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帮骆驼客从关外带来一个消息,说沙漠绿洲出了一件怪事,关外百里地有片绿洲,凡经过的人都喜欢在那稍作休息调整,补充水和物资。但近几月来,那片水源频繁出现怪物伤人事件,据他们描述,怪物身披鳞片,四足爬行,拖着个长长的大尾巴!”
本来想离开不作三千瓦灯泡的三人,忍不住好奇聚拢来!
阿风见多识广,“那不就是条鳄鱼?何来怪物之说?”
“对啊,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但怪就怪在,这个大家伙嘴巴张开时,会看见里面长了长长犹如角的尖牙,锋利异常,往往还没有碰到它的身体,它的长牙就伤到了人!鳄鱼本来生长在热带沼泽地带,喜欢潮湿温暖水源充足的地方,在沙漠中出现已经很奇怪,还偏偏生出了角似的长牙,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燕亭沉吟,“芊芊姐,你是想说造成如此怪像属于人为?”
“对,家父曾提过二十年前,四大家族之一风家,出了个能人,一个叫做凤凰的小姑娘,不知从哪学了御兽术,她可以将宝贝藏与任何的动物体里,而不伤其性命!后来,风家也是因为给人藏了宝,得罪了什么人,一夜被人灭门!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条鳄鱼是吃了什么宝贝,才长出那奇怪的犄角?”
阿风接道:“相传是藏了龙吟剑和虎啸刀!有人眼红逼问下落,风家才遭此横祸的。”
燕安动容,“阿风,你怎知道得如此清楚?此话当真?”
“呵呵,呵呵,公子,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做不得真的。”
话虽如此,欧阳芊芊却雇了马车,决意前往,说是燕安没有利器防身,才落魄如斯。
众人一商量,得,就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远塞迢迢,露碛风沙何可极;
长沙渺渺,雪涛烟浪信无涯!
一行五人,风尘仆仆,行了近十天的路,才到了关外,望着那一望无际的黄沙,感慨大自然强大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人类的渺小!
沙漠真是个折磨人的地方,在经历了两天两夜的沙漠之旅,人强马壮的他们,彻底疯魔了。
一望无际的黄沙,风起时,整座移动的沙丘,海市蜃楼的大湖,白天的炙烤炎热,夜晚的寒冷彻骨,若不是早早请了一位当地人做向导,他们大概已经打道回府了。
满面黄沙,形容憔悴,先前的蠢蠢欲动早已荡然无存!
极地的黄色终于现出了一点的绿意!
“啊,绿洲!”燕安突然嘶哑着声音大声地欢叫!
“会不会又是海市蜃楼呀?”
“没错,这次是真的,我们已经到了这片沙漠的绿洲!”
阿风游历四方,他捧着羊皮地图,他说没错就没错了。
领路的老头,干瘪黑瘦的脸上小眼睛也有了光,更多的却是对这儿的恐惧。
“老人家,谢谢你给我们带路,这是另一半的报酬,您可以回家了。”
燕亭从怀里拿出银钱,放到老人满是老茧黑瘦枯槁的手里,另外还给了他充足的水和食物。
老人连声道谢,临走想了想,将自家一头最老的骆驼留下。
“孩子们一定要小心啊,我将我家老骆驼留下,你们回程时跟着它,就能走出这片沙漠,出来后,不用管它,它会自己回家的!”
大家都朝远去的老人挥手。
“谢谢老人家,一路平安!”
阿雷声音最大,他将双手拢住嘴唇,将声音远远地送了出去。
湖泊在点点绿色草丛中是那么的璀璨夺目,波光粼粼!
平静的湖面荡起了涟漪,接着一个黑色的影子浮在了水面,慢慢地游移到岸边,就在大家忙着安营扎寨准备生火做饭时,一个大家伙爬上了岸!
不知是谁,偶然地一回头,吓得惊叫一声!
一个满身疙瘩的鳄鱼,身长五六米,拳头大的眼睛露出凶光,尾巴随便一扫,飞沙走石,声势吓人!
笔直地向他们冲来!
大家四散逃开,刚刚搭起的石头灶台轰然倒塌!
“看起来,它比我们还要着急吃饭呢!”
阿风肆意地笑,潇洒地甩了一下额前垂下的长长刘海,他这人不笑的时候,看上去特正经,俊眉修颜,一旦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会让人觉得特浪子!
阿雷随手捡了块石头,用力扔去,石块击中鳄鱼,弹了开去,鳄鱼吃痛,张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那满是粘液的嘴巴里,多出一截长长的尖角,紧紧贴着上颚,它朝外吐舌头时,长角会露出牙齿外面,看得人毛骨悚然!
“你们退后,让我先来会会它!”
燕安缓缓地抽出剑来,“呵呵,看看是你的皮结实还是我的宝剑锋利!”
“哥哥小心!”
燕安的剑快而狠,几下就刺地鳄鱼血肉横飞,瞎了一只眼睛,剧痛和血腥味刺激得鳄鱼不退反进,张开大嘴狠狠咬过来!
陡然长出的尖角,刺破了燕安的衣角,他一腾挪,“咔擦!”一声,撕开一片衣襟。
燕安对准那巨口就是一剑,只听“咯嘣”一声,青钢剑一分为二!
看着只剩剑柄的青钢剑,燕安连忙后退,好家伙,生铁都不怕啊!
欧阳芊芊张弓搭箭,一支箭尾带着羽毛的穿云箭呼啸而去,直插入鳄鱼体里!
“杀了你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她莺声细语,准备再射,被燕亭一把拦着。
“不要伤它性命!”
“大家帮帮忙,不要让它下水!”
燕亭自己跑到上风口,一把迷药扬去。大鳄鱼晃了两晃,扑地倒了!
众人围观,鳄鱼四肢颤动,眼睛咕噜噜地转,却爬不起来。
阿风说,不如一剑剁了吧。
阿雷说,再支个锅,炖鳄鱼肉,尝尝好不好吃?
燕安说,要不用绳子捆了,将长角卸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欧阳芊芊不语,觉得他们说得好血腥!
“大家别急,不用绳子,我有把握在它没有丝毫痛苦的情况下,取出那个长角!”
“神医,你准备给它用多少麻醉?”
阿雷目光虔诚。
阿雷养的一只小狗曾经和其他小狗打架,断了尾巴,给燕亭妙手回春地接回,尾巴摇得更欢。从此,他就对这个大小姐刮目相看,一口一个神医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