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捕头接过药方子,一脸感激地看着梁霄:“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梁霄点了点头,虽然这是一段突发的小插曲,但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惊慌失措,这体现了她良好的心理素质和过人的医术水平
“咱们走吧梁伯伯还在家等着呢”
穆昱阳凑到梁霄的身旁,催促她说
梁霄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又回过头看了躺在床上的高筱军一眼,然后跟着穆昱阳朝茶铺外面走去
“姑娘等一下”
高捕头上前一步,赶忙掏出二两银子,递到梁霄的面前:“我还不知道恩人的名字,可否”
“梁霄”
梁霄淡淡地回了一句,看着高捕头手中的二两银子,她没去接,而是转身离开了
穆昱阳挠了挠头发,他笑着解释道:“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嘿嘿”
“敢问二位是”
高捕头是想问穆昱阳,他跟梁霄是什么关系,不过从表面上看,他们是情侣或者夫妻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穆昱阳咧嘴一笑:“我是她的患者”
高捕头一听,上下打量
了穆昱阳一番,世间哪有如此健康活泼、满面红光的患者啊
他压住内心的疑惑,再次问道:“二人是沧漱县城的人吗,改日我定会登门拜访”
“不是不是我们是碧落村人,如果你想感谢梁姑娘的话,那就去碧落村的晨霄火锅,给她捧捧场吧”
说完,穆昱阳便哼着小曲,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茶铺
“晨霄火锅”
高捕头轻声呢喃了一句,眉宇也舒展开来
梁霄买了一马车的年货,杂七杂八的什么东西都有,二人回到碧落村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马车在院门口缓缓停下
梁富贵和梁富春迎了上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丰厚的年货,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唉霄儿,你买这么多年货做什么,咱们家什么都不缺啊”
梁富贵绕着马车转了一圈儿,嘴上虽然在埋怨着梁霄,内心却早已乐开了花
自从张桂花去世以后,梁富贵就带着年幼的女儿寄宿在黄大满的家中,父女二人受尽了黄家人的白眼和嘲讽
当时梁霄还是一个少不
更事的胖丫头,可就在一夜之间,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从胆小懦弱,到强势睿智,从出走黄家,一贫如洗的境况中,凭借自己勤劳的双手和敏锐的头脑,硬生生逆转了外人对他们的看法和偏见
“真了不起呀”梁富贵在心里由衷地赞叹女儿的改变和付出
“爹以前咱们住在黄家的时候,受气惯了,每到春节,依然吃糠咽菜,遭人白眼。现在我们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但总得犒劳一下自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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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
梁富春听后,顺势说道:“对对你瞧,我们老梁家的丫头就是有能耐,依我看,在咱们碧落村,谁家的闺女都比不过霄儿,嘿嘿”
他硬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当年梁霄母亲重病在床的时候,梁富春甚至都没过来看上一眼,而且他还称自己是碧落村的人,实属厚颜无耻
这让梁霄想起了民间流传的一段歌谣:
人情是纸张张薄,事事如棋局局新。
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
敬富贵人。
门前拴上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
梁富春就是这样的人,当梁霄与梁富贵家徒四壁,身无分文之时,他才不会赖在这里做一名杂工呢
穆昱阳笑着说:“梁大伯霄儿多买了一些年货,是想让那些不知好歹,嘲笑梁家的人闭上嘴巴,你瞧”
他在车厢内随手拎起一件绸缎绒褂,在眼前晃了晃说:“这可是霄儿特意给你做的衣服,嘿嘿”
“哎呀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有一件粗布衣裳就行了,何苦破费呢”
梁富贵已经感动得有些哽咽了,但站在一旁的梁富春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
他好说歹说,在梁家也快生活小半年了,当然了,那三个月的牢狱生活除外,即便没有友情在,那他也是梁霄的二叔啊,中国人最重视春节礼仪,都说梁霄这个丫头懂事儿,可为啥不给自己添一身新装呢
就连就连穆昱阳这个家伙,也做了一身像模像样的衣物,他梁富春可忍不下这口气
“呃侄女,那个”
梁富春趴在车厢的窗户上,朝里
面看了又看,嘴里也不停地咕哝着模糊不清的话
穆昱阳跳下马车,拍了拍梁富春的肩膀笑道:“梁二伯你在这儿找什么呢”
“呔离我远点,你这个家伙,从县城回来,也不知道给我买点下酒菜,亏我还帮你做了一个鱼竿,没良心的家伙”
梁富春狠狠地瞪了穆昱阳一眼,然后又转向马车,眉宇之间挂着一丝焦躁和烦乱
“梁二伯你是不是找这个东西啊”
穆昱阳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握在手里沉甸甸的,里面已经装满了酒,而且这个酒葫芦上面,还描摹着很多柔美的线条,颈口位置,拴着一条红色的绸带,外形十分精美
梁富春两眼放光,大笑一声道:“哈哈算我没白疼你,嘿嘿”
穆昱阳晃了晃食指:“这可是霄儿给你买的”
梁富春顿了一下身子,一脸尴尬地看着梁霄,内心感慨万千,涌到嘴边的话也被他咽到肚子里面去了
“大家把货都搬到屋子里面去吧,今天我们也吃一顿火锅”
梁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