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用人带就这样去往书房,一到书房就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墨君离。
他紧闭双眼,手里捏着她的一根簪子,神情痛苦扭曲,书房里没有人。
除了她能进来以外,连最亲近的影都不能进。
苏青青一点也不觉的解气,只是心里疼的发憷,她走路的步伐不轻。
可闭眼的男子还是没有发现她,是因为毒发太过于痛苦了吗。
想也不想就从他手中拔出自己的发簪,再次划破自己的掌心,把血聚集在干净的碗里。
墨君离紧闭的星眸猛地睁开,看到是她,他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
起身把她抱紧在怀里,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她会跑一样。
赤红的双眼带着一丝的害怕,“青青,我不杀人,你别走,我怕极了,
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你出城了,你别走,我会对你好的。”
他抱的紧,险些让苏青青打翻手边的碗,她看到了他眼里的赤红。
又是毒发,自从皇宫里回来之后,他毒发的就越发的频繁了。
刚开始他师叔的药能压制一段时间,到最后药效居然不起作用了。
把手里的碗递到墨君离身边,“你喝药,我就不会走。”
墨君离二话不说直接把碗里的药喝光,然后继续抱着她,什么也不去做,就这样紧紧的搂着她。
“你可知我找不到你时,我
多害怕。”
冰冷的嗓音染上了慌张和害怕,她觉的自己的肩膀一凉。
就感受到一颗颗的泪水滴落在她的肩头,把人推开来看,她一震。
墨君离哭了,认识了这么久的人,第一次在她面前哭了。
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青青别走,娶她不是我的本意,却不得不娶,我发誓我往后定然不娶,也绝不会碰沈宁一根汗毛,我只对你好,别走。”
他此刻想个孩子,哪里有半点国师的影子,一颗颗眼泪落进了苏青青的心坎里。
“我信你,我不走,你别哭了,这事情也不是你的错,
你是臣子,皇上下旨你也无可奈何,我不该怪罪你的。”
她哪里还有什么想法,在见到他的泪水后,统统都化为了硝烟。
回抱住了墨君离,她的心都纠了起来,她也不该怪他的,墨君离是臣子,娶妻对身为古人的他是正常的。
只要以后,以后他真的改,她就不走。
苏青青心里想着,为自己心底里的想法找了个完美的借口,想完心里才好受些。
墨君离得到保证,松开了她,找来了药,替她止住伤口上的血。
在听到苏青青莫名其妙的在府里消失时,他就知道一定是有人闯入府里把人给带走了。
他以为她要逃走,她已经走了,随着一分一秒的流逝,一个人都找不到时
他焦躁不安,心里满是她失常的反应,还好,她没有走,还在,他什么也不问。
不问是谁带她离开的,不问她出去见了谁。
只心疼的开口,“青青,下次出去说一声,别再这样吓我了。”
每次他毒发时最心疼的就是苏青青的伤口,替她上药时见到伤口上密密麻麻的刀痕。
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这种痛自己承受就好,为什么还要让她来替自己分担。
“你自己也给自己上点药吧。”
她指了指他自己的手,墨君离的手掌都是斑斑点点的血。
是因为克制自己嗜血的暴躁因子,手握拳的时候陷进肉里的,让她后悔没有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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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出门穿多些。”
淡然夹杂着关心的话让她恍惚,这人怎么恢复神色这么快,刚刚还紧张兮兮的。
现在说话都这么淡然,果然看开了就好。
因为刚刚他的泪水,她决定还是给他一次机会,这事情也不是全是他的错。
门外传来影的声音,“主子,百里先生求见。”
墨君离说了句不见,被苏青青给阻止了,“让百里先生进来吧。”
让苏青青好奇的是,这次来的不单单是百里竹,还有那个老爷爷,叫百里千铭。
两人忧心忡忡的连招呼都不打,走到墨君离的身边,见桌子上放着的血碗。
才道,“多谢王妃
了,要是没有王妃,离儿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的罪。”
“没事的,这是我应该尽力的事情。”
只见百里竹和百里千铭都在给他诊脉,得出的结果还是一样,什么异常都没有。
百里竹一屁股坐在一边的贵妃榻上,眼眶微红,“千铭老头,你倒是想办法呀,
你这研究了十几年了,什么都没研究出来,连个毒都没有办法。”
这样下去了,怎么跟小师妹交代,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是。
千铭也是懊恼的没有说话,“此毒是真的闻所未闻呀,天下的毒就算解不开,
也不会说一点都不知道,这当真是奇了。”
气氛很是沉闷,而墨君离仿佛讨论的不是自己,自顾自的帮她包扎好手掌。
苏青青为了缓解氛围道,“以后毒发一次,我解一次就就可。”
就是费血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权当每次都在献血好了。
百里竹摇摇头,千铭老头子也如此,百里千铭把一颗药丸放进墨君离的嘴里。
“这丹药能帮你恢复体力。”刚刚想必他忍的很辛苦。
“如果毒性和以前一样,一月一次苏王妃的血还可解毒,可如今师侄的毒发越发的频繁,
老夫怕,终有一日毒变。”
百里千铭说完,这才让置身于外的墨君离抬眼,“师叔是说,本王会在某次毒发里身亡。”
“目前来看很有可能,你体内的毒来的蹊跷,走的也蹊跷。”
不毒发的时候完全就看不出来他中过毒,如果不是亲眼看着长大的。
没人会相信他此刻是毒入膏肓,说出去怕所有的大夫都不会相信的。
苏青青问“我看前辈每次诊脉时都说脉象平稳,那一开始是如此得知他中毒的?”
她真的实在太好奇了,自己的针灸之法在他身上也是行不通的。
加上那只小白鼠如今还活泼跳的活着,没有什么毒发的时候,那花也开的轿嫩。
按科学来说,如果真的是毒液,动物和植物早就应该死亡了。
百里竹闷闷的替她解释道,“是小师妹也就是他的亲身母亲告诉我们的,
那时候我们也吃惊,坚决不信,后来亲眼所见这才信了。”
师妹那时候就说了,这孩子每到月圆之夜就会毒发一次,好在除了毒发时,平日便没有事。
这才平安长大,可现在毒发几率是大的出奇,以往二十年都未有的事情。
“墨君离的母亲是第一个知道的,那为何不把这毒交代了。”
她当真的好奇,这母亲是在害自己的儿子,还是救自己的儿子。
百里竹和百里千铭摇头叹息,没有人知道,小师妹死的早。
在墨君离出生后就身体虚弱,活不到几日就离去了,临走时候只交代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