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久语左手拿着珠子,右手拿着一个笔记本,站在灯光下,仔细研读。
“7月11日,研究所里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病人生命特征全无,却仍能行动,十分奇怪,有助理过去搀扶,却被发狂的病人咬住了脖子。”
“7月12日,助理也患上了同样的病,我们没有检测出任何异样,只知道这个病的传染性极强,被感染后发病时间极快。”
……
“8月15日,我们引进了最新的机器,在病人的身上检测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病毒。”
……
“8月30日,我们配的解药没有一点用。”
“8月31日,一个助理被咬了,他没有上报,研究所……全面沦陷。”
……
“9月12日,我们找到了解药!它居然是一颗白色的珠子,然而珠子只能救下未变异的病人,我们至今还没有研究出珠子的成分。”
“9月13日,研究所只剩下了我一人,外面彻底乱了起来,到处都有这样的病例,我被要求转移。”
……
“10月3日,来接我的战士只剩下三个人,外面丧尸很多,我又生了病,我觉得,我走不出这个居民楼了。”
看到这里,慕久语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个人的身份,她看向床上的人,又看向笔记本上的名字,眼神闪烁。
左玉冰,生物博士。
这个身份很有用。
“你放心,我会完成你的愿望,研究出解药的。”慕久语握紧了珠子,低语。
慕久语不知道珠子是从哪里得来的,左玉冰也不知道,这个珠子是被国家送到她面前的。
但慕久语知道,这个珠子里面的是磅礴的没有任何杂质的能量。
怪不得周边有这么多丧尸!
怪不得这周围丧尸的等级会这么高!
慕久语合理猜测,这些丧尸是被这个珠子引来的,来保护左玉冰的人基本上都被丧尸给害了,剩下的人为了给左玉冰拿药,一个又一个地死在了外面。
而没人照顾又生了病的左玉冰只能等死。
至于这些丧尸为什么没有把珠子拿走,慕久语也不清楚。
但看着焦躁不安的叶良亭,她想,或许这个珠子对丧尸有等级压制。
这一趟,慕久语收获颇丰。
她把左玉冰安葬在了周边,带些她的笔记、证件和珠子离开了。
是夜。
慕久语和叶良亭找到了一个庄园。
庄园很大,但是丧尸很少。
房间里落了灰,慕久语简单收拾了两下,住了进去。
她先是把四级晶核净化了一下喂给了叶良亭。
叶良亭熟练地把晶核放进了嘴里。
四级晶核和其他晶核不一样,叶良亭花了一个小时才完全将它吸收。
再次睁眼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纯粹的青色,像是春天里的一抹绿芽,让人心生欢喜。
与此同时,叶良亭的眼眸也更加灵动。
他拉着慕久语的手,感激地在她柔软的手掌上蹭了蹭:“吼!”
慕久语把那枚珠子拿了起来,叶良亭的目光顿时落在了珠子上,久久不愿意挪开。
慕久语心里有了底,她把珠子放在了叶良亭的手上。
叶良亭没有傻了吧唧地往嘴里送,他先是看了看,随即握着珠子闭上了眼睛。
一个小时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
三个小时过去。
叶良亭如同一个入定的老僧一般,动也不动。
但如果他睁开眼睛的话,慕久语就会发现,叶良亭的眼睛从一开始的青色逐渐向蓝色转变,又从蓝色向紫色转变,最后又由紫色变成了纯粹的黑色。
慕久语吃了点东西,目不转睛地盯着叶良亭。
渐渐地,她觉得有点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了窗户上,在茶几上留下了一道明亮的影子。
叶良亭蓦然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珠是黑色的,那种黑和正常的黑不同,那是一种纯粹的黑色,如浓墨一般。
他扭了扭脖子,目光忽然落在了慕久语恬静的睡颜上。
他的目光中有疑惑,有不解。
睡梦中,身体发冷的慕久语忽然抱紧了自己。
叶良亭一愣,他默不作声地从慕久语身边走了出去。
很快,他拿着一个厚厚的毯子走了过来,轻轻搭在了慕久语的身上。
“冷……”慕久语呓语。
叶良亭有些慌乱,他又匆匆地离开,从卧室里拿出了一床厚厚的被子搭在了慕久语的身上。
慕久语被压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目光在接触到身边高大的身影时,忽然笑了起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的声音沙哑,语气有些含混。
慕久语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感冒了。
在血雨里淋了两个小时没有感冒,结果在客厅睡了一晚上就感冒了。
“娇娇,我有点难受。”慕久语的声音中忽然带上了一点软糯,她看向叶良亭,目光中带着一丝丝的可怜。
只是一个眼神,叶良亭就已经蚌埠住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找药。”他快速地说完,没等慕久语说话,就匆匆地走了出去。
慕久语愣愣地看着他的身影,慢慢闭上了眼睛。
真好,他能说话了!
慕久语一直悬着的心忽然放了下去。
她还以为要养一辈子的丧尸呢,迷迷糊糊地想着,慕久语再次睡了过去。
慕久语是被叶良亭叫醒的。
面容俊秀的男人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药,像是没有经历末世一样干净美好。
见慕久语醒来,他默默地把药和水递了过去。
慕久语坐了起来,把药喝掉,朝叶良亭笑了笑:“辛苦你了。”
叶良亭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到一样,飞速地移开了目光。
“我找了点面包,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他几乎算的上落荒而逃。
慕久语看着他奇怪的表现,下意识拧了拧眉头。
很快,叶良亭拿着面包走了进来,把包装撕开,递给了慕久语:“吃吧,起还没有过期。”
慕久语接了过去,仰头看着他,疑惑地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闻言,叶良亭喉咙有些发紧,他躲开了慕久语的视线:“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希望你能做好准备,不论想要什么补偿,你都可以提。”
叶良亭扭头,看着慕久语疑惑的表情,认真地说道:“我想,你应该救错人了,我是叫叶良亭没错,但是我不认识你,也不是你要救的那个人。”