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离人落浓妆 >  第二百四十七章:安逸

“那这样吧,我将这些布料都买下来。”林归晚摸着布,心里起了个主意。

既然这布,卖给别人也是卖,卖给她也是买,他可以等到了小镇的时候,租一个小铺子自己剪裁衣服外卖也是不错的。

多亏她之前经营德善坊存了不少钱。

“你要买下来这布?”赶车的大哥一脸惊讶问着她。

“对,你之前送到哪个镇上卖,现在也送到哪个镇上卖。”林归晚摸着布料,心里暗自点点头。

这染的色,绣的花,都十分美丽,若是糟蹋了,岂不是太可惜。

布料已经找到下家,赶车的大哥也放下心来,雀跃的赶着马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林归晚说的话。

没过多久就到了他要卖布料的地方。

这个小镇不大不小,看起来还算繁华。

“之前就是卖在这里了。”赶车的大哥笑盈盈的看着林归晚:“您看要我帮您卸哪?”

林归晚慢慢的走在前头,看着哪家的铺子要租出去。

终于在长街里找到一家不大不小的铺子,挂着出租的旗号。

三下五除二买下这家铺江布将布料全部放在铺子里,给了那赶马的大哥钱,又买了一些剪刀量尺还有一些普通的针线。

她从来没做过这

刺绣,剪裁衣服也是很小的时候帮芭比娃娃做过。

林归晚将布料全都堆在一旁,天已经黑了下来,她还没有地方住。

在屋里将就一夜后第二天一早,她就跑到镇上找了木匠买了床。

让木匠把铺子稍微装修了一非诚分成前后两个空间,前面用来做衣服,后面用来睡觉。

林归晚看着自己的小小铺子慢慢的,有条有序,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喜悦。

这才是她要的样子,安稳平淡。

而封喻川坐上马车后,启月驾着马,一路向北狂奔。

却在途中不小心遇到了前来捉拿他们的暗卫。

“马车停一下!”几个暗卫停在他们跟前,伸出手来逼停马车。

启月心一沉,扫视着面前的几个人,想着打败的几率。

“里面的人出来。”影卫眯着眼睛,用刀指着那门帘。

封喻川慢慢走出马车淡然的看着他们。

“终于找到你了,贤王爷!”几个影卫一阵激动,找寻了那么久,风餐露宿的终于找到人了。

听闻说王爷已经没了武功,那他们捉他岂不是手到擒来?

唯一的小障碍,就是面前赶车的这个人。

“什么王爷?王爷已经死了,我只是一介平民,叫喻文州。”封喻川

淡淡说出口,不卑不亢。一身青衣在清风中摇曳。

“少废话,拿命来!”影卫一拥而上,启月抽出腰间的软剑,迎了上去和他们打作一团。

封喻川勾了勾嘴角,运气内力往上冲了去。

那些影卫见了后,一个个都吃惊的看着他,不是说这王爷已经没有武功了吗?

“既然你们知道我武功已经恢复了,就不能离开这了。”封喻川运起手中的劲儿,一拳打在离得近的影卫身上。

被打中的影卫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连连后退着。

封喻川慢慢走到他们中间,迎面上去和他们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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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月配合着封喻川,一招一式十分凌厉。

前来的几个影卫根本招架不得,萌生了退意。

封喻川岂会让他们离开?若是有一个人回去向皇上报了信,那下次来的可不止是这些虾兵蟹将了。

所以他们必须死在这。

这样一想,封喻川的手劲儿也凌厉了许多,一掌掌拍在他们身上,没有留一个活口。

将几个影卫全都撂倒后,封喻川觉得自己的武功好像又精进了,难道是那蛊毒还能替他保存实力?

“一群杂鱼,”启月不屑的笑了一声,坐上马车喊着封喻川:“主子,上车走人。”

封喻川看着自己的手掌发了一会儿愣,听见启月的喊声,踏上马车。

江云起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闭上眼睛。

明明是父子,为何相残?难道帝王家真的没有一丝亲情?

没有人告诉他答案,马车的轮子依旧向前跑着…风景在不断后退着,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林归晚收拾好自己的铺子,开始尝试着画设计图,既然买了这些布料,她肯定就不能设计与平时穿的一模一样,有创意才有顾客。

林归晚随便按照现代的款式,画了一个长裙,收腰方领的那种,现在她们穿的罗裙,大部分也是有些露胸口的,而这个收腰方领的长裙,省去了层层叠叠,看起来十分简洁……

不过这又是冬天,长裙不好卖呀。

得做些袄…她又不会往里填棉花,还得雇人……

唉,林归坐在自己的小凳子前,自己倒了杯水,面带忧虑。

不知道封喻川几个人怎么样了,大概是回京了吧。

算了算了不想他,以后他们两个是陌生人,谁也不认识谁…

林归晚发呆的瞬间,有人找上门来。

“掌柜的是吧?有人找你。”前来问话的是看起来约莫着三十来岁的大哥,他探出一个头看着

林归晚。

她好像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是谁来找她?

“是谁呀?”

“不知道,声称是您的老乡。”那大哥在前面领着路,林归晚在后面跟着。

“这就到了。”大哥指着前面的一辆马车,笑意盈盈走上前去,熟悉的身影扔给那大哥一小锭银子。

“多谢啦。”

“你们怎么找过来了?”林归晚自认为做的还算妥当,来这个小镇那么久,也没恢复过女装,平时行事也算低调。

这几个人怎么找上门来了?

“我们只要路过小镇子,都会问一问这里的人是否见过你,就这样找了一路。”

启月走上前来,抓着林归晚的手,颇有些责怪的意味。

“就算主子再怎么惹你生气,你也不该抛下所有人,自己出走了。”

林归晚垂下眼眸。目光黯淡下去:“我只是不想掺合你们以后的事,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可是水苏呢?大将军府呢?你都不管了吗?”

封喻川走上前来,拉着她的胳膊,迫使她盯着自己。

“你倒是如此潇洒走了,那些人怎么办?你就如此心安理得?”

面对封喻川的咄咄逼问,林归晚只有沉默应对。

什么时候她也竟成了那么喜欢逃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