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褚南洲到了案发的茶室,在茶室寻找证据时发现了地板下的一个暗道,暗道中充斥着这个佛香的味道,据杨侍郎所说,他也就是因为闻到了这个味道失去知觉了。”
褚奕皱着眉,佛香大多具有安神的作用,如果一次大量使用确实能够使人昏迷。可这种上等的佛香除了皇宫中,能接触到的也就只有皇商等人。
“你说的暗道在何处?”
“暗道就在案发现场的茶室角落,不仅是这间茶室有暗道,之前两个发生过类似案子的茶室也都有一模一样的暗道。
暗道没法估计深度,褚南洲派了暗卫下去查看,但暗卫下到二十来尺的深度时,发现再往下的暗道已经被人为破坏,水淹满了暗道。”
李合嫣纳闷,人为挖这些暗道要费多少心思,最后就偷了几块官牌也不知道意义何在。
褚奕听后眸子一暗,“佛香如果暗指宫中之人,那偷窃官牌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合理的解释。”
水云间自第一次案发后,恪仁帝就派了褚奕暗中调查此事。偷窃官牌的动机大部分是官场仇恨,臣子之间的内斗是朝堂上最忌讳的事。
“官牌是一个朝臣在官场中身
份的象征,官牌一旦遗失,轻则贬官重则威胁到全家人的性命。朝中党派之争一直颇为激烈。
如今看你发现的证据,八成与皇室或宫中的人有关。这案子应该就是某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利益,想要从官场上替换掉一些阻碍了自己夺权的朝臣。”
李合嫣对这些权利斗争一直不太敏感,大概是在王府的生活太安逸了,她也没有什么费尽心思去维护自己利益的需要。
“这案子我也就只能根据现场找到这么多线索了,朝堂上的事我一窍不通,要成功破案还得看你了。”
褚奕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嫣儿在查案这方面倒是有些天赋,不如回头我在大理寺帮你寻个职位,不说别的,少卿这个官位你应该是能担任的起的。”
李合嫣白了褚奕一眼,“我现在没有去大理寺查案都已经得罪了高手了,要是真去了,我怕我是过了今天也不敢期待明天呢。”
看李合嫣一脸嫌弃的模样,褚奕眼中笑意更甚。她向来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先回去吧,这个案子你能查到这么多已经是很大的贡献了。等我和皇兄禀明了,让他再嘉奖
你一次。”
“不了不了……”李合嫣连忙摆手,“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专打出头鸟吗?我才不要做这种让人羡慕让人嫉妒的事,平白招来许多眼光。你要是真告诉皇上了,下次我才不插手这些事了。”
皇上的奖励和褚奕平日的褒赏可不同,恪仁帝那一个举动都有千百人跟在后面猜测他的心思,李合嫣甘愿做个小透明,不想成为别人心中记挂着的对象。
她说完,见褚奕点头了才放心离开。
回到春睡阁,午饭已经摆上了桌。
李合嫣上午只喝了几口茶,也没吃什么点心,肚子里空空的,一顿吃下了两碗饭。
午饭后,李合嫣抱着可乐打算去床上睡一阵子,却见冯管事拿了封信进了院子。
“冯管事找我有什么事么?”她把可乐放到了榻上,起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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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管事将手中的信封递到了李合嫣面前,道:“方才陈王府来人,说陈王府二十一日要迎娶侧王妃,送来咱们府里的请柬。除了请了王爷过去,姑娘也单独有一份请柬。”
年前她听褚奕说过,时薇薇嫁与褚年做侧王妃的圣旨早就下了,这段时间事情多,她都快将这件事情忘了。
李合嫣接过那张请柬,拆开看了看,上面的确是自己的名字。“我知道了,还麻烦冯管事跑一趟了。”
冯管事见东西送到了,也没多留,转身离开了院子。
乐山跟着李合嫣进了房间,有些不放心地开口道:“姑娘遇到时姑娘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这次陈王府娶侧妃,还单发了一份请柬给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时姑娘的意思,姑娘可得提防着点。”
李合嫣点点头,她也觉得蹊跷。陈王府娶侧妃,邀请的不是朝中与陈王较为亲近的臣子就是皇室中人,什么时候轮到她这种与男女双方都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去吃喜酒了?
如果这事真是时薇薇安排的,借着自己婚礼的主场优势整她一把不是没有可能,她小心着总没有错。
“这请柬你先帮我收好吧,婚事也就是五日后,那天穿的衣服,要带的贺礼,你和弄妆帮我安排一下吧。”
乐山应声,见李合嫣要休息了,便退了出去。
……
元月二十一日,陈王府迎娶侧妃。
这些天没什么事可做,李合嫣算是补觉补了个饱。见她精神状态不错,弄妆也算是松了口气。
“姑娘最近睡得好,整
个人的起色都好了不少。要奴婢说今日也不用什么脂粉了,保证姑娘在一群浓妆艳抹的小姐夫人里头能脱颖而出。”
弄妆的嘴比乐水还甜,李合嫣有些招架不住,点了点头道:“你看着弄就是了,反正你的审美我一直都很认可。”
左右今日是时薇薇嫁人,她要是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出风头,怕是会落人口舌。
而且时薇薇和她向来不对付,自己当然是在人群中越不显眼越好了。
“乐山姐姐给姑娘准备的是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奴婢见姑娘首饰盒里有前些日子管事处才送来的一套的翡翠蝴蝶首饰,不如今天就用这个?”
李合嫣看了看首饰盒里的那套首饰,一个翡翠蝴蝶的步摇,几个珍珠钗子,还有一朵白色的玉雕花,确实是简单大方。
王府里的这些管事大概也都知道她的喜好,比起金银,她这里的水晶玉更多些。
“就听你的吧。”
弄妆应了声,没一会就帮李合嫣梳好了发髻。
李合嫣又带着弄妆到了内间去更衣,乐水从外头进来,听见屋里的动静,隔着垂下的帘幔道:“姑娘,项外传话来了,说王爷已经在前厅等着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