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来舔……”因为刚刚的挣扎,乔依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更是用力的踩在了少年的脸上。
那被踩的少年怕连累了别人,红着眼睛伸出舌头,竟真的舔舐起了乔依的鞋子。
明明对方已经按照他所说的做了,乔依的脸上却依然充满了厌恶,正在这时,一个西方学生抱着东西匆匆的跑了过来,到了乔依的面前,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乔依少爷,鞋子买来了。”
“嗯。”乔依矜傲的点了点头,换上新的鞋子,吩咐那个替他买鞋的西方学生,将原来的鞋子扔进垃圾桶里。
“就算是舔干净了又怎么样,被你们这些东方贱种碰过的东西,你以为我还要吗?”乔依的举动,无疑是在狠狠的打少年的脸,明明早就已经决定要将鞋子扔了,却还是逼迫别人去舔他的鞋子。
简直心思歹毒到了极致。
“被碰过了,便不要了吗?”顾长羽嗤笑一声,快步上前,在乔依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她上前一步,靠近乔依,因为靠得太近,呼吸间的气息吹拂到乔一的发丝上,引得发丝微动。
乔依怔然,待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色涨红,又是愤怒又是羞恼,挣扎着大喊道:“你干什么?!”
“不是说被碰过的东西就不要了吗?那么现在,把你的胳膊砍掉可好?”
离得近了,乔依这才认出,眼前这人竟然是卢瑟家族那个新认领的杂种。
只是……怎么短短一日不见,就感觉长的更加……好看了些。
乔依看了一眼,只觉得心神剧动,立刻慌张又急切的低下了头。
骨子里对于东方人的鄙夷,使他对于眼前这人厌恶的很,可……可他的美貌,震撼力实在是太强了,让人不敢抬头对视,唯恐一眼沦陷。
明明是个男人,眼前这人却比女子看着还要玉肤雪肌,更诚论那一张清冷又绝美的脸,只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自惭形秽,心脏跳个不停。
“你碰了我的手,我要做的不是把自己的胳膊砍掉,而是要砍掉你的手。只有这样,你才会记得规矩,下次才不会去碰到不该碰的人,懂吗?”
用力的缩回自己的手,乔依眼神躲闪着不去看顾长羽的表情,口中所说的话,却习惯性刻薄难听。
想到今日是周五,而里奥那日被这人碰到以后,便打电话让人周五在校园外,卸了这人的胳膊,乔依眼睛一亮。
“今日我还有事,便不和你们计较了,如果再有下次的话,小心你们的小命。”
挥了挥手,乔依装作不屑与他们交谈的模样,转身走了。
顾长羽注视着他的离开,心中却想着,爱人要是一直与他们一般傲慢又恶毒的话。自己是否还能接受?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多虑了,无论是哪个世界,爱人始终都不会真的变成这般不堪的模样。
弯腰伸出手,将地上的人拉起来,顾长羽看他脸上被碾压的伤势有些眼中,手腕一转,被袖口遮掩的相信便多出了一盒药来。
“拿去敷。”将木盒递给少年,顾长羽转身要走。
少年接过药,在顾长羽临走之时,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询问道:“我叫李承允,你叫什么名字?”
顾长羽脚步顿了顿,却并没有回答,径直离开了学校。
她如今的身份作为一个东方和西方的混血,不管是在哪头都讨不了好处,这少年之所以对她态度好,不过是因为她长了一副东方人的相貌罢了。
等知道了她的身份,定然是不愿意与她来往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避免认识,省的以后再见面时,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相互尴尬。
顾长羽刚出校园不久,便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她想弄清楚,这群人跟着自己想要做什么,便刻意走到一条无人的小巷中。
果不其然,跟着她的是三个壮硕的男人,见她独自一人落单,还进入了巷子中,三人便全部都露面了。
“你们是谁?”
那些找自己麻烦的同学和老师,都已经被自己喂下了黑石虫,应该不是他们找来的人。
可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想要对付自己?
“我们?我们是要你命的人!”
三人都没有将顾长羽放在眼里,他们对视了一眼,因正面对上了顾长羽,眼中都闪过对他容貌的震撼和惊艳。
“长成这样,直接断了胳膊,着实可惜了。”
其中一人眼中闪过淫邪,建议道:“不如我们断他胳膊之前,玩一玩。”
“你没事吧?”他身边的另一个人,惊愕的看向说话的男人:“他再如何好看,也是个男人,你对男人也能下的了嘴?”
“男人怎么了,下面不喜欢用的话,用上面也是一样的。这人看起来细皮嫩肉的,玩起来一定过瘾,长的还这般好看,即使断了胳膊,卖到窑子里,估计也能也能得到不少金币。”
几人的污言秽语尽数进了顾长羽的耳朵里,她本想套出几人对付自己的原因,听到他们的对话,面色一沉,眸中闪过隐怒。
对于这种渣滓,只有割了他们说话的舌头,剁了他们作孽的玩意儿,才能教会他们什么叫规矩!
几分钟后,顾长羽从巷子里走出来,浑身纤尘不染,别说血了,就连一点脏污的地方都没有。
而那巷子里,有三个被割了舌头,断了手脚和下体的男人,明明疼到了极致,却满嘴是血,连哀嚎都发不出了。
直到出了巷子很久,顾长羽心中的暴怒才慢慢平息下来,她闭了闭眼,又一次发觉自己的情绪不太对劲。
经历了这么多世界,哪种辱骂没有听过,哪种场面没有见过。
不应该的……即使生气,也不应该暴怒到如此地步。甚至有一瞬间,脑子里只有杀人的**,完全失了理智。
她现在,情绪像是走到了两个极端,要么冷心冷肺的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要么暴怒的恨不得全世界都陪葬。
若不是怕忘记了爱人,她还不如直接饮用了醉生梦死,忘记一切前尘往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