼。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定王便已经面无表情地一脚踩在了她的胸口上。
他的声音冰寒刺骨,带给人无限的杀意,“白小姐,不要给脸不要脸!”
白月灵:“……”
众人:“……”
不是说白小姐和定王自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这个样子,看上去,也不像啊!
齐飞鸢也觉得,这两人感觉怪怪的。
正常来说,男人对于白月光什么的,不该是视若珍宝,疼之爱之。
但是萧逸这个眼神,怎么看也没带任何的疼爱之色,反而更像是要杀人……
难不成当年这个白月光嫌弃他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所以因爱生恨,要杀她以泄心头之恨?
白月灵瞪大眼睛看着定王,双目含泪,我见犹怜。
定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之前一直造谣说本王与你有情,本王念在白丞相的面子上可以不跟你一般计较。”
“但是你若是敢伤本王的王妃,本王便要你的命!”
他身上的戾气不加掩饰,霎那间倾泻而出。
这一刻,白月灵清晰地感觉到了定王的杀意,而这一切不过是她刚才想对齐飞鸢动手。
她顿时就明白,在定王这里,齐飞鸢就是他的逆鳞。
齐飞鸢,你果然是有两下子,定王竟然如此在意你!
众人再次哗然,就连影一都撇了撇嘴,原来王爷和这个白小姐并没有一腿啊!
我去,造谣!
齐飞鸢甚是无语,这个白月光竟然是个伪月光!
她将手上的这个老逼登扔在了一旁,随即一个响亮的耳光赏给了被萧逸踩在脚底下的白月灵。
“本王妃今天打你就是因为你造王爷的黄谣!说什么你们两有缘无分,造化弄人,你可真不要脸!”
“我家王爷的清誉,也是你这种不要脸面的女人能玷污的?”
“白小姐,造了这么多年的谣,只怕连自己都信了吧!”
“之前在酒楼里遇到本王妃,你甚至还扬言说你白月灵要是想做定王妃,早就没有我什么事了。你这自欺欺人的本事可真是高啊!”
白月灵:“……”
被怼的哑口无言,齐飞鸢不光说了这次打她的原因还言明了上次打她也是因为自己张狂无度。
齐飞鸢接着开始指着鼻子骂躺在地上的那个老毕登,“白丞相,饱读诗书,官至丞相,可是咱们东岳国文人之表率。竟然养了这么个不要脸面毁人清誉的好孙女,也真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们白家还自诩什么文官清流之辈,不过就是一帮欺世盗名之徒!”
“现在竟然还有脸闹到金銮殿上,吵着要父王给你们个公道!就你们也配?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要脸真是一脉相承!代代相传!”
白丞相动了动嘴,脸色通红,青筋暴起,直接吐出一口血,气晕当场。
众人:“……”
原本以为定王妃粗鄙,没想到这口才如此之好,竟然把能言善辩的白丞相给吐血气晕了过去。
不过此时的真相也不用再细说了,无非就是定王妃听到白月灵造定王的谣所以出手打了她,这事儿换做任何一个妻子都容忍不了。
皇上看得极是不耐烦,挥手示意定王,意思是这事你自己处理,朕乏了。
众人送走了皇上,瞬间就开始对白月灵如此卑鄙无耻的行径开始各种口诛笔伐,甚至给她冠上了**荡妇之类的头衔。
齐飞鸢觉得白家肯定是得罪了不少人,所以现在这些人才会纷纷站出来指责他们。
然,她不知道的是,朝堂之上,向来就是踩高捧低。
如今定王监国,但凡长脑子的都会站在定王这边去谴责白家,这样他们也好在定王这边留下个好印象。
这事儿如何了结,最终还是得看萧逸这狗男人的意思。
齐飞鸢翻了个大白眼,打累了,手疼。
她坐在席间,揉着自己打红了的手,瞪了眼此刻一副生无可恋的白月灵。
萧逸凝了自家王妃一眼,冷声下令:“白月灵,散布流言,毁本王声誉,贬为庶人,充为军妓!”
我去!
这狗男人做事也太狠厉了吧!
齐飞鸢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
跟萧逸这个狗男人比起来,她刚才打她的那几下都算是轻得不能再轻了……
白月灵闻言痛哭流涕,她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她声嘶力竭地喊道:“不!王爷饶命啊!不要!我不要做军妓,不要,不要啊!”
侍卫们将她直接拖了下去,她的哀嚎哭泣之声不绝于耳。
萧逸冷厉的眸光落在齐飞鸢的身上瞬间就荡然无存了,他缓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替她轻柔地按了按打疼的手背。
众人看着如此温柔似水的定王,瞬间都秒懂了。
要想讨好定王,定要先讨好定王妃。
是以那些京中贵妇之流便已经想着要送什么礼物给定王妃,找个什么由头去定王府拜见。
宴会还没结束,齐飞鸢就提前离场了。
主要是受不了萧逸那狗男人深情款款的眼神,她怀疑他这是戏精上身,故意在众人面前立了一个爱妻人设。
想来之前他名声太差,连杀了九任王妃,所以如今也只能将自己推出去做戏,尽量挽回一些声誉。
只是她前脚才刚进房间,他后脚就跟来了。
齐飞鸢有些无语,现在没人了,还装什么装?
“宴会还没散,王爷怎么也离席了?”
萧逸嘴角微勾,“王妃都走了,本王还留在那里作甚,独守空房吗?”
齐飞鸢翻了个大白眼,真当以为姐是文盲,确定独守空房,是这么用的?
趁着齐飞鸢愣神之际,萧逸俯身,便偷亲上齐飞鸢的侧脸。
齐飞鸢:“……”
她赶忙退后了几步,伸手捂住了自己被亲的脸,正色问道:“你干什么?”
萧逸的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坏笑,“自然是……让王妃……早些怀孕……”
齐飞鸢一脑袋问号?
随后才反应过来,刚才萧逸当着众人的面说她怀孕了,皇上也在!
所以她若是没怀上,那就是欺君之罪!
他他他……也太腹黑了吧……
合着,他是把自己也一并算计进去了!
她之前还不住地在心里夸他是个圆谎大师,竟然想出了她怀孕这么个好借口,把所有事情都圆了回去。
结果,他竟然如此处心积虑,想将她吃干抹净!
太可怕,此人心思深沉,简直就是只不折不扣的蜘蛛精!
论心机,真的没谁了!
齐飞鸢脑子转得飞快,随后警惕道:“那就随便找个借口,小产不就行了。”
她随后又弱弱补充了一句:“毕竟这样更容易些……”
萧逸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他俯身靠了过来,揽住了齐飞鸢的腰肢,咬牙切齿道:“王妃竟想流掉本王的孩子?”
齐飞鸢:“……”
既然怀了个锤子,那流掉这个锤子,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这狗男人脑子有坑吧!
还不等她反驳,唇就被人霸道而强势地堵住了。
齐飞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