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皇后继续周旋的打算,慕思凝找了借口回到宫中。
“娘娘,您就不怕皇后对您下手吗?”月桐一边倒茶,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慕思凝被皇后嫉恨,现在又是丝毫不掩饰她和萧澈的感情。
慕思凝笑了笑,说:“她不会对本宫下手的。她有大皇子,坐稳了这后位,再对本宫下手的话有些得不偿失。况且,宫里已经有一位要按捺不住想要了解本宫了。”
“谁呀?”月桐问,心里颇有些紧张,这深宫里边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慕思凝却不言语,直直的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凤梧宫中——
“这思嫔未免太过没规矩。”待慕思凝一离开,青言便气闷的吐槽道,“娘娘您当真咽的下这口气?”
皇后闻言却没有丝毫怒气,“当然咽不下,本宫这不就在等着看她笑话呢。”
正说着,青如走进来,在皇后耳边耳语了几句。
皇后脸上立马舒展了笑容,“呵,时候到了。”
说罢,轻摇着蒲扇,看向长乐宫的方向。
这几日虽过的平安无事,但慕思凝总有些愁绪在眉头。萧澈没有再踏入过后宫,倒是李禄天天往碧浮
宫跑。
这日,碧浮宫又来了客人,不过不是李禄,而是素兰。
“思嫔娘娘,太后请您长乐宫一叙。”
“太后可有说何事?”慕思凝漫不经心的问道。
素兰却摇了摇头,“奴婢不知,不过娘娘最好是做好完全准备,您也知道,太后她喜怒无常的。”
“本宫知道了。”联系到这几日萧澈让李禄送来的消息,慕思凝心里惶惶的,太后怕是要动手了。
遂转身,和月桐交代了几句。
“娘娘,您这……”
慕思凝却没有听完月桐的话,离开了碧浮宫。那背影颇有些萧瑟,只望她这一行能平安。
待慕思凝离开后不久,月桐也将手上的活分给了小宫女们,遂去往了金銮殿。
到了长乐宫门口,素兰忽地拉住慕思凝,“娘娘可做好准备了?”
闻言,慕思凝轻笑了一下,“素兰姑娘放心。”
说罢,两人到了长乐宫大殿,太后正在逗着二皇子。
“思嫔来了。”太后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的说道,“你的那个大宫女呢?”
太后今日似乎对她身边的人格外注意。
“月桐身子不适,嫔妾让她在宫里歇着。”
闻言,太后这才瞥
了一眼慕思凝,“思嫔未免对那些宫女太过宠爱,这会让这些人懒惰的。”
“太后教导的是,嫔妾不如太后管理有方。不过嫔妾只是一个小小嫔妃,自当不能与太后相提并论。”
“呦,思嫔这是话里有话?哀家听说李禄这几日频频往碧浮宫跑,怕是前朝消息思嫔一个都没落下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后哪里的话,后宫不得干政,太后怎么又忘了?”慕思凝定定的看着太后,毫无怯意。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太后忽地笑了,“好了,哀家不和你斗嘴。”太后说着,抚摸着自己的护甲,“贤妃今日刚刚醒来,身子还太过虚弱,哀家问了大师,大师说要让宫里最受宠的嫔妃为她祈福才可。”
祈福?怕不是要控制着她威胁萧澈。
“太后不过是想把嫔妾留在长乐宫,何必编造借口。”慕思凝淡然的说着,太后顿时变了脸。
“怎么,你竟然敢怀疑哀家别有用心?”
“有没有,太后比嫔妾清楚。”
“你……”太后指着慕思凝,颤抖着。静宁见状,连忙走上前去,为太后拍打着顺气。
慕思凝周围也顿时涌现了许多人,看样子她今日是
离开不了长乐宫了。
定了定身子,慕思凝这才缓缓开口:“嫔妾还是要再劝一次太后娘娘。嫔妾曾经也羡慕一代女帝武后,只不过现在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为这女帝,希望太后可以认清自己。”
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都知道太后的目的,却从没人敢这么对太后说话,她慕思凝胆子太大。
“呵,”太后怒极反笑,“认清自己?这话应该是哀家对你说,不就是皇上的宠爱,这就让你无法无天了?”
说罢,太后摆摆手,几个嬷嬷上前来拉住慕思凝,“带思嫔到佛堂为贤妃祈福,没有哀家命令,任何人不得让思嫔离开。”
慕思凝却甩开了那几个老嬷嬷的手,“嫔妾自己走就行了。”
看慕思凝这顺从模样,太后心里诧异,不过很快就被喜悦淹没。
有了这慕思凝,逼宫就简单多了。
夜深,慕思凝在佛堂里被外面的争执声吵醒,细细听来,才发现是李岚的声音。
“太后这究竟是为了我们李家,还是为了你自己?”李岚听了太后的言辞,冷哼一声,这老妖婆分明是自己看上了皇位。
“李家?李大人话
倒是说的好听,你难道不是为了一己私欲?”
慕思凝听了会儿,才发现,这二人都想做这皇上,正吵的不可开交,轻笑了一声,似乎在嘲讽二人的痴心妄想。
争吵声渐小,二人似乎又说起了逼宫的计划,只是,这佛堂离大殿还是有些偏远,听不得太清。
慕思凝索性坐在了床榻边,细细算着时间,快要子时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岚早已离开,整个长乐宫都是静悄悄的,佛堂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门被打开,素兰正站在外面。
“娘娘,太后已经睡下了。”
慕思凝看着素兰,会心一笑,“这几日多亏了你。”
没有过多寒暄,慕思凝在素兰的带领下,从后面绕行离开长乐宫。
只不过,在经过小花园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意外的声音。
女人娇媚的喘息和男人的喘气声在寂静的夜晚分外抓耳。
“你说的可是真的,事成之后我便是皇后?”女人声音娇媚,慕思凝细细辩着,恍然发现,竟是那身子不适的贤妃。
“当然,我爹早已计划好了一切,等到明日后那萧澈便不知身在何处了。”说罢,男人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笑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